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喜好悄然改变(1/2)

从电影院回来时,客厅的灯还亮着,顾振艺正伏案看书,鼻梁上的眼镜滑到了鼻尖。程炎火一眼就瞥见餐桌上没收拾的碗筷,盘子里还沾着菜汁,厨房的水槽里也堆着锅铲,便径直往厨房走。

“明天再收拾吧,我困了。”顾雨薇打了个哈欠,说完就回了自己房间,房门轻轻关上。

“今天的事得今天做完。”程炎火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他先把碗筷摞好,倒进热水里泡着,又拿抹布擦干净餐桌,接着刷锅洗碗,连灶台的油污都仔细抠掉。等他把厨房收拾得亮堂堂,再把客厅的杂物归置好,墙上的挂钟已经快十一点了。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今晚先在沙发上再对付一晚,明天我给你铺张床。”顾振艺合上书,指了指沙发上叠好的毛毯,也回了房间。

程炎火看着沙发上的毛毯,却没有睡意,脑子里都是被人嘲笑的影像,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会让人刮目相看。

他走到顾振艺刚才看书的书桌前,目光落在摊开的书上——是一本封面泛黄的《麻衣神相》,书页边缘都卷了毛边,显然被反复翻阅过。他顺手翻了几页,想起白天在书架最高层看到的那些周易八卦书,心里忽然明白:原来老师不仅懂美学设计,对相术风水也有很深的研究。

程炎火摸着书页,心里打起了主意:自己钻研的设计,回到大山沟里暂时派不上用场,可这相术风水是门冷知识,要是能钻研透,说不定真能改变人生。

他想起家乡那个柳三狗,家境贫寒,父母带着他讨饭过日子,后来遇到一位风水先生教了他看风水算命看相的本领,没有几年功夫就盖了大瓦房,娶了老婆。现在竟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师,再也没有人叫他柳三狗了,都尊称他柳铁口。

程炎火拉过板凳坐下,借着客厅的灯光,安安静静地读起来,从“相面先相骨”看到“观气辨祸福”,越看越入迷,直到挂钟“当”地敲了两下,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和衣靠在沙发上,裹着毛毯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程家峁。山上的草木还是那么绿,他背着柴刀砍柴,忽然听见草丛里“窸窸窣窣”响,转头一看,一条大蛇正对着他吐信子,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程炎火吓得拔腿就跑,身后的声响追得很紧,他不敢回头,只顾往前冲,直到跑到悬崖边——下面白云缭绕,深不见底。他喘着粗气回头,蛇却不见了,正擦汗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下,叶桃也在砍柴。

“叶桃婶!”他脱口喊出声,猛地醒了过来。客厅里一片安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他看了眼挂钟,才三点半。闭上眼睛想接着睡,可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叶桃婶温柔的笑脸、顾雨薇倔强护着他的模样,轮番在眼前晃。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窗外泛起微光。

他清楚自己的幸福依然在家乡,在大山深处的程家峁,那里有苦涩的回忆,也有叶桃婶甜美的笑容。

天刚亮,程炎火就钻进了厨房。他会做的早餐花样不多,在老家只常煮稀粥,便先熬了锅白米粥,又在锅里磕了两个鸡蛋,煎成金黄的荷包蛋,再把买来的酱菜装盘,简单却也热气腾腾。

顾雨薇和顾振艺起床时,早餐已经摆上桌。看着雨薇吃得津津有味,程炎火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他还怕城里姑娘挑剔,吃不惯这简单的吃食。

没成想雨薇突然抬头:“师弟,吃完饭我带你去东湖划船吧?那里风景最好了,现在这个季节划船的人可多了,去迟了就租不到船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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