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史密斯婆婆（2/2）

与方才从天而降的毁灭姿态不同，此刻的他，收敛了所有外放的狂暴，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座突兀降临的、充满未知的黑色礁石。

苹果嘉儿从父亲怀里抬起头，也看到了曦辉暖暖。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珠，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和一丝本能的畏惧，但更多的是困惑。

“爸爸……那是谁？”

没等辉麦回答，史密斯婆婆已经走上前几步。

她年迈却依旧锐利的目光扫过曦辉暖暖覆盖鳞片的躯干、燃烧过后略显焦枯的鬃毛尾巴，以及那双非马的青色瞳孔。

她没有像其他小马那样尖叫或后退，只是眉头深深皱起，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与审视。

“是你……带他们回来的？”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曦辉暖暖低下头，避开了老太太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喉咙里发出一个低沉的、代表肯定的单音节：“……嗯。”

“从永恒自由森林？”史密斯婆婆继续问，语气平静。

“……嗯。”

“谢谢你，孩子。”史密斯婆婆的声音柔和了下来，那声“孩子”叫得自然而真诚，仿佛眼前这头骇人的巨兽真的只是一个需要关怀的幼驹。

“无论你是什么，你救了苹果家的孩子，甜苹果园永远记得这份情。”

这句直白而真诚的感谢，让曦辉暖暖愣住了。

他预想过恐惧、驱赶、甚至攻击，却唯独没想过如此干脆的接纳……

哪怕只是暂时的……

他周身的冰冷气息，似乎也随之融化了一丝。

“婆婆！他……他吃了木精狼！还会喷火！”辉麦忍不住低声提醒，语气复杂。

“我眼睛还没瞎，辉麦。”史密斯婆婆瞥了儿子一眼。

“但他刚才可以选择不救你们，或者把你们也当成‘零嘴’。”她特意重复了曦辉暖暖之前的用词，目光再次转向他。

“可他选择了把你们安全带回来，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