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落寞后的温暖（1/2）

程富的一通电话，让程家峁再次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他把程贵、程荣、程华几个兄弟都叫走了，去给他做左膀右臂。消息很快传开，程富的老婆逢人就喜滋滋地炫耀，说自家程富在外面买了煤矿，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她脸上藏不住的得意，任谁都能看出这趟外出确实收获不小。

没过多久，程贵就从外地回来了，这次是专门回村招人的。程志和几个程富的亲戚早早就动了心，一听有机会跟着出去赚钱，二话不说就收拾好行囊，跟着程贵踏上了远门。

自程富离开后，程家峁似乎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之前村里的基础工程都已完工，也没了什么大项目可做，日子渐渐归于平淡。村支书程子贤本就不是干事的性子，没了程富在一旁推动，村里的事务更是松散下来。之前发展起来的几个小作坊，也因为缺乏统筹、销路受阻等各种原因陆续停产，作坊主们纷纷带着设备和工人，投奔了乡里的工业区，转而进入大企业做工。村里的年轻人也大多循着机会去了乡里的工厂上班，留在程家峁的，渐渐只剩下老弱病残和年幼的孩子。

村里的小学也因为生源不足被取消，学龄儿童都得去乡里的学校就读，曾经书声琅琅的校园，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教室。教师程宝山没能考上正式编制，丢了教职后，进工厂嫌吃苦，种地又一窍不通，只能在家无所事事，整日闲逛，把老村长程标愁得唉声叹气，却也没什么办法。

曾经因为程炎火名声大噪、热闹非凡的程家峁，渐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唯一还能让人感受到些许生机的，便是仙人岩周边的客栈和餐饮店，靠着源源不断来找程炎火求算的人流，生意依旧稳定，成了村里为数不多的热闹去处。

看着村里的景象，不少村民心里着急，纷纷找到程炎火，恳切地希望他能出山，带领大家再拼一把，重现之前的辉煌。程炎火听后，只是淡淡一笑：“我是凡人，又不是神仙。能做的我都已经不遗余力地做了，至少让程家峁摆脱了过去闭塞落后的面貌，修了路、引了企业，让大家有了赚钱的门路。至于以后怎么发展，我也无能为力了。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给需要的人指一条明路，至于路怎么走，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老会计程立看着程富一行人外出赚了钱，心里也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想要出去试一试。可他毕竟年纪不小了，顾虑重重，犹豫再三，还是来找程炎火打听，想听听他怎么看待程富发财的事。程炎火坦诚道：“程富有魄力、敢闯敢拼，能发财也在情理之中，我没什么好妄加评论的。至于你，要是想跟着出去赚点小财也不是不行，但切记不能贪心，凡事见好就收，才能安稳。”

最终，程立还是没能抵挡住金钱的诱惑，收拾好行李也离开了程家峁。凭着多年的会计经验，他成了程富公司的会计，干起了老本行。随着他的离开，程家峁原本就松散的村领导层彻底空了，村里的大小事务没人牵头打理，渐渐陷入了瘫痪状态。程家峁的日子，就在这繁华落尽后的宁静里，慢慢向前流淌，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选择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向。

程裕在高淼的公司里干了几年，收入比以前翻了好几倍，手里有了积蓄，便盘算着盖新房。在村里人大批外出闯荡的日子里，他成了程家峁唯一计划盖房的人。起初他担心批地基麻烦，打算拆掉自家老房子重盖，特意来找程炎火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