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揭阳僵尸(1/2)
桑浦山的夜雾刚漫过枫美村的池塘,腾辉公祠的铜铃就突然乱响。守寨的郑伯公举着马灯巡夜,刚走到 “泰山石敢当” 石碑旁,就听见池塘里传来 “扑通” 一声 —— 像是有人落水,却没半点呼救声。他往水面照去,月光下浮着个青黑色的人影,衣襟上绣着的补子在水中若隐若现,竟是清代官员的服饰样式。
“是古墓里的东西出来了!” 郑伯公转身就跑,马灯的火光在雾中晃得厉害。三天前,村西的清代古墓被炸开个大洞,盗墓贼盗走了陪葬的青花罐和朝珠,只留下满地碎瓷片。当晚就有村民说看见白影在古寨上游荡,如今这水里的人影,分明是尸身不腐的僵尸。
第二天清晨,村东头就传来哭喊声。小生和李道长赶到时,郑阿福家的木门被撞得粉碎,门槛上还留着带泥的黑手印。“阿福昨晚被抓走了!” 阿福的妻子瘫坐在青石板上,指着墙上的抓痕哭嚎,“那东西指甲有三寸长,脸青得像池底的淤泥,咬在阿福脖子上不松口!”
李道长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黑渍,指尖刚碰到就缩回:“是尸气凝结的阴泥。” 他从布囊里掏出桃木剑,剑刃划过地面,留下一道焦痕,“这僵尸怨气极重,怕是陪葬品被盗后,魂魄没了依托。”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孩童的尖叫,两人循声跑去,正看见个青脸人影在追一个穿红肚兜的小孩,正是失踪的郑阿福 —— 他的眼睛翻着白,嘴角淌着黑血,指甲已经变得又尖又弯。
“快贴符!” 李道长掷出黄符,小生顺势跳起,将驱尸符狠狠按在阿福额头上。黄符 “滋啦” 燃起青烟,阿福猛地停在原地,喉咙里发出 “嗬嗬” 的怪响。李道长趁机挺剑刺向他胸口,桃木剑没入半寸,阿福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青黑色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直挺挺倒在地上,脖子上还留着两个深紫色的牙印。
“幸好来得及时。” 李道长拔出桃木剑,剑身上沾着的黑血瞬间蒸发,“尸毒还没攻心,用糯米水灌下去就能醒。” 他望着桑浦山的方向,眉头紧锁,“咬他的是主僵尸,看服饰像是清代的五品官,陪葬品被盗走才会作祟 —— 得先找到那座古墓。”
守寨的郑伯公拄着拐杖赶来,烟袋锅在石墩上磕得 “笃笃” 响:“是纯笃公祠后山的郑大人墓!” 老人领着两人穿过池塘边的枫树林,指着山腰的破洞说,“那是康熙年间的通判郑文海,当年他改咸田为良田,村里人为他立了祠堂。” 墓前的石人石马倒在地上,头颅不翼而飞,洞口散落着盗墓贼留下的洛阳铲,“前几天有人看见陌生人背着布包下山,包里露着青花罐的边角。”
小生钻进墓洞时,一股腐霉味扑面而来。墓室的青砖已经坍塌大半,棺木被撬得粉碎,里面的尸骨散落一地,脖子上的朝珠只剩下半截。“你看这里。” 李道长指着棺底的朱砂印记,“下葬时用朱砂封棺,本是镇煞的,现在被破坏了。” 墙角的陶罐碎片上刻着 “德化窑” 字样,正是潮汕清代墓葬常见的陪葬品。
村民们很快在镇上的废品站找回了被盗的陪葬品:一对青花缠枝莲罐、一串蜜蜡朝珠,还有块刻着 “清正廉明” 的玉牌。郑阿福的妻子捧着玉牌哭了:“这是郑大人的信物,当年我爷爷还见过他戴着。” 李道长用艾草水擦拭着文物,“这些东西沾了生人气息,得用柚子叶净秽才能放回墓里 —— 潮汕人‘剥鬼皮’的习俗,就是借柚子叶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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