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陈阳的透视咒查黑衣人踪迹(2/2)

怀里的关公瓷像突然发烫,底座的 “迦蓝护法” 四个字亮起红光,照得周围的破脉符簌簌发抖。“这瓷像有灵性!” 陈阳惊喜地喊道,“能镇住他们的邪术!” 我把瓷像放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红光立刻扩散开来,黑衣人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前进的脚步慢了半拍。

“趁现在!” 陈阳的声音穿透嘈杂的打斗声,“左数第一个!他是头头,黑印最浓!” 我定睛一看,瘦高个的胸口果然有块拳头大的黑印,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散发着诡异的黑气。我摸出三张破邪符叠在一起,咬破指尖按在符上 —— 太爷爷说过,精血能增强符咒的威力。

“天地正气,破邪除煞!” 我大喝一声,将符纸狠狠甩了出去。三张符纸在空中合成一道金色光柱,直冲向瘦高个的胸口。他惊恐地举起骨杖抵挡,却被光柱瞬间穿透,“啊 ——” 的一声惨叫,身体像被点燃的纸片,在金光中剧烈抽搐,胸口的黑印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虫,刚落地就被关公瓷像的红光烧成了灰烬。

剩下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转身就往溶洞深处的暗河跑去。“别让他们跑了!” 我拔出桃木匕首追上去,刀柄上的龙纹突然亮起金光,一刀划破最末那个黑衣人的小腿。他惨叫着摔倒在地,被陈阳赶上来用罗盘砸中后脑,昏了过去。

暗河的水流湍急,剩下的黑衣人转眼就消失在黑暗中。陈阳喘着粗气按住我的肩膀:“算了,穷寇莫追,先清理这里的邪物。” 溶洞里弥漫着烧焦的气味,地上躺着四具黑衣人的尸体,胸口的黑印都已消失,只剩下空洞的衣服。

我捡起瘦高个的骨杖,杖头的黑玉已经裂开,里面渗出黑色的汁液,落在地上 “滋滋” 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这些都是阴邪之物,得烧干净。” 陈阳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地上的阴木柴堆。火焰 “腾” 地窜起来,发出 “噼啪” 的声响,空气中的腥气渐渐被烟火气取代。

“快贴镇煞符!” 我想起李道长的叮嘱,掏出那张拓印咒碑符,先贴在洞口的石壁上。符纸刚一贴上,就泛起淡淡的金光,洞口的阴风瞬间弱了下去。陈阳则拿着剩下的破邪符,挨个贴在溶洞的钟乳石上,“太爷爷笔记里说,镇煞符要贴在‘煞眼’上,就是这些滴水的钟乳石。”

每贴一张符,钟乳石上的水珠就变得清澈几分,原本发黑的石面渐渐恢复了灰白色。关公瓷像的红光慢慢收敛,重新变回温润的釉色,只是底座的 “迦蓝护法” 四个字,比之前更加清晰了。我把瓷像抱在怀里,指尖划过冰凉的瓷面,仿佛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跳动,像有生命一般。

柴堆渐渐燃尽,留下一堆灰白色的灰烬,再也没有之前的黑灰那样刺鼻。陈阳用树枝拨了拨灰烬:“阴木已经烧透了,不会再聚阴气了。” 他捡起一张掉落的破脉符,皱着眉头说,“这些符比之前的更邪门,边缘画的是‘噬魂阵’,看来他们想用活人养煞。”

我突然想起山下的村庄,赶紧问:“他们有没有抓村民?” 陈阳摇摇头:“刚才用透视咒没看到其他人,可能是还没来得及。” 他把透骨水晶片收好,“不过得赶紧告诉李道长,玄尘的人肯定还在打其他节点的主意。”

走出溶洞时,阳光已经升到半空,三棵老榕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欢呼。陈阳突然指着我的背包笑了:“你的乒乓粿还没吃呢,都压扁了。” 我摸出那块被压得变形的乒乓粿,豆沙馅已经渗了出来,甜香混着山间的草木气息,格外好吃。

回到节点时,父亲和李道长正带着工友们种榕树。看到我们回来,父亲赶紧迎上来:“怎么样?没受伤吧?” 我晃了晃桃木匕首:“没事,收拾了几个黑衣人,还烧了他们的阴木堆。” 陈阳把骨杖递给李道长,“您看这个,是他们首领的法器。”

李道长接过骨杖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是用婴孩脊椎骨做的,太歹毒了。” 他叹了口气,把骨杖扔进旁边的火堆,“幸好你们发现得早,不然等他们布好‘噬魂阵’,整个龙山的阳气都会被吸光。”

小明也赶了过来,看到关公瓷像眼睛一亮:“这瓷像沾了邪气又染了正气,现在更灵验了!”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串佛珠,挂在瓷像的脖子上,“给关老爷配串佛珠,佛道同心,更能镇煞。”

夕阳西下时,我们终于把所有榕树苗都种好了。每棵树下都埋了一张破邪符,树干上系着红绸,远远望去,像一片红色的海洋。父亲摸着新种的榕树,笑着说:“等这些树长大了,就能把聚阴洞的阴气彻底挡住。”

回家的路上,我在牛皮本子上写下:“水晶洞视,符破邪印,关公护佑,妖穴尽平”,旁边画了个拿着水晶片的陈阳,还有一尊发光的关公瓷像。怀里的瓷像依旧带着淡淡的暖意,口袋里的甘草橄榄散发着甜香,让人心里格外踏实。

夜里,我把那张拓印咒碑符夹进牛皮本子,和小明送的清心符放在一起。窗外的凤凰树影摇晃,月光透过树叶洒在纸上,照亮了 “急急如律令” 那几个字。我知道,暗影组织还没被彻底消灭,战斗还没结束,但只要有陈阳的透视咒、小明的佛道术、父亲的桃木匕首,还有这尊护佑我们的关公瓷像,我们就一定能守住这片土地,守住身边的人。

牛皮本子的最后一页,我画了一幅小小的地图,标注出木龙节点和聚阴洞的位置,旁边写着:“邪不压正,只要心诚,金光自现”。这是父亲说过的话,也是我此刻最深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