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老码头的节点加固(1/2)

七月十六的晨光穿透云层时,赐茶老码头的石阶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露水。我蹲下身,指尖划过镇水石碑上新合的缝隙,触感温润如玉,昨日还狰狞的裂痕已化作一道浅淡的纹路,像是被岁月轻轻抚平。李道长背着布囊踏过江水走来,鞋尖沾着湿泥,手里捧着个木盒:“血祭虽破,但玄尘的阴煞已渗入地脉,得用八卦阵锁住气口。”

木盒打开的瞬间,一股清苦的桃木香气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八根手臂粗的桃木桩,每根桩顶都削成尖锐的菱形,桩身缠着暗红色的朱砂绳。“这是开元寺后山老桃树上的木料,树龄足有百年。” 李道长拿起一根木桩,指腹摩挲着上面天然的纹理,“桃木能镇邪,百年以上的桃木更是能引天地正气,正好克制阴煞。”

陈阳和小明推着板车赶来,车上堆着铁锹、麻绳和一摞黄符,符纸边缘都盖着开元寺的朱印。“按道长说的,我把全镇的祭品店都找遍了,才凑齐这些重镇符。” 陈阳擦着额头的汗,青铜镜挂在胸前,镜面映着初升的朝阳,“我爹还带着工友去搬关公瓷像了,说是要让瓷像正对着石碑。”

父亲果然带着十几个工友扛着关公瓷像过来,瓷像经昨夜金光滋养,红脸膛愈发鲜亮,青龙偃月刀的刀刃上泛着淡淡的寒光。“按老规矩,镇物要选‘藏风聚气’的位置。” 父亲指挥工友们将瓷像挪到石碑正南方三尺处,这里正好能挡住江风,又能让日光从早到晚洒在瓷像上,“以前工地打地基,遇到煞气重的地方,老辈人都这么摆镇物。”

李道长取出罗盘,平放在石碑顶端,指针在 “坎、离、震、兑” 四个方位间缓缓转动,最后停在正北方。“八卦阵讲究‘乾南坤北,离东坎西’,但此处是江龙交汇之地,得按水脉调整方位。” 他从布囊里掏出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八角形的阵法图,与我爷爷《地脉堪舆图》里的标记隐隐相合,“就像潮州铁铺镇的八角楼寨,看似是变异的八角形,实则暗合八卦玄机,咱们这阵也要因地制宜。”

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话,他说关家祖上曾跟着堪舆大师虱母仙修过水利,传下的《地脉堪舆图》里藏着 “八卦护脉” 的法门。赶紧从怀中掏出图纸展开,果然在韩江主脉旁标注着 “八桩定界,以姓为心” 的字样,墨迹虽淡,那小小的 “关” 字却力透纸背。

“开始立桩吧。” 李道长拿起第一根桃木桩,在石碑西北方三尺处做了个记号,“乾位为天,先立乾桩镇住天煞气口。” 父亲递来铁锹,我踩住锹刃往下用力,泥土翻开时竟带着股淡淡的黑气,陈阳赶紧掏出张黄符点燃,符灰落在土坑中,黑气瞬间消散:“这阴煞果然还藏在土里。”

每挖好一个土坑,李道长就往坑里撒一把糯米和朱砂,再将桃木桩竖进去夯实。桩身贴上重镇符时,符纸会 “滋啦” 一声泛起白光,像是有看不见的力量在与木桩相融。立到第四根 “震位” 桩时,江面上突然刮来一阵旋风,卷起的水花溅在木桩上,陈阳立刻念起金光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青铜镜的金光护住木桩,旋风才渐渐平息。

“震位属木,对应江龙的生气,最容易受阴煞干扰。” 李道长摸着震位桩上的符纸,上面的朱砂纹路竟微微发亮,“这八根桩就像八卦的八个角,各自守住一方气口,等会儿刻上‘关’字,整个阵就有了心。”

正午时分,八根桃木桩终于全部立好,呈八角形环绕在石碑周围,桩身的重镇符在阳光下泛着红光,像是八颗跳动的火种。关公瓷像正好对着正南的 “离位” 桩,刀光与桩上的符光交相辉映,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父亲带着工友们在桩间拉起麻绳,绳上系着剪成铜钱形状的黄符,风一吹就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

“该刻‘关’字了。” 李道长从布囊里取出一把青铜刻刀,刀身刻着繁复的云纹,正是昨夜关公虚影所持长刀的样式,“得用关公瓷像的金光引气,才能让印记与地脉相连。” 他让陈阳举起青铜镜,将日光反射到关公瓷像的刀刃上,一道耀眼的金光立刻射向石碑,在碑身中央聚成一个光斑。

我接过刻刀时,掌心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胸口的契佩也跟着发烫。刀刃触碰到石碑的瞬间,金光顺着刀身涌入我的手臂,仿佛有股力量在牵引着我的手腕。我深吸一口气,按照爷爷教过的笔法,一笔一划刻下 “关” 字 —— 起笔要沉,像镇压水煞时的力道;收笔要稳,如守护地脉的初心。

刻到最后一笔时,契佩突然迸发出强烈的金光,与石碑上的光斑缠在一起,化作一道金色的气流钻进 “关” 字的刻痕里。石碑开始微微震颤,八根桃木桩上的重镇符同时亮起,朱砂纹路顺着桩身蔓延到地下,又从石碑底部涌上来,在 “关” 字周围形成一个八角形的光环。

“成了!” 李道长抚须而笑,罗盘上的指针不再转动,稳稳地指向 “关” 字,“这就是‘八卦护脉阵’,八桩为卦,关字为心,地脉的正气会顺着刻痕流转,阴煞再也进不来了。” 他指着桩间的麻绳,黄符上的铜钱纹路竟都朝着 “关” 字的方向,“你看,连符纸都认了这阵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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