第27章 我从未见过团长那么和颜悦色对一个女孩子(2/2)

顾景行没好气道,“快走。”

“嫂子真好看。”周明落下这句话后,跑得飞快。

顾景行嘴角微勾,他看中的媳妇肯定哪哪都好。

随即目光落在药丸上,小心翼翼倒了一颗放在手心,二话不说直接吞了下去。

下肚的瞬间,顾景行隐隐感觉身体有一股热流。

他眼眸微闪。

另一边,京都。

顾泽听到自己儿子受伤的消息,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满是焦急。“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现在人在哪?”

他一连串地追问着来报信的警卫员。

警卫员赶忙回道:“师长,顾团长好像身体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以后难有子嗣。”

“什么!”顾泽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有惊雷炸开,让他瞬间失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半步才堪堪扶住办公桌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难有子嗣……”他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楚和震惊。

顾家几代单传,到了景行这里,他本是抱着极大的期望,盼着儿子能早日成家立业,延续香火。可现在……

警卫员站在一旁,看着师长瞬间苍老下去的面容,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空气里只剩下顾泽沉重的呼吸声。

良久,顾泽才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景行!”

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要将这背后的一切都撕开,给儿子讨一个公道。

“师长,顾团长是在紧急任务中受伤的。”

顾泽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的怒火像是被瞬间浇上一瓢冷水,虽未完全熄灭,却多了几分滞涩。

紧急任务……

这四个字像一块巨石,压得他胸口发闷。

他是军人,比谁都清楚“紧急任务”四个字背后意味着什么——责任、危险,以及许多时候无法言说的牺牲。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猩红淡了些,“紧急任务……他也不知道多加小心,哎?”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几分失控的暴怒,多了几分压抑到极致的沉痛。

警卫员低声道:“具体情况还在整理汇报,当时场面混乱,顾团长为了掩护战友撤退,才……”

顾泽,“好样的,不愧是我顾家的孩子。”

紧接着对警卫员下令,“还有你告诉那边医院,让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调理好景行的身体!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能放弃!”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仿佛要用这股狠劲,对抗那残酷的现实。

警卫员敬了一个礼,“是,师长。”

想了想,他拨通了妻子林雅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我们儿子出事了。”

“出什么事,他昨天才给我打过电话。”

“媳妇,医生说儿子很难有子嗣。”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没孙子孙女抱了?”

“没错,媳妇。”

“你会不会弄错了?”

“我怎么会拿这种玩笑来开。”

林雅喃喃自语,“也是。”

顾泽沉声说:“你也没想那么多,等景行回来,尽量做得自然一点,孩子可能心理也不太好受。”

林雅叹了口气,“委屈依依那孩子了。”

“是啊。”

“老顾,你不知道我们家景行开窍了。”

顾泽一脸懵然,“你想说什么?”

“昨日他打电话回来家里,要我打探依依下落,你就说儿子是不是开窍了?”

顾泽叹了口气,“就算他开窍了,也是委屈依依了。”

“的确。”林雅也不由跟着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林雅微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们都四十多年纪了,也不怕闹笑话。”

“这有什么的,别人还羡慕我老当益壮呢。”

“少来,只会暗地里笑话我老蚌生珠。”

顾泽笑了笑,“我们家都是单传的命,就算努力也无济于事。”

“景行能平安无事就是最大的福报。”

“老婆,你说得没错,不过委屈了依依。”

“我收拾收拾家里有什么东西,通通给依依那孩子送去。”

顾泽不解问,“出了啥事?”

“我听说依依带着怀国叔和周婶去了粤省一处小山村。”

“她能主动去,很不错,最近牛马邪神太多了。”

“那我现在就把东西寄过去。”

“快去。”

林雅挂断电话,开始翻箱倒柜,将压在樟木箱底的票据一股脑倒在桌上。

花花绿绿的票证散落开来,有布票、粮票、油票,还有稀罕的工业券。

她指尖划过那些印着年份的纸片,眼神仔细,把印着“全国通用”字样的粮票和布票一一拣出,叠得整整齐齐塞进牛皮纸信封。

觉得不够,又给牛皮纸塞进一张自行车票,想着要是有辆自行车,往返镇上也能省些脚力。

最后又给秦依依准备了不少布料和牛皮纸信封一起塞进一个蛇皮袋里。

随后林雅背着蛇皮袋就出了门,直奔邮局。

到了邮局,她仔细填写好收件地址和收件人,又把蛇皮袋递给工作人员称重、打包。

这一大包裹经过十几天后,才由邮递员送到秦依依手上。

秦怀国和周翠华看着邮递员将包裹搬进院子里,好奇问:“依依,这是谁寄来的?”

秦依依看了一眼后,笑了笑说,“这个好像是林阿姨寄来的。”

听闻,周翠华嘴角多了几分笑意,“林雅那孩子有心了。”

而邮递员给秦依依签名后走了。

此时隔壁的王婆子又趴在墙头,看到邮递员给秦依依送来那么一大包东西,眼底的羡慕妒忌都快溢出。

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秦依依的把柄,这让她脸色难看到极点。

家里的孙女王招笛过来叫她吃饭时,她却把这些郁闷的心情全发泄到不足半米高的孙女身上。

“死丫头,叫什么叫,没看到我正烦着吗!”王婆子一巴掌拍在王招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