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力撼金刚，昆仑引路（2/2）
林衍也打出了真火，他将龙象之力运转到第一层巅峰，双掌或拍或按，或指或拳，招式依旧简洁，却总能以力破巧，将对方精妙的掌法硬生生挡住、破开！他仿佛化身为一柄挥舞的“无形重剑”，任凭对方千般变化，我自一力破之！
场中气爆声不绝于耳，两人身影翻飞，所过之处，地面龟裂，石屑纷飞，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令狐冲在场边看得眉飞色舞，一边喝酒一边点评：“妙啊！林师弟这打法，深得‘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精髓！任你套路深，我自力量压！学到了学到了！”
激战近百招，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札木合胜在经验老到，功力深厚，掌法千锤百炼；林衍则胜在力量奇特精纯，打法出其不意，体力悠长。
终于，在一次毫无花哨的全力对掌，再次平分秋色后，札木合率先收手后退，哈哈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
他看向林衍，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小子，你赢了！某家承认，单论这身力气之精纯，你已不在我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能得到“大力尊者”札木合如此评价，这林衍足以名扬西域！
林衍也收势调息，拱手道：“大师承让，晚辈也只是仗着几分蛮力。”
“蛮力？你这可不是普通的蛮力。”札木合走上前，仔细打量着林衍，压低声音，“你的气血运行之法，与我金刚门乃至西域任何外功都不同，更古老，更……接近本源。小子，你这身力气，到底从何而来？”
林衍心知瞒不过这等行家，含糊道：“机缘巧合，在一处古墓中得了些残缺的炼体法门，自行摸索而成。”
“古墓？炼体法门？”札木合眼中精光连闪，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挥手让周围弟子退远些，这才凝重道：“小子，你可知，我金刚门世代供奉‘龙象’之力？”
林衍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略有耳闻。”
“我门中至高绝学，名为《龙象般若功》，据说练至大成，具十龙十象之力，威力无穷。可惜……”札木合叹了口气，“传承早已残缺不全，如今门中所传的《大金刚神力》，虽也刚猛无俦，却失了其中最关键‘般若’真意，难以达到传说中的境界。”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林衍：“我看你的炼体法门，其气血运行之精妙，力量增长之迅速，隐隐与我门中古籍记载的《龙象般若功》筑基篇有几分相似，但又似乎……更为正宗？”
林衍心中剧震，没想到札木合眼光如此毒辣！他坦然道：“不瞒大师，我所修习的，正是《龙象般若功》的筑基篇以及第一层功法，也是在一次奇遇中偶然所得，但后续功法已然断绝。”
“果然！”札木合一拍大腿，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怪不得！小子，你福缘不浅！这《龙象般若功》的完整传承，据古老传说，就藏在昆仑山深处的一处‘龙象遗窟’之中。但那地方虚无缥缈，危机四伏，我金刚门寻找了数代人也未曾找到确切位置。”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暗沉、刻有模糊龙象缠绕图案的骨片，递给林衍：“这是先辈从昆仑山某处险地带回的残片，据说是开启遗窟的钥匙之一，多年来无人能参透。你既与神功有缘，此物便赠与你。或许，你能感应到遗窟的真正所在。”
林衍接过骨片，触手温润，体内原本平静的龙象之力，竟微微躁动了一下，与这骨片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
“多谢大师！”林衍郑重收下。
“不必谢我。”札木合摆摆手，“若能找到遗窟，印证武学至高境界，也是我金刚门之幸。不过，昆仑山非比寻常，高处苦寒，空气稀薄，更有雪狼、冰蟒等异兽盘踞，你需万事小心。另外……”他瞥了一眼人群某个方向，“嵩山派的人，似乎也对你很感兴趣。”
林衍和令狐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迅速隐入人群。
“阴魂不散。”令狐冲啐了一口。
获得了关键线索和信物，林衍和令狐冲不再耽搁，迅速采购了厚重的皮袄、攀登用的绳索、破冰的短镐以及大量高热量的肉干和奶疙瘩，第二天一早便悄然离开了疏勒城，向着远方那连绵巍峨、白雪皑皑的昆仑山脉进发。
越是靠近昆仑，空气越发寒冷稀薄。举目望去，尽是苍茫的雪线和裸露的黑色岩石，一种亘古的荒凉与压迫感扑面而来。
“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令狐冲紧了紧皮袄，呵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林师弟，你确定那什么遗窟在这种鬼地方？”
林衍握着怀中那块微微发热的骨片，感受着体内龙象之力越来越清晰的牵引感，目光坚定地望着雪山深处：“确定。它就在那里。”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跋涉，不仅要抵御严寒，还要时刻警惕隐藏在积雪下的冰裂缝。
在一处背风的冰谷，他们遭遇了一群适应了极端环境的雪域妖狼。这些狼体型比沙漠巨狼更大，毛皮厚实，眼神凶残，在头狼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
“得，加餐的来了。”令狐冲拔出长剑，独孤九剑的“破箭式”蓄势待发。
林衍却踏前一步，活动了一下手腕：“令狐师兄，这次让我来，正好用它们练练手，熟悉一下这‘人形重剑’在冰雪环境下的手感。”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龙象之力轰然爆发，如同离弦之箭冲入狼群……
解决了妖狼，两人继续前行。根据骨片的微弱指引和札木合描述的模糊方位，他们向着昆仑山深处一条巨大的冰川方向前进。
当夕阳将雪峰染成金红色时，他们艰难地翻过了一道陡峭的山脊。怀中的骨片突然变得滚烫！同时，林衍体内的龙象之力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想要破体而出的冲动！
他猛地抬头，望向冰川上游一处被云雾笼罩的巨大山壁。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种同源而出、却远比他现在所拥有的力量更加古老、更加磅礴的呼唤！
“找到了……”林衍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和颤抖，“就在那里！”
令狐冲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云雾缭绕，雪峰林立，看不出任何异常，但他相信林衍的感应。“那还等什么？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