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明的佛道合修净化老巷水质(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撞过辰时,木工房的樟木香气里混进了几分焦糊味。我正帮父亲给新刻的 “寻根” 桃木牌上蜡,巷口突然传来碗碟摔碎的声响,紧接着是阿婆急促的呼喊:“小生!快救救咱们的老井啊!”

循声跑出巷口,只见榕树下围满了人,官路巷的李阿婆正攥着个破瓷碗抹泪,碗底还沾着浑浊的泥浆。“今早天没亮就去打水,刚把水桶提上来,一股子腥臭味直钻鼻子!” 她掀起衣角擦眼睛,“这井可是光绪年间挖的,养活了老巷三代人,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人群里的王阿伯蹲在地上叹气,他的糖葱薄饼摊本就靠着井水和面,此刻案板上还摆着半盆发黏的面团:“昨天还好好的,今早井水浑得像黄泥汤,煮出来的薄饼都带着怪味。” 张阿公挤进来,手里捧着个旧陶罐:“这井有井公井妈护着,除夕都要盖井不汲水的,怎么会出事?” 他揭开陶罐,里面是去年冬至贴在井沿的冬节圆,早已干裂成硬块。

父亲拎着桃木剑赶来时,陈阳正背着光谱仪检测气脉。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暗灰色波纹,边缘还泛着细碎的红芒:“气脉浑浊得厉害,像是有阴性能量在井里淤积。” 他推了推眼镜,“这种‘凝滞’的波动,和上次找族谱时的阴湿气脉不一样,更像是…… 执念形成的浊气。”

“是井边的林阿婆。” 巷尾的阿婶突然开口,声音发颤,“她上个月走的,无儿无女,就剩个远房侄子在暹罗,办完丧事就没回来过,连清明都没人给她上香。” 我猛地想起,林阿婆生前总坐在井边的竹椅上择菜,见了谁都笑盈盈地递颗糖,去年还教我母亲做鼠壳粿。

正说着,小明捧着佛珠匆匆走来,檀木珠子刚靠近井口,突然 “嗡” 地轻颤起来,颗颗发烫。他闭着眼凝神片刻,眉头微蹙:“井里积着怨气,是林阿婆的魂困在这儿了。她守了这井一辈子,去世后没人祭拜,执念不散,浊气就染了井水。” 他摊开手心,佛珠上的包浆都泛起淡淡的灰光,“得用佛道合修的法子化解,光诵经不够,还得画净化符安魂。”

母亲很快从家里拿来了东西:朱砂砚台、桑皮纸裁成的符纸,还有一小罐去年 “开井” 时祭拜用的柏香。“这朱砂是开元寺师父给的,画符最灵。” 她又递给小明个青瓷碗,“刚从米缸舀的新米,垫在符纸下稳阳气。” 张阿公赶紧补充:“我去拿林阿婆生前的旧帕子,说不定能让她少些戾气。”

日头升到竹梢时,我们聚在古井边。井台是青石板铺的,边缘被百年的井绳磨出了深深的凹槽,井壁爬满青苔,此刻井水泛着墨色,腥臭味随风飘得老远。小明把林阿婆的蓝布帕子铺在井沿,帕角还绣着朵褪色的兰花,那是她当年教巷里姑娘做针线活的样子。

“佛道合修讲究‘以般若破执,以符箓安魂’。” 小明先点燃三炷柏香,青烟直直地飘向井口,“《金刚经》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正是要化解她‘无人祭拜’的执念;道教净化符则能驱散浊气,护住井水的阳气。” 陈阳打开光谱仪对准井口,屏幕上的暗灰色波纹正慢慢收缩。

小明盘腿坐在井边,将佛珠浸入浑浊的井水,再提起时,水珠顺着檀木珠子往下滴。他左手捧着《金刚经》,右手捏着佛珠,指尖沾着井水在井台的青石板上画符。“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 诵经声清越,混着井水的滴答声,老巷突然静了下来,连风吹榕树叶的声音都轻了几分。

我凑过去看,他画的符像朵舒展的莲花,花瓣边缘用佛珠压出细小的纹路。“这是‘净水莲台符’,” 父亲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教里专用来净化水源,加上佛经的加持,能把怨气转化为平和之气。” 小明边画边念咒语:“佛光照井,浊气消散;符箓镇坛,井水清甜;魂归安乐,村民安康……” 每念一句,指尖的井水就在石板上晕开一点,符痕竟慢慢泛起淡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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