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西湖梅庄,暗夜惊龙(2/2)

身份暴露,唯有强攻!

“抓住他们!”黄钟公厉声喝道,率先攻向林衍,七弦古琴入手,五指一拨,无形的音波如同利刃般切割而来!黑白子也反应极快,抓起一把棋子,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封锁林衍退路。

令狐冲长剑瞬间出鞘,剑光如虹,直取正准备掏出判官笔的秃笔翁和闻声赶来的丹青生!独孤九剑展开,破笔式、破墨式信手拈来,逼得二人手忙脚乱。

向问天和任盈盈也不再隐藏,从藏身处杀出!向问天一声怒吼,如同半空打了个霹雳,双掌挥舞,掌风刚猛无俦,瞬间将几名冲上来的神教教徒拍飞,直取司徒雷!“司徒雷!吃你向爷爷一掌!”

任盈盈长剑灵动,剑法狠辣,专门清理普通庄丁和教徒,为林衍和令狐冲减轻压力。

梅庄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战!

林衍独战黄钟公与黑白子!

黄钟公的“七弦无形剑”音攻诡异,试图扰乱他内力运转。若是以前,林衍或许还会受到些影响,但此刻他龙象般若功已达第二层巅峰,气血稳固如同山岳,精神凝练,那音波攻击落在他身上,如同清风拂过巨石,效果甚微!

“你这魔音,给我散!”林衍并指如剑,凝聚龙象之力,猛地向前一刺!并非刺向人身,而是刺向那无形的音波核心!

“噗!”一声闷响,仿佛气球被戳破,黄钟公只觉琴音一滞,胸口烦闷,险些吐血。

黑白子见状,将棋盘武功催发到极致,棋子如同星罗棋布,试图困住林衍。林衍干脆放弃所有花哨,简简单单,一拳轰向地面!

“轰!”

龙象巨力透地而入,整个庭院的地砖被掀飞大半,那精妙的“棋局”瞬间被暴力破除!黑白子被震得气血翻腾,连连后退,看着林衍如同看怪物。

林衍身形如电,趁势突进,出手如风,精准地点向二人穴道!黄钟公和黑白子虽奋力抵挡,但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差距下,不过数招便被制住。林衍毫不客气地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另外两把钥匙。

另一边,令狐冲也已凭借精妙剑法,轻松制服了秃笔翁和丹青生。向问天与司徒雷激战正酣,向问天功力深厚,稳占上风,最终一式“赤焰掌”拍出,炽热的掌力将司徒雷震得吐血倒飞,撞塌了半面墙壁,生死不知。

战斗迅速结束。四人汇合,不敢耽搁,立刻按照任盈盈指示,找到后院假山下的隐秘地牢入口。

集齐四钥,插入锁孔,旋转。沉重的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混合着霉味、潮气和一种疯狂气息的阴风扑面而来。

地牢甬道幽深,机关重重。毒箭、翻板、落石……但在林衍的龙象之力(直接拍碎机关枢纽)和令狐冲的独孤九剑(精准破坏机括)面前,这些阻碍形同虚设。

终于,抵达地牢最深处。一座完全由精钢打造的牢房出现在眼前,儿臂粗的铁链锁着一个披头散发、身形异常魁梧的老者。他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那股即便被囚禁也掩盖不住的、如同洪荒猛兽般的狂霸气息,让所有人都心头一凛。

“爹爹!”任盈盈扑到牢门前,声音哽咽。

老者猛地抬起头,乱发中露出一双精光四射、充满了暴戾与审视的眼睛。他先是看向任盈盈,眼中闪过一丝激动,随即目光锐利地扫过林衍、令狐冲和向问天。

“盈盈?是你?……向兄弟!你也来了!”任我行的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摩擦,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但随即转为警惕,“不对!是不是东方不败那狗贼派你们来的?想骗老夫出去?”

“任前辈,”林衍上前一步,体内龙象之力微微流转,一股不逊于对方的磅礴气息自然散发,与任我行的狂霸不同,更显沉凝厚重,“若我们是东方不败的人,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强攻便是。救你,是因为我们需要你出来,搅乱这摊死水。”

任我行感受到林衍身上那奇特而强大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狂态稍敛:“小子,你是什么人?好古怪的力量!”

“衡山,林衍。”林衍报上名字,指了指旁边,“这位是华山令狐冲。时间紧迫,任前辈,先离开这里再说。”

任我行目光闪烁,显然在快速权衡,最终,脱困的欲望压倒了一切:“好!先出去!这鬼地方,老夫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林衍上前,抓住那粗大的铁链,触手冰凉沉重。他深吸一口气,龙象般若功全力运转,周身气血奔腾,皮肤下仿佛有暗金色的流光隐现!

“开!”

他双臂猛地发力,肌肉贲张,那足以困住宗师的精钢铁链,在他无匹的巨力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随即“崩崩”几声脆响,竟被硬生生扯断!

铁链既断,任我行长身而起,发出一声压抑了十二年之久的狂啸!啸声如同龙吟大泽,震得整个地牢嗡嗡作响,积攒的怒火与功力如同火山般喷发,虽因长久囚禁略显虚浮,但那曾经睥睨天下的魔教教主威势,已然归来!

“走!”

五人不再停留,迅速沿原路返回。冲出地牢时,梅庄之外已然大乱,更多的日月神教人马正在赶来,但在任我行(虽未恢复巅峰,但威势骇人)、林衍、令狐冲、向问天这四大高手的联手冲击下,任何阻拦都如同纸糊一般,被瞬间撕碎。

在任盈盈早已安排好的接应下,几人迅速遁入杭州城复杂的水巷民居,几经辗转,彻底摆脱了追兵,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前魔教教主任我行被人从西湖梅庄救出!”

这个消息,如同一场席卷整个江湖的超级风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扩散!所有势力的目光,瞬间从即将召开的五岳大会,投向了暗流汹涌的黑木崖和不知所踪的任我行!

左冷禅在嵩山接到密报,气得砸碎了最喜欢的砚台;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上,捏碎了手中的绣花针。

而始作俑者们,此刻正隐匿在西湖深处一艘毫不起眼的乌篷船里。任我行运功调息,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重掌权力的野心。他看向坐在船头,正和令狐冲分食一包酱牛肉的林衍,目光深邃。

这个衡山派的小子,不仅实力强得离谱,胆子更是大得包天!这江湖,怕是要因他而彻底天翻地覆了!

林衍感受到目光,回头对上任我行的视线,举起手中的牛肉,微微一笑。

“任前辈,牛肉味道不错,来点?”

江湖这盘棋,他这颗“过河卒”,已经搅动了整条楚河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