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父亲的火球术驱码头海怪(2/2)
火球精准砸在蛇身的鳞片上,“滋啦” 一声冒起黑烟。那精怪惨叫着扭动身体,螯钳胡乱挥舞,却不敢靠近火球。父亲又燃起第二个火球,这次瞄准了它的眼睛:“这东西欺软怕硬,得打它的要害!” 火球炸开的瞬间,精怪的左眼冒起白烟,它猛地窜出水面,朝着父亲扑来。
小明突然把佛珠扔向空中,念珠散开成一道金光网,挡住了精怪的螯钳。“快用桃木!” 他喊道。我立刻把身后的桃木钉扔给父亲,父亲接住钉子,蘸了蘸桐油,趁着火球的光,一下钉在精怪的七寸处。精怪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扭曲,渐渐化作一团黑烟,只留下片巴掌大的鳞甲,“啪嗒” 一声掉在沙地上。
父亲捡起鳞甲,借着光谱仪的光细看。那鳞片是深灰色的,上面刻着诡异的纹路 —— 不是天然的鳞纹,倒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弯弯曲曲的线条像婆姐岭古道上的石刻,又带着点粿印回纹的影子,却比两者都阴森。“这东西不像普通精怪。” 他把鳞甲递给我,指尖都在发抖,“你看这纹路,是被人下了咒的,得好好研究研究。”
陈阳赶紧用仪器扫了扫鳞甲,屏幕上跳出一串杂乱的脉冲:“能量反应很奇怪,有精怪的阴气,还有种…… 人为的邪气。这纹路可能是个咒印,用来控制精怪的。” 我摸着鳞甲上的纹路,突然想起父亲刻木牌时说的话:“真正的邪祟不是精怪,是人心里的贪念。” 难道这精怪是被人操控的?
第二天一早,工人们赶来修复码头。林顺发让人把断桩换成更粗的蚶江松木,每个桩子都缠上桃木枝,还贴上父亲画的符。阿福潜水检查时,在暗礁缝里发现了个陶罐,里面装着些发黑的糯米和几根蛇蜕 —— 这是养蛊的老法子,看来真有人在背后搞鬼。
母亲把那片鳞甲用红绸布包起来,放在青龙古庙的供桌上,还摆了碗甜糜:“先让妈祖镇着这邪气。” 她告诉我,“狗母蛇假龙” 本来不会害人,除非被人用咒术操控,那些诡异纹路就是最好的证据。小明也说:“这咒印像是南洋传来的,和上次提单上的符号有点像。” 我突然心里一紧 —— 难道和上次偷提单的人是一伙的?
当晚,林顺发在码头摆了斋宴,虽然没杀生,却比往常更热闹。工人们都在说父亲的火球术厉害,阿福举着碗粥说:“以后再也不怕精怪了!有关师傅在,码头肯定平安!” 父亲却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那片鳞甲发呆,后来突然对我说:“小生,你得好好学学看纹路,这码头的麻烦可能还没结束。”
一周后,南洋货船顺利靠岸。船长站在甲板上惊叹:“从没见过这么稳的泊位!浪头都绕着走!” 我摸着胸口的关公瓷像,又看了看桌上的鳞甲 —— 那些诡异纹路在阳光下更清晰了,像是在慢慢蠕动。陈阳把光谱仪的记录打印出来,指着上面的脉冲说:“这邪气和上次提单上的能对上,肯定是同一个人搞的鬼。”
父亲把那片鳞甲收进木盒,和他的木工凿放在一起。案台上的木牌又多了一块,这次刻的是 “破邪”,和之前的 “忠义”“寻根” 摆在一起,九块木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我在笔记本上写道:“火球术烧得了精怪,却烧不掉人心的邪念。那些诡异的纹路,说不定藏着更大的秘密。”
厦岭妈宫的铜铃又响了,和码头的号子声混在一起。我看着韩江的水缓缓流淌,突然觉得那片鳞甲上的纹路,就像藏在水里的暗礁 —— 看着不起眼,却可能掀起更大的风浪。父亲说得对,这东西得好好看看,因为码头的故事,显然还没到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