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小生的隐身咒查暗影残余据点(1/2)
西坪村带回的花生还在竹篮里散发香气,陈阳搁在八仙桌上的银屑突然剧烈发烫,像块烧红的碎铜片。我刚把护粮符的草图补完,就见那银屑 “嗡” 地跳起半寸,在桌面上滚出个诡异的弧线,最终停在牛皮本子里夹着的旧地图上 —— 那是父亲标注潮州古庙宇的手绘图,银屑落点正好对着城南郊的 “安济圣王分庙”,红笔圈注的 “民国十七年焚毁” 字样已被晕开的墨渍盖住。
“这阴气是从破庙方向聚来的。” 陈阳用镊子夹起银屑,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灰,“比邪鼠身上的更凝实,像是有法器在聚气。” 父亲正擦拭火镰上的锈迹,闻言抬头看向窗外:“那分庙是青龙古庙的附属,当年毁于战火后就没再重修,偏僻得很,确实像藏人的地方。”
我摩挲着地图上的破庙标记,突然想起前几日在牌坊街听挑担卖花的阿婆说,夜里路过南堤时,总听见破庙方向有铁器碰撞声,还看见黑影往庙里搬东西。“我去看看。” 我抓起帆布包,里面装着父亲给的空白符纸和一小瓶朱砂,“用隐身咒潜进去,不会被发现。”
小明抱着刚串好的佛珠追出来,紫檀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带上这个!我在上面刻了安神咒,能压着你的气息。” 他把佛珠塞进我手里,珠子还带着体温,“要是出事就捏碎第三颗,我能感应到。” 陈阳则往我兜里塞了片柚子叶:“潮汕邪祟怕柚香,隐身咒被破时能挡一下。”
城郊的土路铺满松针,踩上去簌簌作响。离破庙还有半里地,就闻到一股混杂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不同于寻常庙宇的香火味。远远望去,残破的山门塌了大半,门楣上 “安济分庙” 的匾额只剩 “济庙” 二字,被藤蔓缠得严严实实,正是地图上标记的地方。
我躲在老榕树后观察片刻,确认四周没人,赶紧掏出符纸。父亲教的隐身咒需用晨尿调朱砂,符头画 “太阴讳”,符腹书 “隐身秘语”,符脚缀自己的生辰八字。我蹲在草丛里快速画符,指尖因紧张微微发抖,朱砂顺着符纸边缘滴在松针上,留下暗红色的小点。
“太阴覆身,尘影无形,急急如律令!” 我将符纸按在额头,念咒的瞬间,只觉浑身一轻,像被一层薄雾裹住。抬手摸自己的胳膊,竟能透过衣袖看到地面的石子 —— 隐身咒成了。我试着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草叶没被惊动,连风声都像绕着我走。
破庙的门槛断成两截,蛛网在门框上结得密密麻麻,却在我穿过时自动分开,又在身后合拢。院子里的香炉倒在地上,炉耳摔断一只,里面没有香灰,只有些黑色的碎屑,凑近一闻,是硫磺和铁锈混合的味道。正屋的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微弱的烛光,伴随着压低的说话声。
我贴着墙根挪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破洞往里看。三个黑衣人背对着门口,都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黑布,围着一张摊在供桌上的黄绸地图。供桌中央的安济圣王神像缺了左臂,红漆剥落大半,露出里面的朽木,神像底座积满灰尘,却在黑衣人脚边扫出了一块干净的空地。
“木龙节点在梅州阴那山,是韩江龙气的分支。” 左边的黑衣人用手指点着地图上的缺口,那里画着蜿蜒的山脉,标注着 “木龙脊” 三个字,“只要用腐心粉浸透节点处的老樟树,地脉就会枯萎。” 他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中秋月圆时龙气最盛,那时动手效果最好。”
我赶紧掏出笔记本,借着烛光的反光快速记录。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被风吹得若有若无,我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地图上除了木龙节点,还标着几个红点,其中一个就在潮州青龙古庙附近,旁边写着 “水龙眼”—— 那是潮州城的地脉核心,要是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右边的黑衣人突然从怀里掏出张黄纸,拍在地图上:“这是改良后的腐心粉配方,加了西域腐心草和本地的潮绣残线,毒性比之前强三倍,沾到皮肤就会渗进经脉。” 他的手指在配方上划过,“明天让底下的人先去梅州踩点,把药粉埋在樟树根下。”
机会来了。我趁他们争论埋药的具体位置,悄悄从窗缝溜进去,贴着供桌底下的阴影移动。配方就放在地图旁边,边角已经卷起,我伸手去够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供桌腿,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
“谁?” 中间的黑衣人猛地回头,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烛光突然摇曳起来,映得他脸上的黑布忽明忽暗。我心脏狂跳,赶紧缩到神像后面,后背紧贴着冰冷的朽木,能感觉到神像内部的空洞。
左边的黑衣人掏出张符箓,正是之前陈阳提过的 “现身符”,符纸在他手里燃起来,化作红色的烟雾,像张网似的罩向四周。烟雾擦过我的肩膀,我赶紧捏紧小明给的佛珠,第三颗珠子传来温热的触感,烟雾竟绕过我飘向门口。
“可能是野猫。” 右边的黑衣人踢了踢墙角的老鼠洞,“明天记得在周围布上警戒符,别出岔子。” 他们又低声说了几句,收拾好地图和配方,转身从后门离开了。脚步声渐远后,我还躲在神像后面不敢动,直到听见院门外的关门声,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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