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长安（1/2）

临近午时，李沐凡骑着马缓缓地停在了灞桥上，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巍峨壮观的长安城头以及那如同巨兽般匍匐在大地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城墙。此刻，长安城的宏伟景象还是令他感到无比震撼！

李沐凡深深地吸了口气，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再次见到长安城，它都能给他带来深深的震撼与感动。回想起去年玄武门之变后，他曾跟随娘亲游览过长安两次。然而，当时的氛围异常紧张，他们只能匆匆购买所需物品后便返家。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好好欣赏这座令人心驰神往的都城。

目光穿越了城墙，仿佛能够看见城内繁华热闹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李沐凡想象着自己漫步在长安城中，感受着浓厚的历史文化氛围，品味着独特的美食，体验着这座古都的魅力。

李沐凡心中充满了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长安，探索这座城市的奥秘，领略它的壮丽风光。他知道，长安不仅是一座城市，更是一个时代的象征，承载着无数人的梦想与希望。而他也将在这里开启属于自己的新征程，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故事。

家里的马车上挂着县男的标志，李敢当腰上挂着骑都尉的蹀躞，所以一路通行无阻的过了延兴门。

看着一个个巨大的坊，李沐凡就想着弄这么大的坊墙做什么，一格一格的，每个坊就像独立的村庄大小。不过这样也挺好，马路横平竖直的，丢不了。

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李沐凡不禁感叹到：“宽，真tm宽！目测怎么也有一百五六十米，双向二十车道了~”

沿着车流传动的朱雀大街一直往南走，走了好久，终于到了长安城郊区的敦义坊。诸位客官看的没错，就长安城里的郊区……敦义坊。

敦义坊地处于长安城南，之所以老爹李敢当被安排在这么远的地方，主要还是由于玄甲军的原因吧。

首先城南这几个坊是治安最好的地方。一些社会闲散人员都不愿意光顾这里，先不说能不能弄到油水，更是因为这里是很多军士们住的地方。遇到不讲理的兵痞子，小命儿都可能直接没了。

还有呢，就是地方大，自己家就在院子边上圈了一块地遛马，对就是遛马！至于遛马的原因，保持战斗力呗！

最后的原因就是容易集合，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的，直接在城南宽阔的地方进行集结，然后发挥骑兵的机动优势和冲击力，直接在行进过程就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

到了敦义坊门口，李沐凡率先马下来到一个躺在摇椅上打呼噜的小老头面前小声说道：“刘坊正忙呢？”

正在打盹的刘坊正眯眯着一只眼睛说：“凡小子回来了……”

“想听您吹牛，所以就回来了。”

“哈哈哈……，你小子！”刘坊正看到李沐凡后面的马车，就起身笑着说“李县男，夫人好……”

“坊正好……”李赵氏从车里探出头打了声招呼。

“哈哈！老刘头，最近咋样？”

“都好……都好……”刘坊正笑呵呵的回道。

要说这刘坊正也算是老兵油子一个了。起初在隋朝的时候走过南闯过北，也跟着打了不少仗。但是打完高句丽，从东北回到长安的时候，得知老婆孩子被隋朝乱军给害了。心灰意冷的刘老头回到敦义坊的家里，开始了独居生活。当唐王领着大军围困大兴城（长安城）时，这老小子受够了战争，就召集一伙人，做起了带路党。于是大唐成立后，老刘头由于有功，但年纪大了又厌倦了战争，就当起了坊正。

闲聊几句，李敢当留下了一罐子酒水，众人就回家了。

东院里，李沐凡让柱子和小豆子把竹筒，盐矿还有一些盆盆罐罐的搬进库房里，就问起了二人这段时间在军营里的情况。

有些敦实孔武有力的柱子挠着头说道：“回少爷，都挺好！能吃得饱还能穿的暖……”

“少爷我和你说柱子肯定能吃的饱，老爷的同僚们挺照顾的。”一旁的小豆子笑嘻嘻的说，“柱子哥力气大，帮忙穿盔甲的时候是速度最快的呢。”

“那你呢？瘦的像个猴子似的，能把马槊扛起来？”李沐凡问道。

“大件儿的都有柱子哥来弄，我灵巧一些，就帮着挂弓箭胡禄和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儿。”小豆子认真的说道，“我们还跟着其他前辈们学习搏杀了呢！”

柱子：“嘿嘿！少爷我和你说小豆子横刀都举不稳，横刀劈到木头上都能弹回来，一起配合的时候我们都离得远远的，真怕伤到自己……”

“嘿！傻柱子，还说我呢！”小豆子在李沐凡面前被揭了老底儿，有些抹不开面子的说道：“你不也是，偷摸的去骑马，还摔了个狗抢屎，还被罚站了呢！”

“哈哈哈……”

李沐凡被二人逗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你俩啊……”

“少爷，这真不赖我……”柱子解释道，“那些伤马都散养着，我去喂草料的时候看到有一匹马的蹄子长好了，就寻思着练练。没想到马蹄子还没修，所以跑起来一颠儿一颠儿的，就掉了下来。后来听兽医说蹄子虽然长的差不多了，但蹄子里还没好，外面磨坏了的蹄子也得修一下，要不然还会沿着伤口裂开的……”

又聊了一会儿，把二人打发走之后，李沐凡躺在回廊里想着马蹄铁的事情。来到大唐这么久，自己知道有挺多可以获取功名和简在帝心的机会，但好东西不能一下子拿出来，得细水长流才行！

但是一想到大唐除了重骑兵之外，其他的兵种面对突厥和以后的敌人都会吃亏，心里就不舒服！或许自己上辈子在军武里待了十几年，这辈子又生在军人家庭的原因，所以就想着拿出来吧。

既然自己重活一世，为什么不通过自己的一些小小的帮助，让大唐未来的盛世更长久一些呢！自己过阵子应该要去宫里当差，没有马还真不方便。从敦义坊到太极宫得有五公里，自己不能天天五公里吧？上辈子自己都跑吐了……，那么穿越神器出来吧！

……

“爹……！爹……！”

午睡被吵醒了的李敢当看着风风火火跑来的李沐凡，就开口道：“嚷嚷什么……！”

“爹，给我整匹马，你们玄甲军马蹄子受伤的战马就行……”

“你要受伤的战马做什么？”李敢当坐起来，说道，“马蹄子伤了的战马，即使蹄子好了，也只有很少一部分能够再次上战场了，因为……因为……”

“马的心里有阴影了，担心疼，就不敢跑？”李沐凡问道。

“差不多就那个意思吧！”李敢当说道，“过段时间你要是去宫里当差，我给你买匹好点的……”

“不用啊！爹，你就帮我整一匹马蹄子坏了的就成。”李沐凡晃着李敢当的胳膊，说：“我想折腾点东西，看看能不能把马蹄子治好。能成的话就是大功一件，不能成，就当做我瞎折腾了……”

一听到儿子要治马蹄子，李敢当就认真了起来。他知道儿子虽然经常瞎折腾，但总能折腾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所以拿了一件外衣就带着李沐凡来到了城外的某个山谷。

来到玄甲军的营地，李沐凡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大营！整个山谷都是玄甲军的大营，五六千匹马在几个大围栏里各种撒欢儿的跑跳着……。

李沐凡跟着老爹来到山脚下的木质房屋，进了大院就看到一些熟悉的叔伯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在挨了一轮巴掌后，李沐凡揉着肩膀跟着老爹进了大堂。

“李敢当你不是在轮休么？今天怎么来了？凡小子你也来了？”坐在主位的程咬金问道。

（《资治通鉴》记载：“秦王世民选精锐千馀骑，皆皂衣玄甲，分为左右队，使秦叔宝、程知节、尉迟敬德、翟长孙分将之。每战，世民亲被玄甲帅之为前锋，乘机进击，所向无不摧破，敌人畏之。）

作者没有查到大唐成立后玄甲军的将领，只能用这四位中的一员代替了。至于翟长孙没有更多的资料，但史料记载李世民将玄甲军一分为二，一部分成了百骑司，有可能翟长孙成为百骑司的领导，至于百骑司的作用相信大家都知道，所以这里就不多赘述了。

“将军……”李敢当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道：“过些日子犬子可能去宫里当差，就想要买两匹蹄子受伤了的战马，……”

“蹄子受伤的战马？”程咬金眼角闪烁了一下精光，然后笑着说道：“可以，当然可以！这些战马虽然上不了战场，但终归是战马，日常骑着肯定没问题，李敢当你领着凡小子去挑吧……”

谢了程咬金，李敢当就领着李沐凡来到了一个小一些的围场。

看管围场的一个辅兵看到李敢当来了，就热情的招呼着。得知要给李沐凡选马蹄受伤的马，就领着进了围场认真的介绍了起来。

李沐凡不懂马，只知道好看就行。还有就是得高头大马，要不然承重不行。

最后在老爹的帮助下，挑选了一匹四岁的枣红色的公马和一匹六岁的白色母马。看着两高头匹马，李沐凡左摸摸右蹭蹭的，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李沐凡蹲在地上看了看两匹马的蹄子，破损的地方已经长好了，但是还没修整。这都是小事儿……一般人我不告诉他……嘿嘿！

牵着马往回走的路上，李敢当开口道：“你先拿这匹白马练手吧，不成也不要紧。这匹枣红色的还能再长两年，是匹好马。”

“爹，你说我如果能够解决马蹄子的事情……”

“咱家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和军方的保护……”李敢当冒着精光，回道，“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别声张……”

“嗯……知道了……”

去程咬金那里办理了手续，就牵着马回家了。

……夜里，李沐凡点灯熬油的画着马鞍和马登以及马蹄铁。现在的马鞍和后世的差不多，但还是有些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桥鞍的角度不合理。所以李沐凡就把前桥鞍变得更直立一些，后鞍略微下顷一点儿……完美！

至于马镫，唐朝的马镫……呵呵……已经很完美了。

“少爷，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跟着夫人进宫呢……”

婉儿的声音从书房的另一端的房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