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后宫空置,唯你一后(2/2)
“选秀?充掖后宫?”
礼部尚书腿一软,差点跪倒,强撑着回道:“是……是,陛下,此乃祖制……”
“祖制?”南宫陌打断他,语气骤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哪条祖制规定,皇帝必须三宫六院?哪条祖制写明,不选秀就不能绵延皇嗣?!”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得殿内嗡嗡作响,礼部尚书与钦天监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伏于地,瑟瑟发抖。
南宫陌转身,看向一直静立一旁的李晚晴,目光中的冰冷瞬间化为深沉的温柔与坚定。他伸出手,李晚晴会意,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牵着她,走到御阶之上,面向跪伏的臣子,也仿佛面向整个天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
“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也替朕传话给满朝文武,传话给这天下子民——”
“朕的皇后,唯有李晚晴一人。”
“朕的后宫,也唯有她一人足矣!”
“自朕而始,羽国后宫,永不选秀!”
“陛下!”礼部尚书惊骇抬头,声音都变了调,“陛下三思啊!此举……此举前所未有,恐伤国本,引朝野非议啊!”
“非议?”南宫陌冷笑一声,目光如电扫过,“朕在战场厮杀,平定内外之乱时,不见他们非议!皇后于宫变中坚守王府,护佑京畿时,不见他们非议!如今朕要独守一妻,他们倒要非议了?”
他握着李晚晴的手高高举起,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殿宇:
“朕与皇后,生死相随,祸福与共。这万里江山,是朕与她一同守下来的!朕的皇嗣,也只会由朕的皇后所出!朕心意已决,此事,与立后之事一样,无需再议!”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带着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
“即日起,废除选秀旧制。六宫虚设,各殿宇封存,一应女官、宦官,除必要洒扫维护者外,尽数归由皇后统辖调配。若再有敢以选秀、纳妃之事进言者——”
他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礼部尚书身上,如同看着一个死人。
“以干涉帝后,动摇国本论处,严惩不贷!”
“臣……臣……遵旨……”礼部尚书面如死灰,和同样魂不附体的钦天监正一起,几乎是爬着退出了乾元宫。他们知道,这道旨意一旦颁布,将在朝野掀起何等的惊涛骇浪,但新帝的意志如此坚决,甚至不惜以严惩威慑,谁还敢在这个时候触其逆鳞?
殿内,再次只剩下帝后二人。
李晚晴望着南宫陌坚毅冷峻的侧脸,心中被巨大的暖流和震撼填满。他不仅给了她皇后的名分,给了她凤印的权柄,如今,更是以如此决绝、如此不容置喙的方式,斩断了一切可能的后患,给了她一份古往今来帝王几乎从未给过后妃的——绝对的唯一。
“陌……”她轻声唤他,眼中泪光闪烁,却是喜悦与感动的泪,“你不必如此……朝臣的压力……”
南宫陌转身,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力量:
“晚晴,朕说过,这天下,与你共享。朕的心,也早已容不下旁人。那些陈规旧制,那些所谓的‘平衡之道’,在朕这里,行不通。朕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朕唯一的妻,是朕唯一认可的国母。任何风雨,朕替你挡着。”
李晚晴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所有的担忧,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都被他坚定的爱意与庇护所融化。
然而,这份极致的温馨与承诺,并未能持续太久。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名被派去暗中监视德王府的“夜枭”暗卫首领,竟去而复返,而且带来了一个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
他没有进殿,只是将一份密报由内侍匆匆呈入。
南宫陌展开密报,只看了一眼,瞳孔便骤然收缩!
李晚晴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怎么了?”
南宫陌将密报递给她,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冷意:
“德王府,刚刚秘密请了一位太医入府诊治。”
“诊治的对象,并非德王本人,也非王府任何一位有名号的主子。”
“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重病老仆’。”
“据我们潜伏在太医院的人确认,那位被请去的太医,最擅长的……是诊治刀剑外伤与化解异种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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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完)
悬念设置:
1. 德王府果然有鬼!在这个敏感时刻,秘密请擅长外伤和解毒的太医入府,诊治“重病老仆”,这几乎坐实了贼人藏身王府的嫌疑!那“老仆”极可能就是受伤中毒的贼人!
2. 德王竟然敢如此大胆,直接将贼人藏在府中救治?他是笃定无人敢查王府,还是另有倚仗?这与他平日“清正”的形象截然相反。
3. 南宫陌会如何应对?是立刻派兵围府搜查,抓个人赃并获?还是继续隐忍,放长线钓大鱼?搜查德王府的政治风险极大,但不查,又可能错失良机,让贼人痊愈后带着“藏图”逃脱。帝后二人面临艰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