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小生的破邪符破血祭阵(1/2)

牛皮本子上的字迹还没干透,“心念所至,失物归位” 八个字被台灯映得发亮。院子里的桂花香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夜风带来的咸腥气 —— 汕头港的方向,似乎总有股挥之不去的海味。父亲仍在灯下画符,朱砂研磨的沙沙声混着李道长翻书的轻响,构成了深夜最安稳的背景音。

突然,堂屋的铜铃剧烈震颤起来,那是父亲去年在凤凰山求来的预警铃,专测地脉异动。父亲手中的狼毫笔 “啪” 地落在符纸上,朱砂晕开一团刺目的红:“不好!木龙节点出事了!” 李道长猛地合上书,《道门通教必用集》的书页还停留在 “镇脉科仪” 那一页:“是汕头港方向,黑气冲天,怕是邪祟作祟!”

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摩托车急刹的声响,陈阳的叔叔 —— 在港务局当保安的陈叔连滚带爬地冲进院子,制服上沾着泥污:“小生!快!暗影组织在港口设了血祭阵!要拿渔民的血污染木龙节点!” 他喘着粗气,从口袋里掏出张揉皱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阵法图样,“十几个黑衣人,围着老码头的石碑,还绑了个渔民!”

父亲一把将我拽到桌前,铺开黄纸飞快地画符:“这是破邪符,加了雄黄酒和朱砂,能破阴邪阵法。” 他又从供桌下取出个布包,“桃木匕首是千年桃枝所制,能斩黑气;关公瓷像是开元寺高僧开过光的,武财神镇邪最是灵验。” 李道长在一旁补充,指尖点过桌上的罗盘:“汕头港的木龙节点连着莲花山脉余脉,一旦被血污染,整个潮汕平原的地脉都会紊乱,渔民出海怕是要遭大灾。”

我把七张破邪符折成三角塞进怀里,桃木匕首别在腰后,关公瓷像用红布裹紧抱在胸前。陈叔骑着摩托车载我往港口赶,夜风刮得眼睛生疼,路过西马路时,林阿姨家的灯还亮着,窗边的玉镯想必还在泛着温润的光 —— 正是这份日常的温暖,让我攥紧了怀里的瓷像。

汕头港的老码头一片死寂,往日渔灯点点的海面此刻漆黑如墨,只有远处灯塔的光在雾中摇晃。离码头还有百米远,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就飘了过来,混杂着腐烂海草的腥气,让人胃里翻江倒海。陈叔把车停在暗处,指了指码头中央:“你看,那就是节点石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心脏猛地一缩。老码头的百年石碑被十几根黑幡围着,幡上画着诡异的骷髅纹路,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石碑周围站着十几个黑衣人,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手里都握着闪着寒光的弯刀。最刺眼的是石碑前的空地上,用鲜血画着巨大的阵法,阵中央绑着个穿渔民服饰的中年人,嘴里塞着布条,眼神里满是惊恐。

“他们在等子时,那时潮汐最盛,血祭效果最强。” 陈叔的声音发颤,“听说这阵能把生人的血转化成黑气,彻底污染地脉节点。” 我摸出怀里的破邪符,指尖能感受到符纸的粗糙质感,父亲画符时的郑重神色在脑海里浮现 —— 这不是简单的符咒,是守护地脉的屏障。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举起刀,刀尖对准了渔民的手腕。“住手!” 我再也按捺不住,推开陈叔冲了出去,脚下的碎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黑衣人们猛地回头,面罩下的眼睛闪着凶光。我扬手甩出三张破邪符,大喝一声:“破煞驱邪,红光护脉!”

符纸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接触到黑气的瞬间突然炸开,红光像潮水般扩散开来。那些缠绕在石碑上的黑气发出 “滋滋” 的声响,如同被烈火灼烧,转眼间消散了大半。阵中的鲜血纹路也开始褪色,原本翻滚的黑气变得萎靡不振。

“找死!” 为首的黑衣人怒吼一声,挥刀朝我扑来。我侧身躲开,腰间的桃木匕首顺势出鞘,刀刃划过空气发出轻响。这匕首是李道长去年赠予我的,据说取自凤凰山的千年桃枝,砍过作祟的山魈,灵力十足。我握着匕首格挡,弯刀与桃木相撞,黑衣人突然惨叫一声,刀掉在地上 —— 桃木的阳气正灼烧着他的手。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纷纷举刀围了上来。我退到石碑旁,后背抵住冰凉的石面,怀里的关公瓷像突然发烫。想起李道长说过,关公是道教武财神,能镇邪驱煞,宋代还有 “关公战蚩尤” 的显圣传说。我立刻解开红布,将瓷像放在石碑上,双手合十默念:“关圣帝君,显圣护民,斩妖除魔,保我地脉!”

话音刚落,关公瓷像的眼睛突然亮起红光,一道虚影从瓷像中缓缓升起,越来越大,最终化作丈高的关公形象,青巾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虚影挥刀横扫,刀风带着破空之声,几个来不及躲闪的黑衣人瞬间被砍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剩下的黑衣人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敢上前,转身就往海里的快艇跑去,眨眼间就消失在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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