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言出法随，捷足先登（1/2）

万华的宣告，并非声音的传播，而是道的共振，是理的扩张，是意志穿透虚无、直接烙印在洪荒所有具备灵识的存在心神深处的印记！

“吾，万华，今日立道于此！以万道天书为基，以儒道法门为径，纳诸天万界智慧，衍自我混元道果！”

“文道，立！”

“立”字出口的刹那，他新生的道体与万道天书本源轰鸣。

积蓄已久的、融合了两个宇宙智慧的儒道法则，如同决堤的星河，轰然爆发！

没有依赖天道功德，没有借助气运加持。这股力量，纯粹源于自身对“道理”的理解、对规则的驾驭、对内心力量的极致开发！

它以文心为火种，以万道天书记录的无穷知识为燃料，以万华那不屈的开拓意志为风势，悍然点燃！

内证己身，混元初显！

首先是他自身。那新生的道体内部，仿佛有无穷的宇宙在生灭。

文心以前所未有的频率跳动，每一次搏动，都泵出浩瀚如海的精纯文气，这文气不再是简单的能量。

而是开始携带上一丝“万象归源”、“万法不侵”的特质。

骨骼上的大道文字灿若星辰，五脏对应的仁、义、礼、智、信意念彻底活化。

化作五道通天彻地的道德光柱，在他体内交织、共鸣。

支撑起一个初步圆满、自给自足的内部循环体系——混元道基！

他的意识无限拔高，仿佛脱离了时空的束缚，以一种超越的视角“看”到了构成洪荒世界的无数法则线条。

以往，这些线条冰冷、客观，遵循着既定的天道轨迹运转。

但此刻，他自身的儒道法则，如同一根根温暖而坚韧的金色丝线。

带着“秩序”、“理解”、“定义”、“教化”的独特属性，开始强行切入、缠绕、甚至局部覆盖那些冰冷的先天法则！

他“言”文道立，并非祈求，而是宣告，是单方面的“定义”！

而万道天书的存在，以及他自身凝聚的混元道基，赋予了这“定义”以现实的力量！

外撼洪荒，异象自成！

就在他体内混元道基成就的同一瞬间，外界洪荒，异变陡生！

玉京山方向，那原本已经凝聚到极致、眼看就要彻底落下、将鸿钧推上圣位的浩瀚天道功德金云，猛地一滞！

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扼住了咽喉，那顺畅无比的加持过程，出现了亿万分之一刹那的卡顿！

与此同时，洪荒各处，并未出现圣贤出世常见的紫气东来三万里、地涌金莲、天女散花等祥瑞。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奇景：

无数荒僻的山野之间，有懵懂的野兽忽然福至心灵，对着日月星辰发出意义不明的低吼，那吼声中竟带上了几分对天地的敬畏与思考；

一些灵气稀薄之地，顽石生晕，枯木逢春，并非因为灵气滋养，而是仿佛被某种“道理”点化，明悟了自身存在的某种“意义”；

江河湖海之上，有清风自发旋舞，卷起水珠，在空中短暂凝结成一个个模糊的、仿佛文字又似图画的符号，旋即消散……

没有铺天盖地的威压，没有慑服万物的霸气。

有的，是一种无声的浸润，一种理念的扩散，一种秩序的悄然萌芽。

这是一种迥异于天道威严的、带着“人文”气息的异象！它不试图征服，而是在“说服”，在“启迪”！

捷足先登，混元成就！

就是这功德金云停滞的亿万分之一刹那！

万华的道体光芒万丈，体内那初步圆满的循环彻底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