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沙漠古城、时间回响与竞争者的影子（2/2）
时间能量？这个概念超出了他们的知识范围。
阿娜依检查了地上的血迹：“血还没完全干，事发不到两小时。血里有毒，但不是生物毒素，是……能量毒素？被某种超自然力量攻击了。”
队伍小心接近遗迹入口。石拱门上刻着模糊的文字，苏晓辨认出是古代佉卢文，一种西域古文字：“大致意思是……‘时间的守护者在此长眠，惊扰者将永困于昨日’。”
李晓雨胸口的印记突然灼热：“碎片在里面，而且……它在‘呼吸’。每次呼吸，时间就会波动一次。”
他们进入遗迹。内部比想象中宽阔，是一条向下倾斜的甬道，墙壁上绘着褪色的壁画：人们围绕一块发光的石板举行仪式，石板悬浮在空中，照射出光芒，光芒中有模糊的人影。
“又是石板仪式。”白薇薇记录着，“但这次仪式看起来更……隆重。参加的人穿着不同民族的服饰，像是多国代表的聚会。”
甬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宫殿中央是一个圆形祭坛，祭坛上果然悬浮着一块石板碎片——比黑水寨那块还要大，约有半人高。石板散发着柔和的蓝光，每次光芒闪烁，整个宫殿都会轻微震动。
但更惊人的是宫殿里的景象：几十个人影在宫殿中来回走动，做着重复的动作。他们穿着不同时代的服装——有古代西域武士、近代探险家、现代登山客……但所有人都像是透明的幽灵，对陈浩等人的到来毫无反应。
“这是……时间回响。”苏晓的镜灵传来信息，“石板碎片的力量扭曲了时间，让过去进入这里的人留下的‘时间印记’不断重演。我们看到的不是鬼魂，是过去的影子。”
陈浩在那些“影子”中寻找，终于看到了九叔队的人！他们被困在宫殿的一个角落，动作缓慢，像是在慢镜头中移动。王胖子正在操作仪器，但仪器的指示灯都不亮。周文渊在记录什么，笔尖移动得极其缓慢。刘猛和队员们保持警戒姿势，一动不动。
“他们被困在时间缓流里了！”白薇薇判断，“石板碎片的力量让那片区域的时间流速变慢了，外面一秒，里面可能只有零点一秒。所以他们看起来几乎静止。”
阿娜依指向另一侧：“那里也有人！”
另一边的角落，七八个穿着黑色战术服的人也被困住了。他们显然是另一队人马，手里拿着奇怪的设备，像是要记录或干扰石板。
“猩红教廷的人？”陈浩猜测。
突然，石板的光芒剧烈闪烁！宫殿震动加剧，那些时间回响的影子开始变得混乱，不同时代的人影重叠在一起，古代武士和现代探险家“穿过”彼此的身体。
“石板不稳定了！”李晓雨喊道，“它在吸收时间能量，但吸收太多了，要失控了！”
蓝光从石板中涌出，形成一道道时间流，在宫殿中胡乱扫射。一道时间流擦过陈浩身边，他感到自己右手突然“老化”了几秒——皮肤出现皱纹，然后又恢复原状。
“小心时间流！被击中会加速老化或逆生长！”
队伍散开躲避。但时间流越来越多，整个宫殿变成了时间乱流的迷宫。
白薇薇突然想到什么：“时间流有规律！看石板的闪烁频率，每次闪烁后三秒，时间流会爆发。爆发持续五秒，然后有两秒间隙！抓住间隙行动！”
众人观察，果然如此。在下一个两秒间隙，陈浩冲向九叔队被困的区域，但在进入时间缓流区的瞬间，他感到身体变得无比沉重，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巨大力量。
“陈浩！”白薇薇想帮忙，但被时间流阻挡。
阿娜依放出蛊虫，但蛊虫一进入缓流区就变得缓慢，最后像被定格一样悬在空中。
就在这时，李晓雨胸口的镜阵印记爆发出强光！她走到石板前，双手张开，印记的力量与石板共鸣。
“我理解你的痛苦。”李晓雨对石板说，“你记录时间，但时间太沉重了。让我帮你分担一些。”
镜阵的本质是信息存储和流转。李晓雨引导石板中过载的时间能量，通过镜阵的通道，缓慢导入镜像维度——那里时间规则不同，能承受更多的时间信息。
石板的光芒逐渐稳定，时间流减少，宫殿的震动减轻。被困在时间缓流中的人开始恢复，动作变快。
九叔第一个完全恢复，他看清局势，立刻甩出符箓，布下稳定阵法。王胖子重启设备，周文渊快速记录数据。刘猛和队员们警戒四周。
另一边的黑衣人也恢复了，他们看到灵异大学的人，立刻举起武器——不是枪，而是某种能量发射器。
“放下武器！”刘猛喝道。
黑衣人没有理会，直接开火！蓝色的能量束射来，击中墙壁，墙壁瞬间“老化”风化，碎石剥落。
“时间武器！”王胖子惊呼，“他们能用石板的力量！”
陈浩立刻组织反击。土墙升起挡下能量束，但时间能量让土墙快速沙化。白薇薇用信息干扰扰乱对方的设备，苏晓用镜面反射偏移攻击。
阿娜依的蛊虫趁机钻入对方阵营，释放麻痹毒素。几个黑衣人倒下，但为首的一人——一个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挥挥手，时间能量在他周围形成护盾，蛊虫无法穿透。
面具男看向李晓雨：“镜阵的传承者……有意思。把石板交给我们，我们可以合作。”
“猩红教廷的人也配谈合作？”九叔冷笑，桃木剑指向对方。
“猩红教廷？不，我们比他们更古老。”面具男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金属质感，“我们是‘时间守护会’，真正的石板守护者。你们这些后来者，不懂石板的真正价值，只会糟蹋它的力量。”
时间守护会？又是一个新组织。
面具男继续说：“这块‘时之碎片’记录着这颗星球的时间线。我们研究它三百年了，最近才发现唤醒它的方法。把它给我们，我们可以分享时间技术的奥秘。”
“包括把人困在时间缓流里的技术？”陈浩讽刺道。
“那是意外。石板刚被唤醒，还不稳定。”面具男说，“现在它稳定了，该物归原主了。”
李晓雨突然开口：“石板不愿意跟你们走。它很害怕你们，你们想用它的力量做危险的事。”
面具男沉默片刻，然后说：“那就没办法了。时间……暂停。”
他举起一个装置，按下按钮。一股无形的时间波动扩散开来！
所有人都感觉身体僵住了，不是不能动，而是动得极其缓慢，比刚才的时间缓流还慢十倍！只有李晓雨，因为镜阵印记的保护，还能以正常速度行动。
“镜阵能抵抗时间影响？”面具男有些惊讶，“但不够。交出石板，否则你的朋友们会永远困在这一秒。”
李晓雨咬牙，她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镜阵印记能保护她，但保护不了所有人。
就在僵持之际，石板突然自己动了！它飘向李晓雨，融入她的胸口——不是物理融入，而是能量融入，镜阵印记吸收了石板碎片！
“什么？！”面具男震惊，“碎片认主了？！不可能！除非你是……”
话没说完，宫殿开始崩塌！失去了石板碎片的支撑，这个依靠时间能量维持的地下空间要坍塌了！
“撤！”陈浩用尽全力喊出，时间暂停的效果在减弱。
众人互相搀扶，冲向出口。面具男和他的手下也顾不上抢夺了，逃命要紧。
沙土从头顶倾泻而下，甬道在崩塌。当他们冲出遗迹，跑到安全距离时，整个遗迹已经完全被流沙吞没，仿佛从未出现过。
沙漠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在呼啸。
面具男和他的手下已经不见了，可能是从别的出口逃走了。
九叔检查队伍，没有人重伤，但都有些时间紊乱的症状：王胖子的胡子长了一大截，周文渊的眼镜度数变了，刘猛的手表快了三天。
李晓雨则感觉胸口印记里多了一块“时间石板”的虚拟存在，她能感觉到它的记忆：无数的时间线，无数的可能性，沉重的责任。
“你做得对。”九叔对她说，“碎片选择了你，就是你的责任了。时间守护会……我会向749局汇报这个组织，看来石板争夺战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回程的飞机上，众人疲惫但庆幸。
陈浩看着窗外的沙漠，想着那个面具男的话：“真正的石板守护者……难道我们才是后来者？”
白薇薇整理着数据：“时间技术……如果能安全使用，也许能帮助很多人。但看他们的手段，不像善类。”
苏晓的镜灵在消化新获得的时间知识：“镜灵说，时间是最大的镜子，映照着一切变化。那块时间碎片……也许能让我们看到过去和未来的片段，但要小心使用。”
李晓雨摸着胸口，感受着两块碎片（祖石碎片和时间碎片）在印记中共存。她突然有一个预感：当碎片收集到一定数量时，会发生什么大事。
而这件事，可能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