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小生的隐身咒查学校周边邪祟(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撞过巳时,木工房的朱砂墨还凝着晨露,我盯着案台上的隐身符咒底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关公瓷像。父亲昨晚给桃木剑开锋时说的话总在耳边打转:“邪祟如草,除了根还得清蔓,食堂的鼠精虽除,周边的妖气未必散净。” 黄布包里的破邪符硌着掌心,那是父亲特意给我备的,符角还留着他画符时的指温。
“在发什么呆?” 陈阳背着光谱仪闯进来,镜片上沾着梧桐絮,“刚路过城南中学,仪器测到西侧巷口有微弱妖气,像是什么东西在暗处藏着。” 他把仪器放在桌上,屏幕跳出细碎的灰紫色波纹,“浓度不高,但带着‘侵体’特质,怕是冲着学生来的。” 小明捧着紫檀佛珠跟进门,佛珠颗颗发烫:“今早诵经时佛珠颤了三下,定有邪术在侵扰生门。”
父亲正给新刻的镇煞符拓印纹样,闻言抬眼看向我:“隐身咒你练了半月,刚好去试试手。” 他从抽屉里抽出张黄裱纸,上面画着繁复的 “隐光纹”,“这是改良的隐身符,能遮蔽阳气却不挡气脉,记得按‘三清步’走,别踩破巷里的神龛。” 我赶紧把符纸折成三角塞进袖口,又摸出桃木片 —— 上次问米剩下的,被父亲浸过朱砂水,据说能破低阶邪术。
城南中学的围墙爬满三角梅,粉紫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西侧巷口比想象中僻静,骑楼的阴影里摆着个废弃的竹筐,墙角的神龛供着土地公瓷像,香灰积得厚厚的。陈阳帮我校准仪器:“光谱仪设了追踪模式,妖气一动就会闪红光。” 小明往我口袋里塞了把糯米:“遇到邪祟先撒米,能定住它的身形。” 巷口的朥饼摊飘来甜香,王师傅探出头喊:“小生,要趁热吃吗?刚出炉的绿豆沙馅!” 我挥挥手,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 这是我第一次独自用隐身咒。
躲进骑楼阴影里,我按照父亲教的法子准备画符。先叩齿三通,含了口韩江水湃过的净水,对着东方巽位默念起请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这是《清静经》里的开篇,父亲说画隐身符先得清自身浊气。指尖蘸着朱砂,在黄裱纸上画 “隐光符”:符头是 “敕令” 二字,符身绕着三道 “隐光纹”,符尾坠着个小小的 “遁” 字。画到第三道纹时,指尖突然发烫,符纸竟泛起淡淡的银光。
“口诀要连贯,别漏了‘藏形匿影’那句。” 父亲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我深吸一口气,举起符纸念起隐身咒:“隐光符,藏身形,阴阳隔,鬼神惊;气如雾,形如影,邪祟不察,正道通明 —— 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符纸化作银粉沾在我衣襟上,浑身突然轻得像团棉絮,路过的阿婆提着菜篮从我身边走过,竟真的没多看一眼。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三角梅花瓣落地的轻响。光谱仪别在腰间,屏幕的绿光微弱地跳动着。我踩着父亲教的 “三清步”—— 左脚踩 “生” 位,右脚踏 “安” 位,步幅刚好避开地面的阴沟 —— 往巷子深处走。墙根的排水管滴着水,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水里映出我的影子竟模糊不清,只有关公瓷像的影子清晰可见,泛着淡淡的红光。
走到中段,光谱仪突然闪起红光,屏幕上的灰紫色波纹变得密集。我赶紧躲到堆放的旧木板后,探出头张望 —— 巷尾的老榕树下,蹲着个黑影,身披黑色斗篷,正对着学校的方向念念有词。他面前摆着个陶碗,碗里插着三根褪色的香,香灰落成奇怪的漩涡状,碗沿还沾着些灰褐色的粉末,像是坟头的泥土。
“…… 虫噬肺,疫侵肌,稚子呻吟,金银自来……” 黑影的咒语断断续续飘过来,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心里一紧,这是民间邪术里的 “侵体咒”,专门引疫病侵扰孩童,之前父亲在旧书里见过记载,说施咒者多是为了骗得家长的 “解厄钱”。小明的佛珠在我口袋里发烫,想必是感应到了邪祟。
我悄悄绕到黑影身后,借着榕树的阴影靠近。他斗篷下露出半截手臂,皮肤黝黑粗糙,指甲缝里嵌着泥垢,身边还放着个布包,隐约能看见里面露出来的黄纸 —— 竟是坟头纸剪的人形,上面用朱砂写着 “城南学童” 字样。这是客家驱病符里记载的邪术变体,用坟头纸引阴煞,再以毒虫粉催化,能让孩子突发寒热。
不能再等了。我摸出破邪符,指尖沾了点糯米,按照父亲教的 “甩符诀”—— 手腕翻转,食指中指夹住符角,顺势往前一送。破邪符带着风声飞出去,刚好贴在黑影的斗篷上。“轰” 的一声轻响,符纸炸开红光,黑影惨叫一声,斗篷被震得飞起来,露出里面的真面目: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满脸皱纹,眼角还沾着泪痕,腰间挂着个褪色的布袋,里面掉出几枚硬币和一张催债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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