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序和头盔小马（1/2）

“嗯？嘶……诶？！”这奇异的生物———无序，此刻他疑惑地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曦辉暖暖的意识体，随后猛地一扭头，语气带着试探：

“老东西？是你变小了来耍我玩？”

“蛤？”曦辉暖暖一愣，声音在他意念形成的躯体里回荡，“我很老吗？为什么这么叫我？”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朦胧的、依稀是幼驹形态的光影。

“看来不是……”无序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浓厚的兴趣，仿佛发现了新玩具。

他亲昵地（或者说，强行地）将手臂（狮掌）搭在曦辉暖暖无形的“脖子”上，像是遇见多年老友般说道：

“嘿～你好！我叫无序，混沌主宰，恶作剧之王，混沌空间唯一的主人～”

“emm……我叫曦辉暖暖，我是一匹……”他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定义自己。

“小马？哦～我的伙计，”无序夸张地摆了摆他的鹰爪。

“你可一点都不像是一匹‘标准’的小马。”

“瞧瞧你，我差点把你当作是那老东西伪装成小家伙来戏弄我了。”

“更何况，普通的小马，连感知到这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进来了。”

“这里？”曦辉暖暖再次环顾这片光怪陆离、不断颠覆认知的空间，不由得（在意识里）点了点头。

这种地方，确实不是普通小马能来的，甚至不是能想象的。

“嗯～看你的样子一定很疑惑吧？”无序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着。

“混沌小镇，是我的地盘，我的游乐场。”

“能来到这里的，只有无序，以及……被混沌青睐的存在。”

他凑近了些，大小不一的瞳孔仔细审视着曦辉暖暖意识体的核心。

“看你这样子……嗯……体内乱七八糟的魔力纠缠得像一团乱麻，有那对姐妹花的，有星璇老古董的，还有一股……非常纯粹的，属于混沌本身的味道……有意思……”

无序的话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曦辉暖暖感到自己那朦胧的躯体内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一种原始的、灼热的感觉在苏醒。

那是……饥饿感？

不对，更像是……一种想要吞噬、想要同化周围一切混乱能量的本能。

“滴——滴——滴——！”

一阵尖锐急促的警报声打断了无序的观察。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狂喜的笑容，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般挥舞着手臂：

“找到了！终于找到那老东西的信号了！”

他兴奋地转向曦辉暖暖，揽住他意识体的手臂收紧：“快来！你来得正是时候！我们之间的世纪对决终于有了现场观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戏！”

不等曦辉暖暖回应，无序打了个响指。

“哒！”

瞬间，曦辉暖暖感觉自己被无法抗拒的力量包裹，炸成了一团五彩斑斓的烟雾和亮晶晶的彩带。

没有疼痛，只有一种奇异的、被彻底分解又重组的晕眩感。

当他的感知再次清晰时，发现自己和无序正悬浮在一片混沌之海的上空。

下方是汹涌的、色彩不断变幻的液体，而在这片海的中央，有一座小小的、由各种乱七八糟物品，包括但不限于茶杯、钟表、书本和半个蛋糕堆砌而成的岛屿。

岛上，站着一匹小马。

他身着黑色风衣，将臀部的可爱标志遮住，戴着黑礼帽和黄围巾，领子别着两个太阳型徽章。前肢上有疑似刀刃的结构，关节处嵌着红色的圆环。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头上那个充满科技感的机器人头盔，脸颊有金色的条状金属，面相是太阳形状的红色双眼。

“老东西！这一次为了对付你，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无序厉声喝道，声音在混沌之海上空回荡，带着一股孩子气的认真。

“这一次，你将败北于此！”

“吼吼～小无序还是这么有活力啊～”头盔下传出的声音带着一丝显老的、却充满从容的笑意，仿佛一位正在陪孙儿玩耍的慈祥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