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是做不了曦辉的领居(1/2)
特丽克西正深陷在一场无比辉煌的梦里。
在梦中,她站在坎特洛特皇家大剧院的舞台中央,聚光灯如同忠诚的臣民般聚焦在她身上。
台下座无虚席,塞拉斯蒂亚公主和露娜公主坐在最前排的包厢里,脸上带着惊叹和赞赏。
她刚刚完成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魔术!
当着全观众的眼皮子下变没了月亮,然后又十分轻松地变了回来。
震耳欲聋的掌声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她优雅地鞠躬,银白色与深蓝色相间的鬃毛在灯光下闪耀,内心充满了“伟大而又全能”的极致满足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魔术帽在她头顶散发着温热……
……嗯?温热?
好像……
还有点吵?
梦境的掌声渐渐扭曲、变形,混合进一种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呼啸,以及某种……越来越近、令人心悸的轰鸣?
“吵死了……”特丽克西在睡梦中不满地嘟囔着,下意识地把脑袋往柔软舒适的枕头深处埋了埋,试图驱散这扰马清梦的噪音。
她身上还严严实实地裹着她那床印着夸张星星月亮图案的羽绒被,像一只蓝色的、准备过冬的蚕宝宝。
然而,下一秒——
“pong!!!!!!!!!”
不是梦!
就像某一天自己所在城市的突然有小男孩和胖子炸了一样……
一声仿佛能震碎耳膜、撕裂灵魂的巨响,如同亿万面铜锣在耳边同时被敲响,毫无预兆地爆发了!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剧烈震动,以及一股难以想象的、沛然莫御的冲击力!
特丽克西只觉得身下一空,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狠狠撞上了她的房车!
不,不是撞上,那感觉更像是她的房车被一只无形的、暴怒的泰坦巨蹄狠狠踩了一脚,然后又随手捞起来扔了出去!
然而,预想中的惊恐尖叫并没有出现。
特丽克西甚至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
“又来了……”一个模糊的、带着睡意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飘过,连完整的抱怨都算不上。
和曦辉暖暖做邻居,尤其是房子还挨得这么近,她早就对“空中飞马(特指云宝坠机)撞击事件”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她的房车被连带摧毁,几乎成了某种定期的、令人无奈的“自然现象”。
她只是在突如其来的颠簸和噪音中,极其熟练地、带着一股被打扰清梦的浓浓怨气,把脑袋往被子里更深地埋了埋,并用蹄子死死拽住被角,仿佛这只是某种隔音效果不佳的邻居在搞装修。
话说,怎么感觉世界转起来了?
不……
不是世界在转,好像是她在飞?
连带着她身下那张还算结实的木床,一起从被暴力撕裂的房车侧壁豁口中,像一颗被笨拙投石机射出的炮弹般,直挺挺地、垂直地向着天空激射而去。
冰冷的晨风瞬间灌满了她的耳朵,取代了之前温暖的被窝和辉煌的梦境。
强烈的失重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刺眼的阳光以及那尚未完全消散的、过于绚烂的彩虹余晖毫不留情地刺穿着她紧闭的眼睑。
“亮……太亮了……吵死了……”特丽克西的大脑还处于半死机状态,强烈的困意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思维一片混沌。
她根本无暇思考发生了什么,赖床的本能让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她像只受惊的鸵鸟,更加用力地把头死死埋进被子里,并用蹄子紧紧抓住被角,企图用这层柔软的屏障隔绝掉外面那该死的噪音、该死的亮光、以及这该死的、莫名其妙的飞行!!!
“看不见我……听不见我……都是幻觉……伟大的特丽克西还在梦里……”她蜷缩在被子里,自我催眠般地念念有词,仿佛这样就能让一切恢复原状。
载着她的木床,凭借着彩虹音爆残余的恐怖动能,顽强地向上冲刺,划出一道近乎垂直的、略显滑稽的轨迹,甚至一度超过了附近一些树木的顶端。
或许……
这恐怕是这张床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吧~
然而,动能终究是有限的。
在地心引力的无情拉扯下,上升的速度迅速减缓,最终在达到一个令人眩晕的高度后,彻底停滞。
短暂的、仿佛时间凝固般的悬浮。
然后———
开始坠机了。
起初是缓慢的,但随着高度降低,速度越来越快。呼啸的风声再次变得尖锐,这次是从下往上灌。
强大的风压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特丽克西唯一的“保护壳”,那床印着星星月亮的羽绒被。
“唔……别抢……我的被子……”特丽克西在风中凌乱地挣扎着,蹄子死死拽着被角,试图与狂风拔河。
但她的力量在物理法则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呼啦——!”
一阵更强烈的旋风掠过,被子终于不堪重负,如同一个挣脱了束缚的降落伞,欢快地脱离了特丽克西,打着旋儿飘向远方,很快就变成了一个小点。
“啊!我的……”特丽克西只觉得身上一凉,温暖的屏障消失了。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体,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赖床的执念是如此强大,即使失去了被子,即使正在高速下坠,她依然没有完全清醒!
枕头!
还有枕头!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迅速将脑袋下的枕头抽了出来,然后用力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两只前蹄死死抱住枕头的两边。
仿佛这柔软的棉花填充物是最后的诺亚方舟,能带她驶回宁静的梦乡。
“隔绝一切……瞎了……听不见……”她闷在枕头里,声音变得含糊不清,身体随着下坠的床铺在空中翻滚、旋转,形成了一幅极其超现实、又莫名带着点可爱的画面。
一匹蓝色的独角兽,头顶歪斜地戴着睡帽,抱着一个白色枕头盖住脸,躺在一张四脚朝天的木床上,从高空向着已成为废墟的“家”急速坠落。
风声在耳边呼啸,失重感越来越强烈,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这混乱的下坠中,一丝不对劲,终于顽强地穿透了枕头和赖床的执念,钻入了特丽克西混沌的大脑。
啊……这熟悉失重感……是不是有点太久了?
……还有,这风……可真风啊……
我……好像不是在房车里?
……刚才那声巨响……好像……不是闹钟?
等等!
几个零碎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火柴,短暂地照亮了她迷糊的意识。
她……
是不是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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