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别有用心的生活（2/2）

程轻舟扯着嘴角，一本正经地回应：

“你可以在意，可以质问。”

苏彤珊气得想用锅铲敲他：

“快放手，菜要糊了！糊了你自己全吃完！”

程轻舟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重新坐回灶膛前，但目光依旧黏在苏彤珊身上，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程轻舟将最后一根柴火塞进灶膛，看着在锅灶前忙碌的苏彤珊，她的侧脸在蒸汽氤氲中显得格外柔美，嘴里还在哼着不成调的歌谣。

心中的不安，似乎总能被这样的画面抚平。

“程轻舟，别发呆了！拿碗筷，开饭啦！”苏彤珊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尝尝本大师傅的手艺，保证让你吃了这顿想下顿，从此再也离不开我这个小灶台！”

程轻舟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没有先去拿碗，而是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鼻尖上不小心沾上的一点锅灰。

“嗯，”他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低沉而肯定地回答，“早就离不开了。”

从身，到心。

程轻舟给苏彤珊，盛了一大碗瘦肉粥，苏彤珊喝了半碗，吃了点土豆丝，剩下的饭都被程轻舟吃了。

晚饭后，橘黄的煤油灯下，苏彤珊坐在烧得暖烘烘的土炕上，腿垂在炕下，手里是一件正在缝制的小衣服，慢慢的缝着。

程轻舟则端来了兑好的温水，试了试水温，然后自然地蹲下身，握住苏彤珊白皙的脚踝，将她的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

苏彤珊有些不好意思，脚向后收了收。

虽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会被他这种沉默又霸道的温柔，偶尔弄得心头悸动。

程轻舟没说话，只是用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按着她的脚心，手法算不上娴熟，却极尽耐心。

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阴影，神情专注。

洗好脚，用干布仔细擦干，程轻舟将水泼到院外，回来时手里拿了把铁锹。

“我去后院看看，开春了，这两天得把地翻出来，种点你爱吃的青菜。”他边说边穿上旧外套。

“这么晚还去？看得清吗？”苏彤珊从针线里抬起头。

“嗯，月亮挺亮。你乖乖在屋里，别出来，晚上风凉。”

程轻舟叮嘱了一句，便推门融入了夜色中。

苏彤珊继续着手里的活计，嘴角噙着笑意，想着后院那片地将要焕发的生机，想着夏天或许就能吃上自家种的黄瓜番茄，日子仿佛也有了具体的盼头。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后院山脚下，程轻舟借着皎洁的月光，一锹一锹地翻垦着略带冻土的土地。

挖着挖着，他停了下来。

蹲下身，用手拨开浮土，一个个清晰，不属于他和苏彤珊的脚印赫然映入眼帘。尺寸偏大，鞋底花纹奇特，绝非村里常见的千层底布鞋。

程轻舟的心，猛地发沉。

他立刻放下铁锹，眼神锐利如鹰隼，循着脚印的方向，悄无声息地追踪过去。

脚印断断续续，指向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