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暗影组织的地脉图残页(2/2)

给父亲打电话时,他刚在工地检查完钢筋堆,听我说要去梅州,沉默了几秒说:“潮州的节点交给我,你爷爷当年教我的‘护脉咒’还没忘。”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熟悉的骄傲,“放心,你爸现在也是能护着地脉的人了。” 挂了电话,我看见祖叔在往我的布囊里塞朴枳粿,眼眶有些发热 —— 这是潮汕人清明祭祖常吃的小吃,爷爷以前总说 “吃了朴枳粿,走路不迷路”。

暮色降临时,我们在湘子桥汇合。小明背着布囊,里面露出降魔杵的木柄,手腕上的两串佛珠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陈阳扛着个竹箱,里面装着青铜镜和叠得整齐的符咒,还特意带了把剪瓷雕的钢口钳:“听说苗寨有古榕,说不定能用得上。” 江风卷着潮气吹来,远处的韩江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谁也没说话,但都明白这趟行程的分量。

李道长给我们每人画了道 “地脉符”,用的是朱砂混着韩江的水:“这符能让你们感应木龙节点的气息,遇到煞气也能挡一挡。” 他又指着我手里的关公瓷像,“玄尘最怕关公的浩然正气,危急时刻可对着瓷像念‘镇煞咒’,保管有用。” 我点点头,将桃木匕首别在腰间,瓷像小心地揣进内袋,贴着胸口的位置。

连夜赶往梅州的路上,陈阳驾着租来的摩托车,我坐在后座,怀里抱着布囊,能清晰地感觉到关公瓷像的温度。小明坐在边斗里,手里攥着罗盘,不时报着地脉方位:“指针往东南偏了,木龙节点的气息越来越弱。” 路过韩江渡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岸边的渔火星星点点,父亲应该正在检查那些刻着 “莫近矶石” 的桥墩,心里突然想起爷爷常说的话:“地脉就像人的血脉,守住节点,就是守住一方人的平安。”

山路越来越陡,两边的树林里传来虫鸣,陈阳突然刹车:“前面有煞气!” 我跳下车,看见罗盘的指针疯狂打转,天池里的水泛起浑浊的涟漪。小明从布囊里摸出降魔杵,念了句 “南无阿弥陀佛”,杵尖泛起淡淡的金光。远处的山林里隐约传来枯枝断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

“是玄尘的手下。” 我握紧桃木匕首,胸口的契佩又开始发烫,“他们在拖延时间,得快点到苗寨。” 陈阳掏出雷符贴在摩托车上,喝了声 “疾”,车轮突然亮起红光,载着我们冲过了那片煞气弥漫的树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关公瓷像,仿佛能感受到爷爷当年守护地脉时的坚定 —— 那些藏在罗盘刻度里的智慧,那些融在符咒里的慈悲,从来都不是虚无的法术,是一代代人守护家园的信念。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我们终于看见远处的苗寨,寨口的千年古榕枝繁叶茂,却透着股萎靡的气息。小明指着榕树下的石台说:“那就是木龙节点的阵眼。” 话音刚落,一阵黑风突然从榕树后卷出,带着刺鼻的硫磺味,我赶紧掏出关公瓷像,只见瓷像的釉面泛起红光,黑风瞬间退了回去。

“玄尘已经动手了。”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桃木匕首,看着身边的小明和陈阳,突然想起父亲掌心的火球,想起小明脚下的祥云。原来从不是法术有多玄妙,是守护的人心聚在一起,才撑起了这片土地的安宁。我掏出爷爷的地脉图,残缺的缺口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却也让我更加坚定 —— 这趟梅州之行,不仅要找回残页,更要守住华南的地脉,守住爷爷用一生守护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