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履新第一课:镇长的难题(1/2)

王志昊的镇长办公室还飘着新家具的味道,窗台上的绿萝刚浇过水,叶尖挂着的水珠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他正用抹布擦拭着窗台上绿植的叶片,门被敲响,王志昊说道:“进来”开门的瞬间,水珠 “啪嗒” 砸在办公桌上,水渍向泛黄的线装古籍《九阳太极秘籍针法》书晕去,王志昊吓得赶忙用抹布去擦那水渍,心中不免对来人生出几分埋怨,什么时候来不好,怎么这个时候来。

“王镇长!不好了!” 办公室主任老李的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背上显出佝偻的轮廓,“开发区那边的村民把推土机给围了!”

王志昊合上古籍,指腹在水渍边缘抹了抹 —— 十分小心的把书用一块黄丝绒包裹好,放入一个红漆木匣子中,他转身问道:“多少人?”

“黑压压一片,得有百十号人!” 老李的声音发颤,“带头的是刘老五,手里还举着你舅姥爷的画像呢!”

王志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脚步顿了顿。舅姥爷是几年前去世的老支书,在镇上村民中威望极高,村民们敬他如神。用死人做文章,这手段够阴毒。他拉开抽屉,把那支录下吴修文对话的录音笔塞进内袋,指尖触到夹层里的银针包 —— 那是他研读古籍医书时练就的本事,九阳太极针法不仅能救人,关键时刻还能制敌。

镇政府大门外,吴修文正站在人群外围 “劝架”,鳄鱼皮公文包被他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宝贝。“大家冷静点!” 他扯着嗓子喊,眼神却瞟向刚下车的王志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王志昊拨开人群,看见刘老五举着舅姥爷的黑白画像,画像边缘缠着白布,像办丧事的幡。“王镇长!你不能忘本啊!” 刘老五的旱烟杆敲得地面梆梆响,“这片地是老支书当年带着我们开出来的,你说卖就卖?”

“刘叔,” 王志昊的声音很沉稳,目光扫过人群,“开发区项目是去年就公示过的,征地补偿款上个月已经打到各村账户了。”

“那点钱够干啥?” 人群里有人喊,“听说开发商给了你好处!”

王志昊的视线落在喊话人的手腕上 —— 那是块崭新的劳力士,跟李秘书的宝马一样扎眼。他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弯腰,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泥水,在掌心搓了搓。“这土是黑黏土,” 他举起手,“种玉米亩产只是几百斤,种药材能翻倍。开发区规划里,留了两百亩建药材基地,收益归各村集体。”

人群安静了些,刘老五的旱烟杆停在半空。

“至于好处费,” 王志昊突然提高声音,“谁拿到了,把劳力士摘下来给大家看看?” 他的目光直直射向那个喊话的男人,对方慌忙把手背到身后。

吴修文赶紧打圆场:“志昊啊,村民们也是关心则乱。要不先停工,咱们开个座谈会?”

“不能停。” 王志昊斩钉截铁,“推土机司机今早五点就来了,他儿子在住院,等着这笔工钱做手术。” 这话是刚才在路上林雨晴发给他的 —— 这位耀龙集团的女总,总能在十分钟内挖出任何人的底细。

人群里发出一阵唏嘘。王志昊趁机从口袋里掏小巧的银针包:“刘叔,您上次说膝盖疼,蹲下去就站不起来,我给您扎几针试试?九阳太极针法,治风湿性关节炎很管用。”

刘老五愣住了。他这毛病除了家人谁都不知道,这年轻镇长怎么会清楚?

王志昊没等他反应,已经取出银针。阳光下,银针闪着柔和的光,他的手法行云流水,三针扎在膝盖周围的穴位上。不过三分钟,刘老五试着蹲了蹲,居然真的不疼了。“神了!” 老头啧啧称奇,举着画像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这时有人突然喊:“我爹昨晚喝农药了!就因为征地的事!” 一个年轻姑娘哭着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空农药瓶。

吴修文眼睛一亮:“快叫救护车!这可是大事!”

王志昊却拦住要打电话的李主任,拿起农药瓶闻了闻,又看了看瓶底的标签。“这是过期半年的敌敌畏,” 他指着标签上的生产日期,“而且瓶口没有牙印,是被人倒进去的。” 他转向那姑娘,“你爹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

姑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医院名字。王志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 —— 这是他从古籍医书里学的玄虚脉诊法,以心室脉相测定人的意识真假。“你没说谎,” 他松开手,“但你爹是胃溃疡犯了,不是农药中毒。昨天下午在镇卫生院挂的针水,对不对?”

姑娘的脸 “唰” 地白了,转身就跑。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这姑娘是吴副镇长家的远房侄女。

吴修文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强笑道:“肯定是误会,小孩子不懂事。”

“是不是误会,查一下就知道。” 王志昊拿出手机,点开林雨晴刚发来的视频 :一段李主任塞钱给那姑娘的画面,背景正是吴修文的办公室。

人群彻底散了,刘老五握着王志昊的手:“王镇长,是我们糊涂。” 他把画像卷起来,“药材基地的事,我们信你。”

回到办公室,李主任端来杯热茶,手还在抖:“镇长,您真是神了!那针法……”

“家传的手艺,” 王志昊打断他,目光落在办公桌的笔筒里 —— 今天早上他特意在笔筒边缘撒了点荧光粉,现在吴修文的指纹在紫外线灯下清晰可见。“李主任,” 他忽然说,“你侄子在开发区当会计?”

老李的脸瞬间僵了。

王志昊没再追问,翻开开发区的账本。果然,有三笔补偿款的签字笔迹不对劲,模仿得很像,但起笔时的停顿暴露了伪造者 —— 跟吴修文在会议记录上的签名习惯一模一样。他拿出银针,蘸了点墨汁,在伪造的签名上轻轻点了点,墨汁晕开的形状正好构成一个 “吴” 字。

这时徐琳芝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音里有翻动纸张的声音。“志昊啊,听说上午镇政府门口动静闹得挺大?” 她的声音很柔,“茹雅的姐姐打来电话,说疗养院那边出事了。”

王志昊的心一沉:“茹雅怎么了?”

“不是茹雅,是她照顾的那个病人,” 徐琳芝顿了顿,“叫张磊,突然昏迷了。医生说情况危急,要家属签字做手术。”

王志昊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张磊 —— 已故刘市长的私生子,赵茹雅去疗养院,就是为了他。“我马上过去。”

“等等,” 徐琳芝的声音压低,“茹雅的蓝宝石项链,你见过吧?那里面有东西,或许能救张磊。”

挂了电话,王志昊立刻给林雨晴发信息:“查张磊的病历,尤其是最近的用药记录。” 他抓起外套往外走,经过吴修文办公室时,听见里面在吵架。

“你怎么搞的!这点事都办不好!” 是吴修文的声音,“那三笔钱必须追回来!”

“吴哥,王镇长好像发现了……” 李主任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志昊放慢脚步,录音笔忠实地记录着这一切。他嘴角勾起冷笑 —— 鳄鱼皮公文包里的秘密,很快就要见光了。

疗养院的特护病房外,赵茹雅坐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如纸。看见王志昊来,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锁骨链,蓝宝石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冷光。“医生说,是药物过敏,” 她的声音发颤,“但他用的药都是常规药。”

王志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指冰凉。“我看看病历。” 他接过病历本,翻到用药清单,突然停在 “青霉素” 三个字上。“张磊有青霉素过敏史?”

赵茹雅点头:“很严重,所以每次用药前我都会提醒护士。”

王志昊的目光落在护士站的方向,一个穿粉色护士服的女孩正往这边张望,看见他立刻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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