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父亲的火球术驱码头海怪(1/2)
厦岭妈宫的铜铃刚落,木工房的刨木声就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阿福连滚带爬冲进巷口,工装裤上沾着腥臭的海水,手里举着块断裂的木桩碎片:“关师傅!码头的桩子全被啃坏了!再不想办法,明天南洋的货船就要撞浅滩了!”
我跟着父亲赶到码头时,正午的日头正毒,却照不暖工人们铁青的脸色。三号泊位的十二根松木桩全歪歪斜斜地插在水里,桩身布满密密麻麻的齿痕,最粗的那根直接从根部断裂,断口处还挂着几缕金色的绒毛。林顺发蹲在岸边叹气,手里捏着把卷尺:“昨晚刚检查过还好好的,今早涨潮就成这样了。这是前年新换的蚶江松木,泡过三年盐水都没腐,怎么会一夜断成这样?”
陈阳背着光谱仪绕着泊位转了三圈,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橙红色的脉冲波:“能量反应很活跃,不是普通的海洋生物。你看这齿痕间距,每厘米有三个牙印,边缘还残留着淡金色的妖气。” 他突然指向水面,“水下有东西在动!”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湛蓝的海水里掠过一片阴影,快得像道闪电。阿福突然尖叫起来:“就是它!昨晚我值夜班,看见个像螃蟹的怪物,爪子多得数不清,爬在桩子上咔咔地啃!” 老张蹲在地上捡起那缕金毛,脸色骤变:“这是金毛蟹精的毛!南澳岛的老辈说过,这种精怪下通海情,要是栖息地被扰了,就会乱咬东西!”
父亲突然伸手摸了摸断裂的木桩,指尖在齿痕上轻轻摩挲:“不是恶意伤人,是在泄愤。” 他指向码头西侧的施工区,“上周扩建泊位时,挖泥船是不是挖到过巨型蟹壳?” 林顺发一拍大腿:“对!当时还以为是普通的石蟹壳,就扔回海里了!” 父亲眉头紧锁:“那是它的老巢。金毛蟹精护洞如命,你们毁了它的窝,它就来咬你们的桩。”
小明捧着佛珠站在岸边,檀木珠子烫得发烫:“它藏在水下三米深的沙层里,有八条主爪,十六条副爪,身上的金毛能挡铁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它没伤过人,只是想逼你们停工。” 母亲不知何时提着竹篮赶来,里面装着三炷妈祖香、一包青龙古庙的香炉灰、一叠黄纸,还有一碗混了朱砂的甜糜:“这是给蟹精的祭品,糜里加了红糖,老一辈说能安抚水中精怪。”
“得用火球术驱它。” 父亲突然开口,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从没见父亲用过攻击性的术法,平时他最多就是刻些平安木牌,画几道破邪符。父亲看出我们的疑惑,从木工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桃木片和一小罐黑色粉末:“这是埔寨火龙的硝石火药,混了桃木屑和朱砂,能聚阳火驱阴邪。我师父当年就是用这法子赶走过大亚湾的章鱼精。”
陈阳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埔寨火龙!是国家级非遗,用竹篾扎龙身,填上火药烟花,舞动时火花四射,能驱邪祈福。” 父亲点点头:“火球术就是从火龙术里化出来的,只是把龙身的散火聚成球状,威力更集中。但金毛蟹精有灵性,不能赶尽杀绝,得留条生路。”
当天下午,父亲就带着我和陈阳准备法器。他在木工房里削了八根桃木钉,每根都刻上 “镇” 字符咒;又把硝石火药和桃木屑按比例混合,用丹红纸包成八个药包;最后取出母亲绣的平安符,浸在混了香炉灰的水里,晒干后贴在药包上。“今晚子时潮水最高,蟹精一定会来补咬桩子,那时阳气最弱,正好用阳火克它。” 父亲一边给药包系红绳,一边叮嘱。
入夜后,码头渐渐安静下来。父亲让工人们都撤离到仓库,只留下我、陈阳和小明在岸边接应。陈阳把光谱仪架在礁石上,屏幕调至夜视模式,能清晰看到水下的动静;小明捧着佛珠坐在一旁,低声念着《大悲咒》;父亲则盘腿坐在最靠近泊位的石凳上,面前摆着桃木钉和药包,手里握着一把木工凿。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水面,泛起粼粼的波光。子时的钟声刚从青龙古庙传来,水面突然 “咕嘟” 冒泡,紧接着涌起一股浑浊的水花。陈阳的光谱仪突然 “嘀嘀” 作响,屏幕上的橙红色脉冲波变得异常剧烈:“来了!就在正前方五米处!”
我屏住呼吸,只见水面猛地炸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水里钻了出来。那怪物果然像只巨型螃蟹,背甲有圆桌那么大,覆盖着金灿灿的绒毛,八条主爪上长满倒刺,每条主爪旁还生着两条小爪,一共二十四条爪子在水里划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它的两只复眼像灯笼一样亮着绿光,盯着岸边的父亲,发出 “嘶嘶” 的威胁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