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石阶烟火，一碗小面见江湖（2/2）

【叮！检测到“酣畅淋漓”评价，进度+1。】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刘安心里一阵欢喜，手上的动作更麻利了。

山城人爱吃辣，也懂辣，来吃小面的人络绎不绝。有穿着校服的学生，背着书包放学路过，点一碗小面，边吃边吸溜着，辣得直吐舌头，眼泪都出来了，却不肯停筷，还跟同学说：“这家小面太绝了，明天还来吃！”有下班的白领，脱了外套搭在胳膊上，坐在小马扎上，爽快地说：“老板，多加麻多加辣！”吃完后额头冒着汗，脸色透着健康的红晕，说一句“舒服”，起身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还有晨练的大爷，穿着运动服，端着搪瓷碗来打包，笑着说：“每天一碗小面，活得才有精神头，这是我们山城人的仪式感！”

刘安渐渐摸出了门道：本地人大多爱加“杂酱”，肥瘦相间的肉末用豆瓣酱炒得喷香，裹在面条上满口油润；游客偏爱“豌杂”，耙软的豌豆混着酱香味，入口绵密；最能吃辣的，会要求“干溜”，少汤多料，用红油把面条和调料拌匀，吃起来更够味，辣得更直接。他的“火候掌控”技能也渐渐派上用场，水面煮的时间刚好，筋道不坨，红油炝得香而不焦，藤椒粉的用量也恰到好处，麻得不呛人，辣得不上火。连隔壁的张师傅都忍不住凑过来尝了一碗，点头称赞：“后生，有我年轻时的架势，这小面做得地道，有山城的味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安的小面摊前排起了长队，每天都能收到不少“酣畅淋漓”的评价。有人专门绕远路来吃，说就馋这口麻辣；有人吃完后还打包几份，说要带给家人尝尝；还有人拍了视频发在网上，说这是“渝中老街隐藏的宝藏小面”，引得更多人慕名而来。

第七天傍晚，夕阳把江面染成了金黄色，刘安的摊位前只剩下最后一碗小面。他把这碗面端给了张师傅，张师傅端着碗坐在坎上，慢慢吃着，面条裹着红油，麻香和辣香在嘴里交织。“山城的面，就像山城的人，看着粗粝，其实热辣心肠。”张师傅放下碗，看着远处的灯火，“这辣里啊，藏着股不服输的劲，生活再难，一碗热辣的小面下肚，浑身就有了力气，再陡的坡也能爬过去，再难的坎也能迈过去。”

【叮！任务完成！“火候掌控”高级技能已激活，可精准控制复杂烹饪的温度层次。】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刘安心里涌起一股成就感。

收拾摊子时，张师傅从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深红色的红油，递给刘安：“这是我自己做的红油，比你那个更醇厚，回去下面、拌菜都能用。记住，吃辣得配蒜，拍几瓣生蒜就着吃，解腻还提香，这是我们吃辣的门道。”

刘安接过红油瓶，瓶身还带着温热，红油的香气透过瓶口飘出来，浓郁而醇厚。他提着红油瓶，走在下山的石阶上，晚风带着麻辣味吹过，拂去了一身的疲惫。远处的江面上亮起了灯火，轮船的鸣笛声浑厚悠长，混着街边面馆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红油瓶，突然明白，山城的麻辣为什么让人着迷。那辣不是蛮横的冲劲，是带着暖意的热烈；那麻不是刺鼻的刺激，是沁人心脾的通透。就像山城的坡坡坎坎，看着陡峭难行，走进去却全是热辣辣的人情，是挑夫放下担子后的一碗热面，是张师傅毫无保留的手艺传授，是陌生人之间一句“巴适”的称赞。

这味道，藏着山城人的豁达与坚韧，吃下去，浑身通透，再难的路也敢走，再苦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刘安握紧了红油瓶，脚步轻快地向山下走去，他知道，这碗小面的味道，这山城的人情，会永远留在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