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开荒现场惊现内鬼？（2/2）

所有人都抬头看她。

“咱们这开荒工程，工期紧任务重。”甄笑棠声音洪亮，“所以我决定，搞个劳动竞赛！”

底下人面面相觑：“竞赛？”

“对！”甄笑棠说，“从今天下午开始，每五人一组，分组干活。到太阳落山时，哪组清理的地最多、最干净，全组每人额外奖励五文钱！”

“五文？！”有人惊呼。

“没错！而且！”甄笑棠继续加码，“连续三天拿第一的小组，月底发双倍奖金！”

人群“轰”地炸了。

“我干！我肯定拿第一！”

“咱们几个一组！都别偷懒啊！”

小顺子皱了皱眉，但很快掩饰过去，也跟着人群点头。

甄笑棠看在眼里，心里冷笑。

分组时，她特意把秋月和小顺子分在一组，另外三个都是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太监。

“秋月姐，你这组你当组长。”甄笑棠说，“带着大家好好干。”

秋月点头：“明白。”

下午的活儿，干出了打仗的气势。

四个小组像比赛一样，锄头挥得虎虎生风，杂草一片片倒下，碎石一堆堆清出。秋月那组尤其卖力——主要是秋月盯得紧，谁慢一点她就敲地面。

小顺子混在组里，想偷懒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干。半个时辰下来，手上磨出了水泡，额头也终于见了汗。

甄笑棠蹲在田埂上看着，心里乐开了花。

让你当卧底！累不死你！

太阳偏西时，四个小组的成绩出来了。

秋月那组以微弱优势拿了第一——主要是秋月一个人干了差不多两个人的活，小顺子被带得不得不拼命。

甄笑棠当场发奖金，五文钱一个个递到组员手里。

小顺子接过钱时，手都在抖——累的。

“小顺子，”甄笑棠笑眯眯地说，“干得不错啊。明天还来吗？”

小顺子咬牙：“来……”

“好！”甄笑棠拍拍他肩膀，“我就欣赏你这样的！”

发完工钱，短工们陆续离开。小顺子拖着疲惫的步伐，最后一个走出荒院。

他拐过墙角，确定没人看见，才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管，对着里面低声说了几句，然后放开手——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向养心殿方向。

他做完这一切，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哟，给谁传信呢？”

小顺子浑身一僵，慢慢转头。

甄笑棠和秋月从墙后走出来，秋月手里还拎着那根细竹竿。

“我、我没……”小顺子想辩解。

“信鸽是从御鸽房出来的吧？”甄笑棠歪头，“普通太监可养不起信鸽。让我猜猜……你是皇上的人？”

小顺子脸色“唰”地白了。

“别紧张。”甄笑棠摆摆手，“皇上想知道冷宫在干什么，直接问我就行，何必派你来卧底呢？”

她走近两步，压低声音：“回去告诉皇上，冷宫种菜，光明正大。想吃什么菜，提前下单，我给他留最新鲜的。不用偷偷摸摸的，怪累的。”

小顺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还有，”甄笑棠补充，“明天你还来不来干活？来的话，工钱照发。不来，我就换人。”

小顺子愣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来。”

“行。”甄笑棠笑了，“明天见。”

她拉着秋月转身走了。

走出老远，秋月才低声问：“就这么放他走？”

“不然呢？”甄笑棠耸肩，“他是皇上的人，咱们能拿他怎样？不如卖个人情，让他回去传话。再说了——”

她回头看了眼荒院：“今天这进度，比预期快了一倍。有他这个‘榜样’在，其他人干活更卖力。这卧底，用得值！”

秋月想了想，也笑了：“有道理。”

两人回到冷宫时，天色已经暗了。

陈嬷嬷正在算账，见她俩回来，抬起头：“笑棠，今天工钱发出去二百文，伙食花了八十文，工具租金三十文……咱们账上还剩九十三文。”

“够明天开销了。”甄笑棠坐下喝了口水，“明天菠菜该收了，给皇上的两斤送去，剩下的我打算去各宫推销。”

柳儿眼睛亮了：“推销？我也去！我认识几个相熟的宫女……”

“行，明天你跟我一起。”甄笑棠说，“陈嬷嬷继续算账，刘姐准备伙食，秋月姐继续监工。”

分工完毕，众人各自休息。

甄笑棠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小顺子是皇上的卧底，这事儿她其实早有预料。但皇上这么关注冷宫，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月色。

管他呢。

种她的菜，赚她的钱，皇上爱看就看吧。

只要不妨碍她搞建设，什么都好说。

而此刻的养心殿里，轩辕绝看着小顺子传回来的密报，眉头越皱越紧。

密报上写着：

“甄氏于冷宫西侧荒院雇短工二十人开荒，管饭发钱，干劲十足。午时设劳动竞赛，奖五文钱一组，众人拼命。奴才身份疑似暴露，甄氏言：‘想知冷宫事，可直接问，不必派卧底累人。’”

轩辕绝放下密报，沉默良久。

“这个甄笑棠……”他低声自语，“胆子是真大。”

旁边伺候的苏公公小声问：“皇上，那小顺子还去吗？”

“去。”轩辕绝说，“明天继续去。朕倒要看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他顿了顿，补充道：“告诉小顺子，工钱不用领了，算朕赏他的。”

苏公公：“……是。”

轩辕绝走到窗边，看向冷宫方向。

夜幕下的皇宫灯火辉煌，唯独冷宫那边漆黑一片。

但他知道，那片黑暗里，正有一颗种子在破土、发芽、疯狂生长。

就像那个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