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整合五岳 · 剑指华山（1/2）

林衍归来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整个五岳联盟。衡山派上下欢腾鼓舞，而远在华山的岳不群，在接到飞鸽传书时，正对着铜镜整理他那永远一丝不苟的鬓角。镜中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庞，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握着玉梳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竟然……回来了？”岳不群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扭曲。他精心策划，甚至不惜暗中联系那些阴沟里的老鼠（白莲教残党）沿途截杀，竟然都没能留下他？福王府的死士、西域金刚门的长老……都是废物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脸上迅速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正气凛然的模样。“准备一下，即刻动身，前往衡山，恭迎盟主归来。”他对侍立一旁的劳德诺吩咐道，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三日后，五岳盟主议事会在衡山正气堂隆重召开。

各派核心人物齐聚一堂。衡山派莫大先生依旧抱着他那把胡琴，半眯着眼，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但偶尔开阖的眼缝中精光闪烁；莫连杰、方千驹等衡山骨干个个精神抖擞，腰杆笔直。恒山派定逸师太手持拂尘，面容肃穆，身后站着仪和、仪清等弟子。泰山派天门道人带着玉玑子等门人，神色间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恭顺。而华山派，则在岳不群的带领下，岳夫人宁中则、大弟子令狐冲（虽心向林衍，但表面仍需遵从师门）、劳德诺等悉数到场。

林衍高踞盟主之位，一身青衫磊落，看似与离去时并无不同，但那双眸子开阖之间，偶尔流转的神光却让在场所有高手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那并非刻意散发的威压，而是一种生命层次跃迁后自然带来的气场，仿佛一座沉寂的火山，平静之下蕴藏着焚天灭地的力量。

“诸位，林衍外出期间，辛苦大家维持联盟运转。”林衍开口，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今日召集大家，一是通报近期江湖动向，二是商议联盟后续发展。”

他首先简要说明了京城之行的“部分”见闻（隐去了与福王直接冲突及李月凉的情愫），重点强调了白莲教死灰复燃及其潜在威胁，以及西域金刚门觊觎中原、意欲对五岳不利的动向。接着，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岳不群身上。

“岳师叔，”林衍语气依旧客气，但称呼已从之前的“岳师兄”悄然改变，带着上位者对下属的意味，“我离开这段时间，听闻华山派内部多有‘整顿’，后山似乎也颇为‘热闹’，不知可否向大家说明一下，以免联盟内部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来了！所有人精神一振，知道正戏开场了。

岳不群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与“痛心”，起身拱手道：“回禀盟主，此事正要向盟主及诸位同道禀明。岳某近日清查门户，确实发现有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受了些来历不明的江湖左道蛊惑，行为不端，岳某已依门规严加惩处，绝不姑息！至于后山，不过是些年久失修的防御工事，岳某担心魔教或宵小窥伺，故派人加以修缮、驻守，以防万一。却不想引来些许流言，惊动了盟主，实在是岳某之过。” 他这番说辞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一切归咎于“弟子不肖”和“正常防务”。

林衍心中冷笑，老狐狸，甩锅倒是熟练。他敏锐地察觉到，岳不群身上那股原本醇正的紫霞真气，如今在浩然表象之下，隐隐透出一股极其隐晦的阴柔、诡谲之气，如同阳光下的毒蛇，藏而不发，但那股子邪劲儿，瞒不过他融合了龙象般若功与北辰真气的灵觉。这分明是修炼了某种阴毒速成功法的迹象，而且火候已深！

“原来如此。”林衍点了点头，仿佛接受了这个解释，但下一刻，他语气陡然转厉，“不过，据本座麾下‘听风阁’查明，近期与华山派某些人接触的‘来历不明者’，其行事作风，与那阴魂不散的白莲教妖人，颇有几分相似！岳师叔，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他并未直接拿出铁证（因为最关键的证据链还在完善，且涉及京城福王，不宜此时全盘托出），但“听风阁”的名头和“白莲教”这三个字，已足够引发轩然大波！

“什么？白莲教？”

“华山派竟与白莲教有牵扯？”

“这……这怎么可能？”

定逸师太、天门道人等人脸色顿变，就连宁中则也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丈夫。令狐冲更是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担忧与不解。

岳不群心头狂震，他没想到林衍的调查竟然如此深入！但他城府极深，脸上瞬间堆满了“震惊”与“愤怒”：“盟主！此话从何说起？！我华山派乃名门正派，岂会与白莲邪教同流合污？！这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挑拨我五岳关系！还请盟主明察，还岳某，还华山派一个清白！” 他声音激昂，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是否是中伤，查过便知。”林衍语气不容置疑，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正气堂，那龙象之势混合着北辰星辉的威严，让一些修为较低的弟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为证华山清白，也为杜绝流言，本座决定，由联盟执法堂主导，传功堂协助，即日起对华山派相关区域，特别是后山防御工事及近期有异常人员往来的地点，进行巡查！岳师叔，你可有异议？”

这是阳谋！赤裸裸的逼宫！

同意，就意味着他岳不群要向联盟，向林衍低头，任由外人搜查自己的地盘，颜面扫地，许多秘密也可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