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终于自己说漏嘴了(1/2)
小七在脑海里扶额:【宿主!你掉马了!】
云玖现在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君辞琰垂眸,端起茶杯,掩住唇角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终于自己说漏嘴了。
宋砚之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猛地站起身,连告辞都忘了说,只对君辞琰匆匆一抱拳,转身如一阵风般冲出了膳厅,他必须立刻调集人手!
大理寺的官差如狼似虎地撞开永义侯府大门时,张逸正端坐在书斋的画案前,气定神闲地临摹着一幅《寒江独钓图》。
案头,一只剔透的琉璃笔洗里,清水浸泡着几颗森白的牙齿。
“逸之!”宋砚之按剑闯入,双目赤红,声音因愤怒而嘶哑,“林巧儿在哪?!”
张逸抬起头,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甚至微笑着递过一盏刚沏好的热茶:“砚之兄何出此言?那姑娘不是自行出城了吗?”
当衙役的铁锹在后花园的芍药花丛下掘出第三具森森白骨时,张逸脸上那完美的笑容终于一点点剥落、凝固。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案头那方沉重的玉镇纸,手腕却被宋砚之如铁钳般死死扣住!
“你看……”张逸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眼神空洞地投向窗外那片开得如火如荼的芍药,“这花开得多艳啊……我娘说,花儿……是要用鲜血浇灌才好看的……”
他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臂,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陈旧鞭痕。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满足,“每次……刀子割开皮肉,听着她们哭喊……我的心……就特别宁静……那感觉……真好……”
大理寺的人在后花园整整挖掘了三天。
十三具骸骨被小心翼翼地排列在芦席上,一具骨头上都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痕,脚踝处无一例外地系着一根褪色的红绳——那是张逸变态的“收藏标记”。
大理寺阴冷的审讯室里,张逸对着要他画押的供状和朱砂笔,神情漠然。
他平静地供述了所有被害者的名字、来历,甚至细致地描述了每个人临死前的表情和说过的话。
“那个十岁的小叫花子……”他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他躲在巷口,看见我弄死那条狗……眼睛瞪得那么大……血……喷到我新买的鹿皮靴上……擦了好久……”
宋砚之猛地转过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个小叫花失踪时,张逸还曾陪着他,打着灯笼在肮脏的陋巷里焦急地寻找了一整夜!
三日后,张逸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
同日,永义侯府被查抄封禁。
他的母亲柳氏,在供奉着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里,用那根沾满儿子鲜血的金镶玉鞭,悬梁自尽。
得知最终结局,云玖依旧愤懑难平:“真是便宜他了!就该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那顿饭的后半段,云玖脸色铁青,再没动过一筷子。
宋家三人见状,也识趣地匆匆告辞离去,将空间留给了愤怒难消的云玖和若有所思的君辞琰。
云玖憋着一肚子火气,正想冲去练武场找人痛痛快快打一架泄愤,身后却传来君辞琰清冷的声音:“云玖。”
她脚步一顿,有点郁闷地转身:“王爷,什么事?”心里还惦记着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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