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父亲的镇宅符护梅州村民(1/2)

八仙桌上的朱砂砚还冒着热气,父亲正用枫香汁调和朱砂,暗红的汁液在砚台里晕开,带着淡淡的松脂香。“用阴那山的枫香汁调朱砂,符力能增三成。” 他手腕转动,狼毫笔在黄纸上勾勒,符头画的是 “敕令” 二字,符胆嵌着八卦纹路,“这是《太上秘法》里的镇宅符,得趁日头没出来前画完。”

院里传来扁担碰撞声,王伯、李叔几个工友扛着布囊走进来,布囊里全是裁好的黄纸和朱砂罐。“关哥,五十户的符纸都备齐了?” 王伯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护符,“昨晚我家小子说听见后山有动静,怕是那些黑衣人要回来。”

父亲放下笔,举起刚画好的符纸,阳光透过符纹,在地上投下细碎的红光:“每张符都盖了祖师印,贴在门楣正中最管用。” 他从木箱里掏出捆红绳,“再备些艾草,和符纸一起挂,苗族乡亲们门口本就挂米筛渔网驱邪,加这些更稳妥。”

母亲端来热腾腾的糖葱薄饼,用竹篮装好:“给寨老和阿婆带些,山路滑,让小生跟着引路。” 我赶紧把桃木匕首塞进腰带,笔记本里还夹着陈阳画的苗寨地图,每个院落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昨晚陈阳说苗寨西北隅阴气重,得重点贴符。”

辰时刚过,我们租了三辆三轮车往阴那山赶。父亲坐在车头,怀里抱着装符纸的木盒,指尖时不时摩挲盒盖上的太极图。王伯和李叔在后斗里用草绳捆艾草,艾草的清香混着枫香汁的味道,在风里飘得很远。“记得贴符前念安土地神咒,” 父亲回头叮嘱,“土地神护着一方水土,得请祂们帮忙。”

苗寨的枫香树刚抽出新芽,寨老带着几个后生在寨口等,手里捧着陶罐:“这是清晨接的枫香露,能润符纸。” 他的拐杖往寨里指,围龙屋的屋檐下还挂着去年的米筛,筛眼透着晨光,“昨夜里好多人家听见狗叫,怕是不太平。”

父亲先往中宫位置埋了道总符,黄纸用红布包着,埋在晒谷场的老枫香树下。“总符镇中宫,八方符气连。” 他念起安神咒,声音透过晒谷场的石碾子传开,“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 念到最后一句 “急急如律令”,埋符的土坑突然冒出缕白烟,惊得几只麻雀扑棱棱飞起。

贴符从寨东头开始,阿婆的竹楼门口挂着渔网,网眼里还卡着去年的枫香籽。父亲站在竹梯上,把镇宅符贴在门楣正中,符纸刚粘牢,就泛出淡淡的红光。“阿婆,符角别碰水,能护三年安稳。” 他又递过艾草束,“挂在渔网旁边,邪祟不敢靠近。”

阿婆颤巍巍地摸出个绣袋,里面装着护脉蛊蜕的壳:“这个给关小师父,蛊壳聚阳气,能帮你们挡煞。” 我接过绣袋,触手温热,里面的蛊壳像片透明的玉,阳光照过去能看见细密的纹路。王伯在一旁帮着递浆糊,打趣道:“有这宝贝,黑衣人来了也得绕道走。”

走到寨西头的后生阿木家,门后突然传来婴儿的哭声。阿木的媳妇抱着孩子出来,眼圈通红:“昨晚孩子老哭,哄都哄不好。” 父亲掏出张符纸,在孩子额头轻轻拂过,又贴在卧房窗棂上:“符纸照着床,娃娃睡得香。” 说来也奇,刚贴好符,孩子就止住了哭声,小拳头还抓着符角的红光。

李叔突然指着远处的竹林:“那是什么?” 只见竹林里闪过个黑影,快得像阵风。父亲立刻握紧罗盘,铜针微微颤动:“别管,先把符贴完。” 他加快脚步,符纸一张接一张贴在门楣上,红光照亮了整条石板路,连墙角的青苔都透着暖意。

日头升到头顶时,最后一张符贴在了寨尾的牛圈旁。父亲掏出葫芦喝了口茶,刚要说话,就听见王伯喊:“关哥,你看那符纸!” 只见牛圈的符纸突然红光暴涨,像团小火球,周围的空气都泛起涟漪。

“有邪祟靠近!” 父亲立刻从布囊里掏出引火符,我们顺着红光望去,竹林里钻出个黑衣人,兜帽压得很低,手里攥着个皮囊,正是装腐心粉的袋子。他直奔阿木家,刚踏上台阶,门楣的镇宅符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正打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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