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被抓现行（2/2）

他心里清楚，牛贵势力庞大，要是把人带回派出所，他肯定会托人找关系，到时候很可能会不了了之。只有在现场做了笔录，固定好证据，南栋等人想抵赖都不行，牛贵也没机会动手脚。

警察自然知道南栋是牛贵的人，也不敢私自做主，连忙推托道：“你看南栋的脚骨已经断了，得及时送医治疗，还是先把他们带回派出所吧。”

程炎火走到南栋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随后伸出手指，在他腿部几个穴位上快速点了几下，南栋的惨叫声立刻小了下去，疼痛明显得到了缓解。接着，他让夏莲找了一块布，简单给南栋的伤腿做了固定绑扎。

做完这一切，程炎火才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他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了，耽误不了多久。你们就在这里审吧，也好让梅家两位老人安心。”

警察们面面相觑，再也找不到推脱的理由，只好拿出笔录本，在梅家客厅里现场对南栋等人进行审问，记录下他们的供词。

南栋坐在地上，伤腿被简单固定着，脸上却依旧带着几分侥幸。面对警察的追问，他只肯承认自己一时冲动砸了东西，对 “是否受他人指使” 的问题绝口不提，反复强调 “是自己看不惯梅家不识抬举，才带人来教训他们”，死活不肯供出牛贵。

程炎火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南栋的狡辩，见他始终嘴硬，终于开口了。他走到南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你不交代，也由不得你。这事儿明摆着是牛贵逼婚不成，恼羞成怒让你来报复，你不过是他的走狗而已。现在你执意包庇他，以为能换来什么好处？告诉你，牛贵跑不掉，你自己还要罪加一等，这个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

他顿了顿，眼神愈发锐利：“明人不说暗话，这个案子既然我程炎火插手了，你们一个都休想逃脱罪责。识相的，就好好交代，努力将功赎罪，或许还能减轻你的罪责；要是继续硬撑，最后吃亏的，只能是你自己。”

南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 他当然知道牛贵的性子，一旦自己没了利用价值，说不定会被直接抛弃。可一想到牛贵的势力，他又不敢轻易背叛，只能咬着牙硬扛：“我都说了，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别人没关系！你们别想屈打成招！”

程炎火见状，也不跟他废话，转身指向客厅角落那堆瓷器碎片，语气带着几分冷意：“你倒是硬气，那你看看地上被你们打碎的这几件瓷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前阵子送给梅志发的南宋官窑瓷器，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随便一件的价格，都够你不吃不喝赚十年。你今天要强出头，只怕你卖光家产也赔不起。到时候，赔偿款拿不出来，又涉及故意毁坏财物，你这辈子，恐怕就要把牢底坐穿了。”

“南宋官窑瓷器？” 南栋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虽然是个粗人，却也听过 “官窑瓷器” 的名头，知道那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家用瓷器，砸了也就砸了，大不了让牛爷赔钱，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他心里瞬间慌了 —— 要是真如程炎火所说，这些瓷器价值百万，就算牛贵愿意帮他赔，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可要是牛贵不肯认账，自己就算倾家荡产，也填不上这个窟窿，最后真的只能在牢里度过余生。一想到这里，南栋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的强硬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说…… 我说！是牛爷…… 是牛爷让我来的！”

接着，他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 从牛贵提亲被拒后如何恼羞成怒，如何吩咐他 “探底梅家，程炎火不在就砸东西教训他们”，到自己如何带人闯进梅家、肆意破坏，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连牛贵当时说的 “砸坏的东西我来赔，只要能让梅家服软” 都没落下。

警察连忙加快记录速度，把南栋的供词一字一句记在笔录上，还让他在供词上签字按手印。南栋签完字，像是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 他知道，自己这一交代，不仅彻底得罪了牛贵，未来的日子，恐怕再也不会好过了。

程炎火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知道，南栋的供词只是第一步，有了这个证据，就能进一步牵扯出牛贵，而这场与牛贵的较量，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