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擒徐责震慑修武,聚族老徐宅谋策(1/2)
无论徐责有多么不能置信,他都被从马上拉了下来,并且双手倒缚押了起来。
“云公,这是何意?”徐宏惊怒道。
秦时轻蔑一笑,“当然是除恶务尽了。”
然后对着远处看热闹的百姓们喊道,“修武县的父老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徐责,已经抓起来了。
所以,你们不需要再有什么顾忌。但凡有到县衙来告发者,朝廷会保证他的安全,也会给蒙受冤屈的百姓一个公道。”
说完,秦时便不再搭理徐宏,径直朝县衙的方向走去。
修武县令洪海早就带着县衙内的其他僚属在门口等着了。
“修武县令洪海,携县衙僚属,拜见云公。”
“洪县令免礼。”秦时伸手虚扶一下。
“多谢云公,不知云公驾临鄙县,有何吩咐?”洪海作为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外来县令,被徐家几乎给架空了,但他却无可奈何。
县衙里就连看大门的、写文书的小吏,都是徐家的人。他的话,那些人都是阳奉阴违,根本没人当回事。
这次秦时突然到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洪海敏锐察觉到拿回修武县大权的机会。只是,他拿不准秦时打算对徐家做到什么程度。
“这几个人在城门口不远的地方,于光天化日之下殴杀人命。城门吏及下属差役数人,也是视而不见。
贼人猖獗至此,官差尸位素餐。洪县令,朝廷将这一县之地交给你,你就是这么治理的吗?”秦时连门都没进,就当着县衙僚属和百姓,直接对洪海发难了。
权和责从来都是成正比的,作为修武县一把手,只要出了问题,县令都是第一责任人。
“下官有罪,愧对陛下,愧对朝廷。”洪海躬身垂首,额角隐有汗迹,却未推诿罪责,先承认了错误。
接着有露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云公明鉴,下官接任修武县以来,夙夜不敢懈怠,只求保一方安稳。
可这修武徐氏,盘踞本县数十年,势力盘根错节。连县衙里的司户、典吏,乃至门房杂役,多是徐家亲眷或心腹。”
他抬眼看向秦时,语气添了几分凝重,“前番有百姓告徐家子弟强占良田,下官欲传讯查问,结果其人到了县衙已是尸体;上月更有差役因阻徐家恶奴伤人,次日便被安了‘贪墨’罪名,杖责免职。
半月前,一外地客商,因携带不少贵重稀奇之物,在城内被歹人杀人夺财。下官亲自带人探查,所有证据都指向徐氏徐责及其党羽,但卷宗却于当夜“失窃”。
修武县乱局已久,下官虽有心整肃,奈何政令连县衙的大门都出不去,调派衙役都要看徐家脸色。
下官无能,有负朝廷厚望。此次辖区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下官难辞其咎。请云公禀明陛下,另选贤能吧!”
洪海这番话,既是向秦时说明自己的难处,也是阐述自己不是不想做事,而是因为徐家根基太深,他无可奈何。同时以退为进,告诉秦时:徐家不除,换十个县令也是白搭。
“竟有这样的事情?”秦时非常配合的看向脸色难看的徐宏,“徐县丞,你似乎就是出自这徐氏吧!?对于县尊的话,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徐宏立刻说道,“云公明察!洪县尊之言,下官不认同。我徐氏世代居于此地,向来奉公守法,岂会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
顿了一下,又说道,“就算有一二不肖子弟,也只是他们个人行为,与徐氏无关。”
“这么说,徐县丞是打算将徐氏和那些犯事的徐家子弟切割了。”秦时走到徐宏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我听闻这徐责乃是徐县丞独子,真舍得吗?”
徐宏闻言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但还是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犬子真的干犯国法,自然应该依法处置。”
“说得好!”秦时笑道,还鼓了两下掌。“不过,这些人能在这修武县这般横行,不知是仗的谁的势呢?城门吏!”
“下官在。”城门吏身上一颤,但迅速走了出来,躬身道。
“刚才这些人打杀百姓的地方,距离尔等不过二十丈。尔等为何没有一人阻拦!?难道尔等也和他们是一伙的吗?”秦时冷喝道。
门吏脚一软,差点没跪下去。“回禀云公,我等领的是朝廷俸禄,怎会与贼人同流合污?”
“既然知晓自己拿的是天子皇粮,为何又对贼人殴杀百姓视若罔闻?”
“云公明鉴。”门吏惊道,“徐氏一向在修武县一手遮天,这些贼人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但他们都是徐责的属下,便无人敢管束他们。他们的做的恶事,十有八九都是徐责指使的。
之前但凡有敢插手其中的,轻则如县尊所说,被诬陷后一顿板子打的半死,还要免职罚钱。重则…重则丧命啊!”
门吏突然跪在地上对秦时说道,“下官贱命一条,但家里还有父母妻儿,实在不敢掺合徐公子的事情啊!”
门吏原本是不敢招惹徐氏的,不过现在这位云国公明显和徐氏不对付。一个从一品的国公,一个正八品的县丞,这么大的差距,门吏自然知道该怎么选。
“任济,你敢胡说!?”徐宏伸手指着门吏,双目赤红,厉喝道。
“对。”秦时直接顺着徐宏的话说道,“这可不兴胡说,你刚才说这些贼人所行恶事,大部分都是徐责指使,可有证据?”
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已经得罪了徐氏,如果有证据就快拿出来,否则这次整不死他们,你全家就等死吧!
任济听懂了秦时的意思,眼中焦急:徐责的问题,在修武县乃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他怎么会有证据?再说了,他如果有徐责的证据,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想起徐氏的手段,任济浑身颤抖。
不行,徐氏绝对不能翻身!
突然,任济脑中灵光一闪道,“下官虽然没有证据,但却知道哪里有证据。”
“是吗?说来听听。”
“回禀云公,下官曾听人说,半月前徐责得了一个西域的琉璃酒盏,还在数日前拿出来给人看过。
而半月前那个外地商人,手中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琉璃酒盏。传闻其晶莹剔透,绝对是难得一见的奇珍。
想必,那商人便是因此遭受了杀身之祸。云公只需要派人搜查徐氏,必定能发现他们的罪证!”
“琉璃酒盏。”秦时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说道,“这可是稀罕玩意儿,就连长安和洛阳都十分少见。
区区修武县,若是在短时间内,出现两个上好的琉璃酒盏,的确十分可疑啊!你说呢,徐县丞。”
“此乃欲加之罪。”徐宏狡辩道,“谁能证明我儿的琉璃酒盏就是那商人手里那一个?这不过巧合而已。”
“既然徐县丞这么说了,本公自然是愿意相信的。”秦时也不和徐宏争辩,笑着道,“不过,本公也不能让他人说我们是官官相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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