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暗香疏影，朝野惊波（2/2）

“苏姑娘？” 方千驹一愣，连忙收剑，将她引入林衍的房间。

“月凉？你怎么来了？” 正在巩固修为的林衍看到是她，又惊又喜，连忙起身。他能看出她眉宇间的倦色和那份掩饰不住的关切。

“我还能不来？” 李月凉白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嗔怪，更带着后怕，“你在嵩山闹出这么大动静，先是硬刚左冷禅，又被任我行那个大魔头搅局！知不知道现在这里有多危险？我在京城收到消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说道：“朝廷那边已经密切关注这里了。陛下和内阁对江湖接连动荡非常不满，尤其是任我行脱困。如果你们这边再控制不住局面，导致大规模骚乱波及地方，朝廷很可能要动用‘供奉阁’的力量，或者直接调边军来‘维稳’！那是最坏的情况！”

林衍神色也凝重起来：“供奉阁？”

“嗯，”李月凉点头，“里面都是些退隐的老怪物或者皇室培养的高手，平时不理俗事，但若皇权或天下安定受到威胁，他们就会出手。实力……深不可测。”

她继续分享情报：“另外，靖安司还查到，魔教内斗已经白热化，任我行和东方不败杀得血流成河。但东方不败武功太高，任我行短时间内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他很可能把更多怒火撒在左冷禅和你们五岳剑派头上。还有……”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江南地区，出现了‘白莲教’活动的踪迹。”

“白莲教？”林衍皱眉，这个教派在历史上可是搞事专业户。

“对，他们行事诡秘，擅长蛊惑人心，这个时候冒头，肯定没安好心，想浑水摸鱼。”李月凉忧心忡忡，“林衍，现在的局势太复杂了，左冷禅、任我行、可能还有白莲教、甚至朝廷……你身处漩涡中心，我真的……”

看着她眼中真切的担忧，林衍心中一暖，伸手轻轻握了握她微凉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追求的是武道和门派安宁，对争权夺利没兴趣。但谁想动我和衡山，我也绝不是泥捏的。”

他将左冷禅修炼《玄冰鉴》可能带来的副作用，以及岳不群隐藏实力（未点明辟邪，只言其深藏不露）等信息告知了李月凉，让她带回靖安司，完善对江湖顶尖战力的评估。

两人信息共享，达成了新的默契：李月凉利用朝廷资源，继续监控白莲教、魔教内斗和朝廷动向，为林衍提供情报支持；林衍则承诺尽力控制局面，避免波及平民，并在必要时，可作为一股“友好”力量与朝廷合作。

临别前，李月凉将一枚刻有凤纹、可调动附近部分靖安司资源的令牌和一瓶皇宫御用的“九花玉露丸”塞到林衍手里。

“一定要小心……我……我在京城等你。” 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深深看了林衍一眼，再次如同暗夜精灵般悄然离去。

手中令牌还带着佳人的余温，林衍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他不再仅仅是为衡山而战，某种程度上，也承载了一份避免天下大乱的期望。

接下来的两天，嵩山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左冷禅那边动作频频，调兵遣将，似乎在布置什么。任我行那边也没闲着，听说在嵩山脚下找了个地方驻扎下来，气焰嚣张。岳不群则像个幽灵，四处串联，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林衍则抓紧一切时间巩固修为，适应炼化寒气后更加精纯凝练的龙象之力。他甚至开始尝试触摸《龙象般若功》第三层那“龙象交织，般若生慧”的玄妙境界，虽然依旧隔着一层薄膜，但已能模糊感知到门后的风景。

第三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一名听风阁密探带来了一个让林衍瞳孔骤缩的消息：

“楼主，刚收到急报！一队身份不明、身着西域服饰的高手，约十余人，已悄然抵达嵩山附近！其为首之人，气息……极其强横，不在左盟主之下！动机不明！”

西域高手？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是因为自己身上的《龙象般若功》，还是左冷禅或任我行请来的外援？或者是……金刚门的人？

林衍望向窗外依旧漆黑的夜空，感觉这嵩山之上的风云，愈发诡谲难测了。任我行约定的三日之期就在今天，而这批突然出现的西域高手，无疑给即将到来的最终碰撞，投下了一颗最大的变数炸弹。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 林衍握紧了拳头，体内力量奔腾，眼神锐利如刀，“正好，一块儿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