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陈旧的透视咒破骗局（2/2）

“这就是你的‘法宝’吧？” 陈阳捡起镜子，对着阳光晃了晃，一道红光反射在旁边一个后生仔的脸上，果然泛出淡淡的血色，跟张半仙说的 “血光之灾” 一模一样。“你就是用这镜子反射阳光，让人脸上看起来有血色，再吓唬他们买你的符！” 陈阳又拿起红布上的黄纸符，凑到鼻尖闻了闻，“这符就是普通黄纸，连朱砂都没涂，顶多值五分钱！”

围观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指责张半仙骗人。之前说符管用的阿婆涨红了脸，说自己老头子本来就是小扭伤，第二天好也是凑巧。张半仙见骗局被揭穿，转身就要跑，却被小明用降魔杵挡住了去路，佛珠的佛光映得他睁不开眼。

“把骗来的钱都还给大家！” 陈阳把镜子往地上一摔，镜片碎成了好几块。张半仙没办法，只好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全是零钱，都是骗来的养老钱。我让围观的人排队领钱，老奶奶领回自己的钱时，拉着陈阳的手不停道谢，说这是给孙子娶媳妇的钱，要是被骗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人群散去，张半仙灰溜溜地跑了，留下一地散落的黄纸符。陈阳叉着腰，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这透视咒没白学吧？当初你还说这咒容易让人学坏，现在知道它的用处了吧？”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透视咒不是用来窥探别人隐私，是用来护人，你这次确实用对了。”

小明捡起一张黄纸符，轻轻叹了口气：“这些人就是抓住了大家求平安的心思，才敢这么骗人。要是大家都能辨是非，就不会上当了。” 卖鱼丸的阿伯端来三碗鱼丸汤，笑着说：“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正直，以前也有人被骗，就是没人敢站出来揭穿。”

喝着热气腾腾的鱼丸汤，我看着老市场里来来往往的人，突然想起苗寨的岩翁。无论是苗寨的护脉蛊，还是陈阳的透视咒，本质上都是守护 —— 守护地脉是守护一方水土，守护老人的养老钱是守护市井烟火。玄尘的阴谋固然可怕，但这些藏在日常里的善意，才是最坚实的防线。

陈阳突然指着远处的巷口，说：“你看，那个卖菜的阿婆在给大家说刚才的事呢！” 果然，刚才围观的阿婆正拿着碎镜片，跟周围的人讲张半仙的骗局，还提醒大家以后要小心。陈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凶了，应该好好跟大家解释的。”

“已经很好了。” 我递给她一张真的平安符，是爷爷留下的，用朱砂混了艾草灰，能驱邪避灾，“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们还一起揭穿他。” 小明也点点头，说要把这件事告诉灵泉寺的师父，让大家都提高警惕。

离开老市场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石板路上的露水早就干了，卖狮头鹅的阿伯已经卖完了半只鹅，正哼着潮汕小调收拾摊子。陈阳手里拿着串甘草橄榄，边吃边说：“下次玄尘要是再搞什么鬼，我就用透视咒看看他的老巢，看他还怎么骗人。”

我摸了摸胸口的契佩，岩翁给的竹香囊安安静静的，没有发热，说明地脉暂时安全。但我知道，玄尘的阴谋还没结束，他就像躲在暗处的老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来搞破坏。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守着彼此，守着这些烟火气，就总有办法对付他。

回到客栈，我把陈阳用透视咒破骗局的事记在了《道门护生录》上，在之前写的 “以善为翼，方能渡人渡己” 下面，又添了一行：“法术无善恶，人心定乾坤”。窗外传来老市场的吆喝声，混着韩江的水汽，格外亲切。我知道，这些平凡的日常，这些守护的瞬间，才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也是任何邪术都毁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