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小明的佛道合修净化(1/2)

前往龙骨桥的摩托车刚驶离潮州城区,陈阳怀里的青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泛起浑浊的灰光,像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我心里一沉,这是地脉受创的征兆 —— 而且绝非韩江主节点的异动。果然,下一秒李道长的传讯符就飘落在车把手上,黄纸符燃着猩红的字迹:“梅州苗寨木龙节点遭邪祟侵染,速往支援!”

“是玄尘的后手!” 我猛地刹车,轮胎在柏油路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爷爷的地脉图里明确记载,韩江主节点与梅州苗寨的木龙节点乃是 “双龙盘脉”,一主一辅,若木龙节点被毁,韩江主节点也会随之崩塌。陈阳急得直拍车座:“那龙骨桥怎么办?再过七天就是十五,没时间两头跑啊!”

小明突然攥紧了手中的佛珠,紫檀珠子上泛起淡淡的金光:“你们去龙骨桥找千年龙骨,苗寨交给我。” 他从布囊里掏出一本线装的《金刚经》,书页边缘已经磨得发白,“我师父曾教过我佛道合修的净化之法,或许能压制节点的邪气。”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又摸了摸胸口温润的契佩 —— 此刻契佩虽仍发烫,却少了几分焦灼,反倒透着一丝安稳。李道长的传讯符余烬未散,最后一行字恰好显现:“明心可托木龙脉”。看来老道长早有预料,我咬了咬牙:“好!我们兵分两路,每天子时用传讯符互通消息。”

临别时,我把爷爷手绘的净化符谱塞给小明:“这是道家最基础的净地符画法,或许能帮上忙。” 小明接过符谱,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忽然笑了:“其实我小时候偷偷学过画符,师父说我有慧根,让我兼修些道家法门。” 陈阳在一旁咋舌:“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目送小明搭上前往梅州的班车,我和陈阳调转车头往龙骨桥赶。一路上周遭的草木都透着些不正常的萎靡,路边的小溪水也泛着浅灰,显然苗寨的邪气已经开始蔓延。陈阳盯着青铜镜,脸色凝重:“玄尘这招真狠,知道我们要找宝物,故意在苗寨动手分散注意力。”

我们赶到龙骨桥时,已是黄昏。这座横跨梅江支流的古桥全由青石板铺就,桥栏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龙纹,据说始建于南宋,桥基里埋着真正的龙骨。可此刻桥边的芦苇全都枯成了黄褐色,河水浑浊不堪,连平日里成群的白鹭都不见踪影。

“邪气已经蔓延到这里了。” 我蹲下身,摸了摸桥边的泥土,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 这是地脉被污染的征兆。陈阳突然指着桥中央的石墩:“你看,那里有玄尘留下的标记!” 石墩上刻着个扭曲的黑色符文,与破庙里的血祭符纹路如出一辙。

我们刚要上前探查,我的传讯符突然燃起,小明的字迹仓促而急促:“苗寨节点邪气炽盛,速寄井水一坛,需未受污染的活水!” 我心里一惊,赶紧拉着陈阳往附近的山泉跑 —— 还好不远处有眼山泉水,水质清澈,还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

灌满一坛泉水,我贴上符咒,口中念动寄物咒,坛子瞬间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陈阳抱着青铜镜,镜面上的灰光似乎淡了些:“希望小明能撑住。” 我望着梅州的方向,默默祈祷 —— 此刻的苗寨,恐怕已是一片炼狱景象。

小明后来告诉我,他赶到苗寨时,整个村子都被一股灰蒙蒙的邪气笼罩。村口的老槐树叶子掉得精光,树皮裂开一道道狰狞的口子,像是被烈火焚烧过。寨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小孩的哭声、老人的咳嗽声混在一起,听得人心头发紧。

寨老拄着拐杖在村口等他,老人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小师父,你可来了!三天前节点周围的草突然就枯了,井水也变成了黑水,喝了水的鸡鸭全死了!” 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寨子中央的晒谷场上,立着一块丈高的青石碑 —— 那正是木龙节点的镇脉石。

石碑周围的土地已经干裂成龟纹,原本郁郁葱葱的草坪枯成了焦土,石碑下的水井冒着阵阵黑气,井水浑浊得像墨汁,还飘着一层油花。几个年轻的寨民想打水,刚靠近井台就被邪气熏得头晕倒地,多亏寨老用草药救了回来。

“是血祭符的邪气蔓延过来了。” 小明掏出我的符谱,指尖划过 “净地符” 的图样,“玄尘想先污染木龙节点,再借双龙盘脉之力加剧韩江主节点的异动。” 他打开布囊,取出《金刚经》和那坛我们寄来的山泉水,“这泉水是活水,能承载道家符咒的正气。”

寨老赶紧让人找来朱砂和狼毫笔,小明却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佛珠蘸了蘸泉水:“道家画符讲究‘心诚于内,符显于外’,不一定非要笔墨。” 他走到石碑前,深吸一口气,左手捧着《金刚经》,右手持佛珠,开始低声念诵:“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金刚经》的经文沉稳悠扬,随着念诵声,小明手中的佛珠渐渐泛起金光,每颗珠子都像镀了一层暖阳。寨民们悄悄围拢过来,原本哭闹的小孩竟也安静下来,连村口的老槐树都似乎抖了抖枯枝。我后来才知道,这便是佛法中的 “慈悲力”,能安抚众生,震慑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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