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小明的佛道合修渡祠堂孤魂(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敲过卯时,牌坊街的青石板还沾着露水,林伯就带着两个族丁匆匆赶来。他那件常穿的青布对襟衫沾了不少尘土,发髻也有些散乱,一进门就抓住父亲的手:“关师傅,祠堂闹鬼了!”
我刚把晾干的朱砂符纸收进木盒,闻言心头一紧。冬至祭祖那天的烟火气还萦绕在鼻尖,怎么会突然闹鬼?林伯喝了口母亲递来的凤凰单丛茶,胸口起伏着说:“祭祖后第二天,守祠堂的阿福就听见叹气声,夜里还看见个穿长衫的虚影在供桌旁打转。昨晚更邪乎,族里几个老人去祠堂点香,那虚影直接穿过了神位牌,吓得他们摔了香炉!”
陈阳背着光谱仪从里屋出来,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我昨晚监测到老城西北方向有弱灵体波动,能量很温和,不像是暗影的邪气。” 他晃了晃仪器,“说不定是先祖显灵。”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小明捧着个布包走来,菩提子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师父让我来看看,说祠堂有执念未散的魂灵。”
林伯见了小明眼睛一亮 —— 上次找药罐时,小明就曾用佛珠感应到器物灵气。他赶紧领着我们往西湖山脚下走,沿途不断有林氏族人赶来,七嘴八舌地说着怪事:“那虚影穿的长衫是前清的款式,和族谱上画的林老祖一模一样!”“我家阿嬷说,老祖生前最看重家族团结,临终前还说要守住祖地。”
刚走到林氏宗祠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隐约的叹息声,像深秋的风穿过窗棂。朱红大门虚掩着,门楣上 “忠孝传家” 的匾额在晨光中泛着陈旧的光泽。小明率先跨进门,突然停下脚步,佛珠转得更快了:“是先祖魂灵,怨气不重,全是牵挂。”
陈阳立刻打开光谱仪,屏幕上跳出柔和的蓝绿色波纹:“灵体能量稳定,与祠堂的地脉灵气相连,应该是滞留的先祖。” 我蹲在供桌旁仔细查看,发现桌腿上沾着几缕若有若无的白影,凑近了闻,有淡淡的檀香混合着旧书卷的味道 —— 那是老祠堂特有的气息。
林伯突然一拍大腿:“肯定是为了分地的事!” 他指着祠堂角落堆放的地契,“老祖传下来的三十亩祖地,最近族里闹着要分,三房的林三叔说要按人头分,二房的林二爷说该留着共种,吵了半个月都没结果。” 正说着,祠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供桌上的烛火猛地摇曳了一下。
小明走到祠堂东侧的天井边,那里有口老井,井沿爬满青苔,井水清澈见底。“潮汕祠堂的井水通灵气,能照见魂灵执念。” 他从布包里取出个陶碗,舀了半碗井水,“我师父说,佛道合修能渡执念魂,念佛经安魂,画道符解结。” 他把菩提子佛珠放进碗里,佛珠立刻泛起淡淡的金光。
族老们这时全赶来了,个个面色凝重。穿藏青唐装的林三叔梗着脖子说:“分地是为了族人过好日子,老祖要是有灵,该明白我们的心思!” 话音刚落,天井里的井水突然泛起涟漪,水面映出个模糊的长衫人影,正对着林三叔轻轻摇头。林三叔吓得后退两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小明掏出张黄符纸铺在供桌上,又用佛珠蘸着井水,指尖在符纸上游走:“《金刚经》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先祖执念在‘家业’,需用渡魂符解其牵挂。” 他一边念诵经文,一边画符,声音清亮悠远:“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 菩提子佛珠划过符纸,留下淡金色的纹路,正是道教渡魂符的 “敕令” 纹样。
我站在一旁看得真切,符头画着佛教法轮,符身是 “化解矛盾” 的篆文,符尾坠着个小小的 “孝” 字 —— 竟是佛道元素浑然一体的独特符箓。陈阳的光谱仪突然 “嘀嘀” 作响,屏幕上的蓝绿色波纹与符纸的金光渐渐重合:“灵体在靠近,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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