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小生的破邪符解冬至祭祖怪象(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掠过辰时,牌坊街的青石板还凝着晨雾,巷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铜镲声。我正帮父亲晾晒新绘的破邪符,朱砂在丹红纸上晕出温润的光,就见两个穿对襟布衫的汉子扛着锣鼓跑来,领头的老者胡须花白,腰间系着绣着 “林氏宗祠” 的缎带:“关师傅!求求您救救急,我们祠堂的祭品全坏了!”

老者是城西林氏大族的族老林伯,他往供桌上塞了盒包装精致的朥饼,声音发颤:“冬至祭祖的日子就在后天,可昨晚备好的祭品全出了怪事 —— 卤好的五牲肉一夜变馊,酿了三年的米酒发酸,连刚蒸的红桃粿都长了霉斑!”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族里查了三天,连个可疑人影都没见着,有人说怕是得罪了祖宗……”

父亲放下桃木符笔,指尖划过罗盘的天池:“潮州冬至称‘小过年’,祭祖祭品讲究‘全、鲜、洁’,出现这种异状绝非偶然。” 他转头看向我,从抽屉里取出个黄绸锦囊,“这里面是你太爷爷传的破邪符,按《符箓精要》的法子用,切记心诚符灵。”

陈阳背着光谱仪赶过来,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昨晚检测到老城西北方向有邪气波动,和上次暗影的能量反应很像。” 他晃了晃仪器,“说不定是漏网之鱼搞的鬼,想搅乱祭祖仪式动摇民心。” 母亲早已把温好的凤凰单丛茶倒进竹制茶筒:“带上这个,驱寒暖身,祠堂阴气重。”

林氏宗祠坐落在西湖山脚下,朱红大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门楣悬挂着 “忠孝传家” 的匾额,是乾隆年间的旧物。跨进门槛,浓郁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 供桌上的卤猪肘发黑流脓,米酒坛里浮着絮状物,连本该雪白的甜圆都变成了青灰色,几只苍蝇在周围嗡嗡打转。

族人们围在祠堂角落窃窃私语,有人捧着香烛急得掉眼泪:“这可怎么向祖宗交代啊!” 林伯领着我们走到供桌前,指着桌腿:“前天夜里守祠堂的阿福说,听见供桌底下有沙沙声,当时还以为是老鼠。” 我蹲下身,借着手机微光查看,突然发现供桌底板贴着张暗黄色的符纸。

符纸约莫三寸宽、五寸长,正是潮汕画符常用的丹红纸,上面用黑狗血画着扭曲的纹路,边缘还沾着些灰褐色的粉末。“是腐食符!” 我心头一紧,想起父亲教过的辨识口诀,“符头画‘丧门星’,符身绕‘腐气纹’,是专门败坏祭品的邪符。” 陈阳立刻用光谱仪检测,屏幕上跳出刺眼的红光:“和上次暗影令牌的邪气波长一致!”

林伯气得直跺脚:“这些龟孙子太缺德了!冬至祭祖是我们林家的根,要是仪式办砸了,族里人的心就散了!” 我掏出父亲给的黄绸锦囊,里面的破邪符泛着淡淡的金光 —— 符纸用朱砂混合开元寺的香灰绘制,符心还印着 “敕令” 二字的桃木印。“别慌,破邪符能化解。” 我回头对陈阳说,“帮我拿点艾草和雄黄酒。”

陈阳很快从背包里翻出东西,我先用艾草蘸雄黄酒擦拭供桌四角,再把破邪符对准腐食符贴上去。指尖刚碰到符纸,腐食符突然剧烈抖动起来,散发出刺鼻的腥气。“破邪符显,腐气尽散,祭品新鲜,祭祖平安!” 我按着父亲教的口诀念诵,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

第一遍咒语刚落,破邪符就泛出耀眼的红光,像一团跳动的火焰。腐食符上的黑纹开始扭曲断裂,发出 “滋滋” 的灼烧声,很快化成灰烬飘落。更神奇的是,供桌上的卤猪肘慢慢褪去黑渍,恢复成油亮的酱红色,发酸的米酒变得清澈透亮,连长霉的红桃粿都重新变得饱满雪白,一股淡淡的米香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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