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赶紧来办正事（1/2）

镇政府的走廊像条永远走不到头的灰黑色隧道，油墨味混着陈年烟草味钻进鼻腔，王志昊的皮鞋跟在水磨石地面敲出细碎的响。他抱着半人高的文件摞走向档案室，牛皮纸袋边缘磨出毛边，勒得虎口发疼 —— 那是吴修文昨天临时交代的任务，说是要整理 1998 年至今的征地协议，“年轻人要多接触基层材料”。这句话从吴修文嘴里说出来，总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讽刺。

路过二楼拐角的科长办公室，里面传来的话就像根细针扎进了他的耳朵。

小王啊，还是太年轻，连个档案分类都弄不明白。 吴修文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轻慢，混着茶杯盖磕在玻璃上的脆响。王志昊顿住脚步，透过半开的玻璃门，看见他身上那件深灰色定制西装熨烫得一丝不苟，肩线挺括如出鞘的刀，暗纹面料在日光下泛着低调的珠光，却偏偏配了条亮橙色真丝领带，领带夹上嵌着的椭圆形钻石随着他的动作晃出刺目的光。袖口的碎钻袖扣绝非普通商场货色，切割面精准得像手术刀，每一次抬臂都刻意让钻石折射出冷光 —— 那光芒落在职员们洗得发白的衬衫上，像无形的鞭子抽在人脊梁骨上。

吴修文正靠在那张真皮转椅上，油光锃亮的皮鞋尖一下一下敲着实木办公桌，节奏不急不缓，却像敲在他后颈的闷棍。

李主任陪着笑，腰微微哈着，手里的钢笔在笔记本上不停地划拉：吴科长说得对，年轻人就是得多历练历练，吃点苦头才能长记性。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吴修文挺括的衬衫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影子，他抬眼往门口扫了一下，王志昊慌忙垂下头，盯着自己磨得发白的皮鞋尖。可事实是，那份文件被人偷偷调换了标签，当时他就怀疑是吴修文所为，但苦于没有证据。

档案室的门一推开，一股陈纸味就扑了出来。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灯泡像只疲倦的眼睛，在铁皮档案柜上投下摇晃的光影。王志昊刚蹲下身，门口就传来脚步声，皮鞋底蹭在地面上，带着点犹豫。抬头一看，张姐正抱着个印着镇政府 logo 的保温杯站在门口，张姐年约三十出头，她的身材典型的s型，凹凸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今天她穿着一套西装套裙，丰满的胸部似乎要把纽扣撑开。黑色包臀裙把她翘臀曲线完美的勾勒出来，一双修长白嫩的美腿给痴迷她的目光以强烈的冲击。王志昊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水味。

小王啊， 张姐往走廊里看了一眼，凑近王志昊身边的瞬间，白色衬衣下的浑圆双峰也骤然逼近，就在张姐弯腰瞬间，白色衬衣下的浑圆双峰也骤然逼近，王志昊余光甚至能瞄到衣领间隙那雪白的深壑。杯口的热气往上冒，模糊了她欲言又止的脸。她压低了声音，保温杯的盖子被她拧得咯吱响，刚才吴科长说，让你把近五年的信访材料重新归档，要用最新的编码系统。 她的手指在杯身上敲了敲，说是之前的分类太乱，得重新来。要用最新的 gb\/t 2009 编码系统。 她压低声音，“说是下午三点前就要，你...... 要不我帮你一起搞”。

王志昊心中一阵腹诽，这明显就是吴修文故意刁难。近五年的信访材料数量庞大，用新编码系统重新归档，就算加上张姐两个人，时间也十分紧张。他显得十分为难，看着张姐欲言又止：“谢谢张姐，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他扯出个苦笑。

张姐爽快的说：这有什么，小王你别跟我客气，我们一起来搞”说完就走进档案室来。因为她动作太快，王志昊根本没有想到，和她撞了个满怀。因为两人个头相差不大，不偏不倚两人的嘴唇就碰在一起，来了个亲密接触的亲吻。两人都相当尴尬，张姐脸颊一时红云遍布，红到耳际。

王志昊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慌得手足无措，赶紧道歉：张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张姐红着脸道：“小王，没什么，我不怪你，我们赶紧来办正事吧”。

王志昊迅速在脑海中规划起工作流程。他先找出所有近五年的信访材料，按年份分成五摞，然后打开电脑，调出 gb\/t 2009 编码系统的详细说明文档。他发现虽然编码规则复杂，但其中存在一定规律，比如信访类型、处理部门、时间节点等都有对应的编码段。他决定先对每一份材料进行快速分类，标记出关键信息，再由张姐统一进行编码录入。

在整理过程中，王志昊发现一份 2022 年的征地补偿信访材料存在问题。材料中显示补偿款已经发放完毕，但信访人却坚称没有收到。他仔细核对了相关的银行流水和签收记录，发现银行流水的日期与签收记录不符，而且签收人的笔迹与其他文件上的笔迹略有不同。王志昊意识到这可能是一起冒领补偿款的案件，他立刻用手机拍下关键页面，准备向领导汇报。

窗外的暮色已经漫了进来，铁皮柜上的玻璃映出他两因忙碌而细汗密布的脸庞，有时为了核对数据，两人的头都快挨到一起，彼此都能嗅到对方身体的气息，搞得两人即紧张又有几分兴奋，王志昊心中好像有几头小鹿乱撞一样。

他们不仅按时完成了重新归档的任务，还整理出了一份详细的问题材料清单，包括那份疑似冒领补偿款的文件。等他核对完最后一份文件，窗外的路灯已经亮成了一条长龙。

王志昊心里很是感激，他真诚的对张姐说：“张姐，太谢谢你啦，今天要是没有你帮忙，我根本做不完。我请你吃饭吧！”张姐说：“小王别客气，大家都是同事，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今晚我还有事，就不吃饭了。”王志昊还是热情的说道：“张姐，你别跟我客气，请你吃个饭是应该的”。张姐轻轻打了他胳膊一下：“我才不会跟你客气的，今晚有事真不行，你非要请客，那就改天宰你吧。”没办法，王志昊只能千恩万谢和她告别。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震动起来，他拿出一看是徐琳芝发来的短信：今晚家庭聚餐，别让大家等。 短信后面跟着个不耐烦的表情包，王志昊盯着屏幕上的字，突然觉得后颈发僵，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赵家的餐桌前推。换衣服时，他看见白衬衫领口磨出的毛边，这是他唯一一件没有补丁的正装。档案室的穿堂风掠过颈间，带着深秋的凉意，让他想起三年前在赵家第一次参加聚餐，徐琳芝盯着他的领口说：“修文的衬衫都是定制的，领口绣着名字缩写，你啊，至少要学会体面。” 那时的他还会因为这样的话感到窘迫，现在却只觉得可笑。

赵家的餐厅永远灯火通明，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得餐桌上的青瓷碗碟闪闪发亮。王志昊刚推开门，就听见吴修文的笑声从里面传来，混着电视里新闻联播的尾声。赵茹雅迎上来，身上的香水味盖过了饭菜的香味，她顺手递给王志昊一瓶拉菲红酒，压低声音说：修文今天心情不错，你别板着脸。

餐桌旁，吴修文正给徐琳芝夹菜，油亮的东坡肉在瓷勺里颤巍巍的，她抬头看见王志昊，嘴角往上挑了挑，眼神却像冰锥子：全家人都在等你开饭，不是给你发过短信，别让大家等你，大忙人，你是故意的吧。” 王志昊讪讪的说：“自行车路上坏了”。 她把瓷勺往碗里一放，汤汁溅在桌布上，洇出个深色的印子。

刚动了两筷子，徐琳芝就把话题转到了镇政府，她给吴修文的杯子里添了点红酒，笑着说：修文，你觉得镇政府谁适合当镇长？ 吴修文夹起一块东坡肉，肥油挂在筷子上往下滴，他慢慢放进嘴里，咀嚼了几下才说：论能力，自然是李主任最合适，人家在镇政府干了十几年，经验丰富。 他突然转头看向王志昊，嘴角的笑里带着刺，不过有些人啊，总想着投机取巧，以为救个人就能往上爬，简直笑话。

王志昊的筷子停在半空，一个月前那个雨夜突然在脑海里炸开。雨大得像有人在天上往下倒水，他刚加完班往家赶，走到镇东头的路口，就看见一辆黑色奔驰车在积水里打滑，猛地朝人行道上冲去。车灯雪亮，照见路边站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高跟鞋卡在地砖缝里，正惊慌地尖叫。刹车声尖锐地划破雨夜，王志昊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一把拽住女人的胳膊，往后一拉。奔驰车擦着他们的衣角开过去，溅起的水花打在女人的脸上，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雨水，钻进王志昊的鼻子里。后来女人说要感谢他，留了电话号码，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到吴修文的耳朵里。

修文，你说什么呢，志昊是那种人吗。 赵茹雅淡漠的打着圆场，她只是觉得把王志昊讽刺得太不堪，她脸上有点无光。王志昊低头扒拉着米饭，米粒在嘴里嚼着像沙子，吴修文的话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听见徐琳芝咳嗽了一声，抬头看见她正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动了动，又什么也没说。

聚餐结束后，王志昊上卫生间时，看见旁边的储物间的门口狭着一条缝，听见赵茹艳的压低的声音：“那药你准备好了吗？”王志昊停住脚步，接着听到吴修文说：“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他后天来不来？”赵茹艳：“你放心，我让妈喊他们就是了。”吴修文：“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我明天到青云大酒店订个套间，我们......”。王志昊没有声张，悄悄走进了卫生间。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储物间门已关闭没有任何动静。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树沙沙响，他想着大姨子两口子的话语，心里生出了疑问，他们要准备什么药，还如此隐秘。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这样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私下商议，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们又是针对谁呢？他心中一个激灵，在这个家里除了自己，想不出他们还会针对其他人。他觉得好像有一个鼓槌，敲在他心坎上，像极了命运的鼓点，催促他奋力突破黑暗的束缚。

第5章自作自受

第二天一早，王志昊先将整理好的信访材料送到吴修文办公室，吴修文翻看着材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没想到王志昊真的能按时完成。“这么快就弄好了？” 吴修文语气中带着怀疑。“是的，科长，我仔细研究了编码系统，发现了一些规律，所以效率高了些。” 王志昊平静地回答。

吴修文哼了一声，继续翻看材料，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份疑似冒领补偿款的材料上。“这是什么？” 他厉声问道。“科长，我在整理过程中发现这份材料存在问题，怀疑可能涉及冒领补偿款，所以单独标注了出来。” 王志昊详细地向吴修文说明了自己发现的疑点。

吴修文皱着眉头，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王志昊不仅完成了任务，还发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他心中暗暗恼火，这本来是他想用来打压王志昊的任务，现在却让王志昊出了风头。“知道了，先放这吧。” 吴修文不耐烦地说。

那天下午，王志昊正趴在桌子上核对编码，门突然被推开，吴修文带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志昊，这是县信访局的刘主任，来看看咱们的档案管理工作。 吴修文笑着介绍，转头对刘主任说，这是小王，最近在负责档案重新归档，年轻人嘛，就得压担子。

刘主任点点头，随手翻开一本刚归档的文件，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这编码怎么用的旧系统？上个月不是刚发了新规定吗？ 王志昊心里一紧，刚要解释，吴修文已经开口了：你看看，我就说年轻人办事不牢靠，明明交代过要用新系统，还是弄错了。 他转头看着王志昊，眼神里带着警告，还不赶紧跟刘主任道歉，重新改过来？

王志昊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喉咙像被人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来。他明明按照新系统归档的，怎么会变成旧系统？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核对的文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旧版本。档案室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他却觉得后背冒冷汗， 抬眼看见吴修文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的弧度里藏着说不出的阴冷。

晚上回到家，王志昊翻出那天从奔驰车旁捡回来的香奈儿丝巾，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香水味。他想起那个女人说自己是市里的企业家，来镇上考察投资项目，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开打滑了。要是没你，我可能就没命了。 女人的话在耳边响起，他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吴修文怎么会这么清楚那天的事，又怎么会刚好在刘主任来的时候挑出毛病？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赵茹雅发来的消息：明天周末，妈请客，让我们去青云大酒店吃饭，修文说要带个好消息回来。 王志昊盯着屏幕，眼前浮现出吴修文那似笑非笑地的脸色，眼里透露出的阴冷。他知道吴修文又要变着法儿地阴损他，他得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他在心中冷冷一哼：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有了一个想法，吴修文是个酒缸缸，有酒必喝，每喝必醉。到时候就看看这个酒仙的表演。

第二天晚上，青云大酒店餐厅里挤满了人，除了徐琳芝，还有几个平时很少见面的亲戚。吴修文穿着笔挺的西装，手里拿着个红本本，正跟徐琳芝子说着什么，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王志昊刚进门，就听见吴修文说：妈，这次能评上优秀科长，多亏了您平时的教导。 徐琳芝笑着说：“修文啊，真不错，妈看好你”。

餐桌上，吴修文突然提起了档案室的事，他夹着一块酱牛肉，笑着说：志昊最近在档案室干得不错，就是太死板，不懂得变通。 他转头看着王志昊，昨天刘主任来检查，说咱们的档案管理还有进步空间，你可得加把劲啊。 周围的亲戚们跟着笑起来，赵茹雅在桌下踢了踢王志昊的脚，小声说：快给修文哥敬杯酒，谢谢他对你的照顾。

王志昊端起酒杯，手有些发抖，酒液在杯里晃荡，映出吴修文阴恻恻的笑脸：“姐夫，这杯酒首先祝贺你，获得这光荣称号和奖励，你是我学习的榜样，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他的酒杯与吴修文的酒杯轻轻一碰，就先喝了，吴修文一脸得意的喝了手中的酒。王志昊干完接着又给吴修文的杯子和自己杯子斟上酒，一脸陷笑道：“这杯酒，我要感谢姐夫平常对我的教导，老话说得好，严师出高徒，姐夫平时对我严格要求，让我改掉了做事马马虎虎的毛病，学到了姐夫认真负责的办事作风。”说完他又一饮而尽，把酒杯底朝吴修文亮了亮。吴修文感到王志昊今天的作风有点反常，但经不住王志昊这马屁拍的心中酥爽，他也痛痛快快的饮完杯中酒。王志昊又给他酒杯满上，满脸堆笑的对吴修文说：“姐夫，这第三杯酒，当着亲戚朋友的面，我就喊你一声修文哥，你今后要一如既往的关照我。”说完又干了杯中酒。吴修文拍着他的肩膀说 咱们是连襟，以后互相照应，吴修文被他如此吹捧，心里也轻飘飘的，挺爽快的干完杯中酒。他接过王志昊手中的酒瓶，要给王志昊杯中斟酒，王志昊赶紧用手阻挡：“哥，这使不得，我自己来。”吴修文假装生气说道：“志昊，你既然喊我哥了，就得接哥的这杯酒。”王志昊感到他也有几分醉意，因为他知道吴修文喝不了快酒，于是假装无可如何的接了他斟的酒。徐琳芝责怪的说道：“哎呀，修文你喝慢点，小心喝醉了。”吴修文笑着说道：“妈，没事，今天我高兴，就和志昊喝个痛快。”说着他又与王志昊碰了杯，他一口干了杯中酒。

这时赵茹艳走过来，白了王志昊一眼：“王志昊，你别只跟你姐夫喝呀，我两个来喝一杯。”她看到王志昊和吴修文连连干杯，觉得这样喝下去吴修文会马上喝醉的，不如将计就计，她来跟王志昊喝几杯，这样不怕王志昊不醉，她们的计划就好实施了。

王志昊见她前来为吴修文助阵，正合他意，便大大方方的和她碰杯，喝了杯中酒。赵茹艳自恃在商场打拼多年，有些酒量。再说王志昊先前已经干了好几杯，她以前没见王志昊怎么喝过酒，就以为王志昊酒量不怎么好，就不把王志昊放在眼里。

这个城投公司做副总的漂亮少妇，时年27岁，容颜俏丽，身材起伏别致，灌酒也是有一套，她依占大姨姐的身份又和王志昊喝了几杯。

王志昊假装已不胜酒力，摇头晃脑的说：“不喝了，不喝了，大姐，我喝不赢你。”

赵茹艳见她如此状态，心中得意。她以为王志昊已经醉了，就想乘胜追击，一举拿下王志昊，就劝王志昊接着喝。其实，她自己已有几分醉意了。王志昊摇摇头，大着舌头说：“大姐，等一等，我上个卫生间，回来接着喝”边说边向外边走去。

赵茹艳见他走出大厅，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转头寻找吴修文，想和他赶紧实施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只见吴修文吴修文正和几个亲朋好友在推杯换盏的喝得高兴，她心中生出几分怨误，不中用的东西，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只能她亲自动手了。，赵茹艳动作特别快，马上从坤包里取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粉倒进王志昊的杯子里。

粉末入酒即化，无影无踪。

赵茹艳好得意的点点头，小声自言道：“这下可算是逮着机会了，等着吧，马上就要看到这家伙的惨样了。”

只要王志昊喝了这迷·药啤酒，吴修文就能做出他嫖娼被抓的现场，当然也能保他不出大事。

最终，王书记肯定给赵家面子，把王志昊从乡政府赶出去，打发回老家了事。到时候，赵茹雅和他离婚也是有凭有据了。

实际上，吴修文最清楚，那药是他亲自准备的，根本不是迷药，而是催情之药，服药十来分钟后，药性爆发起来很厉害的。

王志昊在卫生间放了水，洗洗手，在镜子前照照，脸上露出一个阴笑：“吴修文呀，吴修文不知咱们谁玩谁呢？”他是装醉，故意给赵茹艳留出下手的机会，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向大厅走去。

他走到赵茹艳面前，言语不清的说：“大姐，二姨在那边找你，你快去看看。”

赵茹艳不悦的都喃道：“烦人，什么事吗？志昊，你别走，等我回来。”王志昊答道：“我等你。”赵茹艳向她二姨走去。也就在这当口，王志昊快速的把自己的杯子和赵茹艳的杯子对调了。他慢慢抿了一口杯中酒，眼神中蕴含着玩味的深意。

没办法，就赵茹艳坐的离他最近，不坑大姨姐坑谁？

一会儿赵茹艳回来了，嘴里说道：“你姐夫那怂包，被灌醉了，让我招呼他回去，烦死人。”王志昊装模装样的：“那我和你送他回去”赵茹艳端起酒杯，笑道：“我们有始有终，干了这最后一杯酒，我在酒店楼上开了一间房间，你帮我扶他上去。我已经埋了单，咱们共饮一杯，我干为了。”她已经放了药，怎么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二人心怀鬼胎，自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王志昊说：“姐，你前面带路，我扶姐夫走。”赵茹艳这时满脸红晕，让人觉得是喝酒的缘故。王志昊心里想我倒要看看你赵茹艳什么情况，这可都是你两口子自作自受！

你们对我不仁，我可不能对大姨姐不义啊，毕竟是一家人，咱做人做事不能这么绝的，哼哼……

王志昊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他扶着烂醉如泥的吴修文走向电梯间。电梯马上到了2608房间。

他把吴修文扶到一间套房大床躺下，还为这姐夫脱了外衣和靴子，盖好被子。真是累人，可谁叫他是姐夫哥呢。

而赵茹艳这美少妇虽然醉意明显，还倒在沙发上，笑嘻嘻的给妹妹赵茹雅打电话。

“二妹啊，很快你就能和那个吃软饭的离婚了，你就要自由咯！还不赶紧谢谢大姐和你姐夫？”

赵茹雅也回家睡了，有些不解，“大姐，你在说什么呀？”

赵茹艳一兴奋就把阴谋都讲了出来。

赵茹雅听得直皱眉头，“哎，大姐，你们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哎，什么过分啊二妹？我们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只要这家伙嫖娼被抓，离婚不正常的事吗，赵家就得将他扫地出门！反正我给娘家买的房子，是给你和妈住的，又不是给他住……哎，喂，喂……”

赵茹雅电话已经挂掉了。

赵茹艳生气的摇摇头。这个傻丫头几个意思？这时候想救王志昊吗，来不及咯！

这时她的药效有些发作了，她满脸坨红，浑身感到燥热，内心抑制不住的有些兴奋。

赵茹雅这边其实也是良心上过不去，赶紧联系丈夫王志昊，但他的手机已经无法接通了。

她想联系母亲徐琳芝，想想又算了，说不定能被骂一通。

联系大姐夫吴修文吧？赵茹雅感觉有些恶心。

这些年，吴修文对她有时候动手动脚的，令她很反感，好在吴修文还没太出格。

况且，这中州市，吴家的势力太大了，有些事情闹开了也很不好。吴家有时候一句话，能让赵家很惨的。

赵茹雅有时候都觉得，大姐嫁给吴修文简直就是个错误，比自己嫁给王志昊还错。

但她实在无法想象王志昊跟卖淫小姐滚在一起，然后被抓嫖的场面，良心真的不安。好歹那是自己的丈夫啊！

王志昊把吴修文安顿好，他走进客厅，放眼一看，豪华的大房间里，赵茹艳的玫瑰香水气与酒气弥漫。

一条撕破的裙子扔到了沙发上，这不正是赵茹艳晚餐时穿的吗？

还有她的小内裤，也扯破了，丢在木地板上。黑色系的蕾丝边，充满了诱惑。

浴室里灯光大亮，水声哗哗的响，赵茹艳痛苦的惨叫声不断响起。

磨砂玻璃门上，一个成熟迷人的身影，正在疯狂的扭动着，看得王志昊极为上头。

浴室的空气从门底缝渗透出来，夹杂着一丝丝血腥的气息。

王志昊突然领悟了！

王志昊，妈的，赵茹艳给我下的是催情药啊？这贱人，她和吴修文到底想怎么坑我？

完了，这下害到赵茹艳，吴夫人惨了！

轰！！！

王志昊外面响起了炸雷的声音，把王志昊还惊了一跳，接着就是大雨倾盆。

王志昊赶紧冲过去，拧开了浴室门。

放眼一看，顿时热血沸腾，气冲丹田。

一幅活生生的美人出浴图映入王志昊眼帘……

这俨然是一幅疯狂的美人沐浴图！

只见赵茹艳不着寸缕的倒在地上，水流顺着她的身躯流下，顺着如柳条般的仟腰向下流去。

肌肤胜雪，如同羊脂白玉般曼妙精致，展现着成熟性感的诱惑。

她被坑了，或者说代人受过，又或者说是自作自受、恶作自报吧，桃花双眸布满了血丝，又燃烧着妖魅的火焰。

她双唇殷红欲滴血，痛苦的嚎叫着。两手疯狂的揪扯着自己，表情难受痛苦极了，她鼻子里都流出了鲜血，被冷水冲得不断的往下流着，显得狼狈不堪。

王志昊惊傻了，手机掉地上进了水也不知道了。正因为如此，老婆赵茹雅都联系不上他，手机无法接通。

他一阵阵口干舌燥，热血直往脑子里涌动。

更让他发狂的是，赵茹艳看到他进来，双眼里爆发出疯狂的光芒。

“哎，大姐，你别过来啊……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王志昊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更看到赵茹艳双眼如网的血丝，眼角都开始流血了。

该死的吴修文，你搞什么啊，下这么重的药，闹出人命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