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亦菲的第一次（2/2）

她却没有接。她只是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沈遂之的心猛地一沉。他明白了。从头到尾，所谓的醉意，所谓的害怕，都只是借口。这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女孩，有着比他想象中更大、更执着的计划。

他放下水杯，双手插进裤袋，向后退开半步，拉开一点距离，目光严肃地凝视着她：

“亦菲，”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和最后确认的意味，“你可不要后悔。”

这句话像是一个闸口。亦菲眼中最后一丝伪装彻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敢和炽热的情感。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一步，仰着脸，那双圆溜溜的、曾经在无数镜头前清冷如仙的眼睛，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爱慕、渴望，以及一丝得逞的狡黠。

“我不后悔。” 声音清晰而坚定，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和决绝，“我都等的发疯了，遂之哥哥。”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带着一股义无反顾的勇气，径直触碰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生涩，却热烈；笨拙，却充满毫无保留的交付意味。少女的柔软，带着红酒的微醺和属于她的独特馨香，像一颗投入干涸心湖的火种。

沈遂之的身体僵住了几秒。理智在尖叫着推开，但身体却像被那团火焰点燃。连日来的疲惫、高压下的孤独、内心深处对纯粹情感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求……所有坚固的防线，在这个大胆而真挚的吻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或许，从他默许“遂之哥哥”这个称呼开始，从他踏进这间公寓开始，某些事情就已经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他低低地叹息一声，那叹息很快淹没在逐渐加深的吻里。插在裤袋里的手抽了出来，犹豫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女孩纤细的腰肢上，微微收紧。

这是一个默许，也是一个失控的开始。

之后的一切，仿佛脱离了地心引力，顺理成章又光怪陆离地发生。

无数个“第一次”，在这个迷离而疯狂的夜晚，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沈遂之。第一次如此主动地亲吻一个男人，第一次被男人如此亲密地拥抱和抚摸，第一次在异性面前袒露所有的羞涩与热情，第一次体会到情欲如潮水般席卷身心的战栗与欢愉……

沈遂之成了她的领路人，带领她探索一个全然陌生而令人晕眩的世界。他的动作起初带着克制的试探，但在女孩生涩却全情投入的回应下，那克制渐渐瓦解，露出了被压抑已久的、属于男性的侵略性与占有欲。这一刻，他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不是运筹帷幄的老板，不是背负着过往情债的复杂男人，只是一个被眼前的青春、美丽与毫无保留的爱慕所俘虏的的男人。

夜色深沉，窗外的城市灯火如同遥远的星河。公寓内，温度攀升，气息交织，衣物散落一地，勾勒出欲望的轮廓。女孩压抑的喘息和细微的呜咽，男人低沉的呼吸和偶尔失控的闷哼，交织成一首打破寂静的、禁忌又热烈的夜曲。

当一切终于平息，只剩下彼此剧烈的心跳和交缠的呼吸时，沈遂之看着怀中因为初次经历而疲惫不堪、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嘴角含笑的女孩，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满足，有怜惜，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甚至带着些许茫然的预感。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跨越，就再也回不去了。这个夜晚，改变的不仅仅是一个女孩的“第一次”，或许也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