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的隐身咒查线索(1/2)
端午龙舟赛落幕的第三天,我在客栈整理爷爷留下的地脉典籍,契佩突然毫无征兆地发烫,烫得胸口皮肤发疼。窗外明明是晴空万里,韩江方向却隐约飘来一丝极淡的黑气,像被风吹散的墨渍。陈阳抱着刚买的甘草橄榄闯进来,青铜镜在他怀里嗡嗡作响:“不对劲,我爹说潮阳小北山上的破庙最近总闹鬼,樵夫傍晚路过时,看见里面有黑影晃悠。”
“是鸡山禅寺。” 我摸出地脉图,指尖落在韩江上游的标记处,“那座庙是清道光年间建的,民国时被贼寇烧毁,如今只剩残垣断壁。” 小明推门进来,佛珠上的金光黯淡了许多:“灵泉寺的师父说,那片区域的佛光都被挡住了,恐怕是暗影组织的据点。”
三人正说着,李道长的传讯符突然从窗外飘进来,黄纸上的字迹潦草急促:“韩江节点异动,速查西北方位邪祟。” 我心里一沉,鸡山禅寺恰好在韩江上游的西北方向,与地脉图上的节点位置完全重合。“玄尘肯定在打地脉的主意。” 我握紧桃木匕首,“今晚我去探探,你们留在客栈接应。”
陈阳急得直跺脚:“不行!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去!” 我按住他的肩膀,指了指他怀里的青铜镜:“你得留着青铜镜监测地脉异动,要是我出事,你立刻通知李道长。” 小明双手合十:“我在客栈门口布下结界,若有邪祟追踪,定能挡上一时。”
夜幕降临时,我背着布囊往潮阳小北山上走。山路崎岖,杂草没过膝盖,月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的影子,倒比白天更添了几分诡异。鸡山禅寺的残垣断壁在夜色中愈发破败,断墙上爬满了枯藤,正殿的佛像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个空荡荡的佛龛,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但走近了才发现,破庙的地面异常干净,没有半片落叶,佛龛前的石板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脚印。我摸出胸口的契佩,玉面烫得惊人,显然有大量邪气聚集于此。深吸一口气,我从布囊里掏出爷爷留下的隐身符,贴在胸口,低声念起隐身咒:“隐迹藏形,天地不明,阴阳不见,鬼神难惊 —— 隐身!”
咒语刚落,身体突然变得轻飘飘的,低头能看见自己的手正在慢慢透明,最后彻底消失在月光里。布囊也跟着隐了形,只有桃木匕首的刀柄还隐约透着点微光。我屏住呼吸,踮着脚往破庙深处走,正殿后面的偏殿里,果然传来了压抑的说话声。
偏殿的屋顶早已塌了半边,月光从破洞照进去,刚好落在一张残破的木桌上。七个黑衣人围坐在桌旁,都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双阴冷的眼睛。桌子中央铺着一张巨大的地脉图,韩江的走向用红线标得清清楚楚,节点处画着诡异的黑色符文,正是玄尘惯用的邪术标记。
“下个月十五是血月,正好是韩江大潮。”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说话的人坐在主位,黑袍上绣着暗金色的蛇纹,正是玄尘!他用骨杖指着地脉图上的节点,“届时用血祭打开地脉缺口,韩江的水脉煞气就能顺着地脉蔓延,整个潮汕的风水都会被彻底打乱。”
我躲在一根断柱后面,心脏狂跳不止。玄尘身边的黑衣人突然开口:“教主,那关小生和那个带青铜镜的小子怎么办?上次苗寨和韩江的事,都是他们坏了好事。” 玄尘冷笑一声,骨杖在地上顿了顿:“无妨,血祭时煞气最重,他们若敢来,正好一并祭了地脉。”
另一个黑衣人递过来一叠黄纸符,符纸是诡异的暗红色,上面画着扭曲的符文,隐隐透着股血腥味。“教主,这是用血祭符的半成品,还需要用活人血浸泡七日才能生效。” 玄尘拿起一张符,放在鼻尖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就用附近村子的人,越纯善的血脉,污染地脉的效果越好。”
听到 “活人血” 三个字,我浑身一寒。爷爷的典籍里记载过这种邪术,用血祭符污染地脉,会让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河水变黑,比苗寨的瘴气还要可怕千百倍。我悄悄往前挪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些,没想到布囊里的桃木匕首突然晃了晃,发出极轻的 “叮” 声。
玄尘猛地转头,骨杖直指我藏身的断柱:“谁在那里?有生人味!” 七个黑衣人瞬间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弯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寒光。我赶紧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在断柱上,连大气都不敢喘。契佩烫得胸口发疼,隐身咒的效力似乎在慢慢减弱,手指已经能隐约看见轮廓。
玄尘一步步走过来,骨杖在地上扫过,每走一步,地面就泛起一层黑气。“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 他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是关小生吧?上次苗寨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 黑衣人围了上来,弯刀的寒气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几声狼嚎,破庙外的杂草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玄尘皱了皱眉,骨杖停在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看来是只野狗,大惊小怪。” 他转身回到桌边,对着黑衣人吩咐:“血祭符继续炼制,十五之前必须准备好,别再出什么差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