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开源节流，搞钱才是硬道理（2/2）
“此事不宜声张。”宋江摆手，“看这情形，死者恐怕也是含冤负屈之辈，且死因诡异。找几口薄棺，好生收敛了，就在后山另寻一处向阳干燥之地埋了吧。多做几场法事，超度一番。至于这土坑……先填平，做好标记，暂时不要在此处动土了。”
他顿了顿，看向林冲：“另外，林冲兄弟，你暗中查访一下，山上年纪大的弟兄，或者附近村镇的老人，问问几十年前，这梁山附近，可曾发生过什么灭门惨案、邪教祭祀、或者大批人口失踪的怪事。尤其注意……是否与‘术士’、‘邪法’有关。”
林冲目光一凝：“哥哥是怀疑……”
“只是猜测。小心驶得万年船。”宋江没有多说。他想到了那个黑袍术士，想到了骨片可能的来历，也想到了原主记忆碎片中那间古老的地下密室……这梁山，恐怕藏着不少秘密。
“是，小弟明白。”林冲郑重应下。
处理完骸骨之事，宋江回到自己石屋，心中那股不安却越发强烈。梁山看似是他的地盘，实则迷雾重重。外部压力，内部隐患，历史遗留问题……千头万绪。
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盘膝坐在榻上，再次尝试感应天星剑和星辰之力。这是目前他能掌握的、相对安全的力量途径，也是他应对未来危机的底气所在。
随着心神沉浸，剑脊云纹再次亮起微光，清凉的星力细流缓缓涌入，滋养着因连日操劳而略有亏虚的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对星力的感应和引导，比之前又顺畅了一丝，能引动的量也微有增加。虽然依旧微不足道，但积少成多，水滴石穿。
就在他沉浸于星力流转的微妙感觉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吴用略显惊慌的声音：
“哥哥！哥哥可在？”
宋江收功，剑光隐去，扬声道：“加亮先生？何事如此慌张？”
吴用推门而入，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脸色有些发白：“哥哥，刚接到戴宗兄弟从山下眼线传回的密报！是关于柴进商队的！”
宋江心头一跳：“柴进？他怎么了？”
“柴进商队离开梁山后，并未直接返回沧州或东京，而是绕道去了济州府！”吴用语速极快，“在济州府，他们与知府张叔夜的人秘密接触了！而且……而且我们派去跟踪的兄弟隐约听到，他们似乎提到了……‘星陨之核’！”
星陨之核？！
这四个字如同惊雷，在宋江耳边炸响！
他猛地站起，眼中寒光四射：“消息可确凿？！”
“那兄弟离得远，听得不甚真切，但‘星陨’二字，反复听到了几次！结合柴进索要哥哥佩剑作为信物……”吴用将纸条递给宋江，声音发涩，“哥哥，那‘天星’剑……难道就是……”
宋江接过纸条，上面字迹潦草，正是戴宗特有的速记符号译出的内容，简短却触目惊心：柴队入济州，密会张叔夜，言及“星陨”，似有所图。
张叔夜！这可是后来在原着中剿灭梁山的主要官员之一！在这个世界，他坐镇济州府，毗邻梁山，本就是心腹大患！
柴进竟然和他有联系！而且提到了“星陨”！
自己将天星剑交给柴进作为“信物”，本是想展示一点“潜力”，让其背后的“贵人”有所忌惮或重视，却不料……可能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最大的秘密！
那骨片，原主记忆中的石棺铭文就提到了“星陨之核”！天星剑显然与骨片有关，甚至可能就是用来引动骨片力量的“钥匙”！
柴进，或者他背后的“贵人”，难道知道“星陨之核”的存在？他们是在寻找这东西？而自己，傻乎乎地把可能与“星陨之核”相关的天星剑，送到了他们面前？
一股寒意，从宋江脚底直冲天灵盖。
“加亮先生，”宋江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杀意，“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吴用也是心乱如麻：“哥哥，现在该怎么办？若那柴进和张叔夜真是冲着‘星陨之核’而来，梁山危矣！此事是否要告知林冲、花荣他们？”
告知？宋江脑海中瞬间闪过林冲、花荣近日那审视怀疑的目光，还有忠义堂歪斜的旗帜……若此时说出“星陨之核”这种诡异之物，他们会不会更加确信自己被“邪物”附身？
但不告知，单凭自己和吴用，如何应对可能来自柴进、张叔夜甚至朝廷的觊觎和压力？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乱。
“暂时不要声张。”宋江缓缓道，“此事太过离奇，说出来徒乱人心。柴进与张叔夜接触，未必就一定是冲着我梁山，也未必就知道‘星陨之核’具体所在。天星剑虽然给了他们，但他们能否看出端倪，尚未可知。”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当务之急，是加强梁山防备，尤其是对济州府方向的警戒。让戴宗兄弟加派人手，严密监视济州府和张叔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同时，加快我们开源节流的步伐，尤其是军械整备和新武器的研制，必须加快！”
他转身，看向吴用，目光坚定：“加亮先生，从今日起，梁山进入备战状态。外松内紧。告诉兄弟们，就说得到风声，官府可能要对梁山用兵，让大家提高警惕，加紧操练。”
“是！”吴用领命，迟疑了一下，“那……开源节流之事，特别是与外界的商贸尝试……”
“照常进行。”宋江斩钉截铁，“甚至要加快！越是危机，越不能自乱阵脚，越要向外拓展，寻找生机。告诉蒋敬他们，胆子大一点，步子快一点。我们需要钱粮，需要物资，更需要……了解外界的信息和渠道！”
吴用重重点头：“小可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吴用匆匆离去。石屋内，只剩下宋江一人。
他走到墙边，取下挂着的剑鞘——天星剑已经给了柴进，鞘内空空如也。手指拂过冰凉的鞘身，他仿佛还能感受到剑脊云纹下那微弱的星辰脉动。
“丢了剑，未必是坏事……”宋江喃喃自语，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至少，让他们把注意力，暂时从‘宋江’这个人身上，转移到了‘剑’上。”
他解开衣襟，取出贴身收藏的檀木匣。打开盒盖，那枚温润乳白、内蕴暗金的骨片静静躺在丝绒上，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真正的“星陨之核”，在这里。
柴进、张叔夜……你们在找这个吗？
宋江盖上盒盖，将木匣紧紧握在手中，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
那就来吧。
看看是你们的手段高明，还是我这个带着“外挂”和“定时炸弹”的穿越者，更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并且，活得足够好。
窗外，夜色如墨，星光黯淡。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