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父亲的镇宅符护元宵商铺(2/2)
“是被浊气附身的野狗!” 父亲突然站起来,桃木剑 “唰” 地出鞘,“民间说‘狗来富’,可这被浊气附了身的,就是招灾的煞星!” 那野狗似乎听懂了,对着父亲狂吠,声音里没有狗的温顺,只有野兽的凶狠。
野狗猛地往糖葱薄饼铺冲,爪子刚碰到门楣的符纸,就被红光弹得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它惨叫一声,身上的浊气散了些,可很快又凝聚起来。父亲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桃木剑上:“光靠符纸压不住,得打散它身上的浊气!”
他举起桃木剑,对着野狗挥了一下,剑梢燃起一团火球,红光刺眼。“去!” 父亲大喝一声,火球直奔野狗而去,刚好砸在它身上。野狗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浊气 “滋滋” 冒着烟,像被火烤的油脂。它转身想跑,父亲又挥出一团火球,这次砸在它的后腿上,黑血溅在石板路上,发出 “滋滋” 的声响。
“别伤它性命!” 小明突然从巷口跑过来,手里举着《金刚经》,“狗是天官守护,只是被浊气附身,打散浊气就行!” 父亲点点头,改挥桃木剑为点刺,剑尖的火光像针一样扎进野狗的身体,每扎一下,就有一缕浊气散出来。
野狗终于受不了,拖着伤腿往西头跑,浊气在它身后拖了长长的一条,像条黑色的尾巴。陈阳的光谱仪追着它扫,屏幕上的红光越来越淡:“浊气散了大半,但没彻底消失,跑不远。” 父亲收起桃木剑,看着野狗消失的方向:“是从西堤方向来的,和破庙在一条线上。”
巷子里的红光渐渐淡了,商铺的灯重新亮起来。林阿婆端着一盘芝麻糖走过来,糖块上的芝麻闪着油光:“这芝麻糖是给老鼠的喜糖,正月里吃了能招财。” 她把糖塞给父亲,“关叔的符比门神还灵,今晚生意肯定好得很!” 我拿起一块尝了尝,甜香在嘴里散开,心里却想起陈阳的话 —— 浊气只是被打散,没消失。
王伯和张老板也赶来道谢,手里捧着铜盆和绣线:“关叔,您这符太神了!打铜铺的铜锤自己回案台了,潮绣的丝线也理顺了!” 父亲笑着收下礼物,目光却扫过商铺的墙角,那里的符纸还亮着淡淡的红光,“这只是暂时的,浊气越来越多,恐怕不简单。”
陈阳突然指着潮绣店的墙角:“你们看,这里有爪印!” 我们凑过去,果然看见几个黑色的爪印,比寻常野狗的大些,边缘还沾着浊气的痕迹。“和码头木桩上的齿痕差不多,” 我突然想起之前的狗母蛇,“说不定是同一种东西在操控浊气。”
母亲捡起地上的黑血,用桃木枝挑了挑:“里面有降真香的成分,和邪符上的一样。” 她看向父亲,“是有人故意用降真香引浊气,附在野狗身上来捣乱。” 父亲点点头,将黑血抹在符纸上,符纸突然亮起红光,把黑血烧成了灰:“这是南洋的引浊术,用活物当容器,比邪符更阴毒。”
小明翻开《金刚经》,扉页的降真香突然泛出微光:“契爷的账本里说过,降真香既能引浊也能驱浊,当年他在南洋就是用这个做生意。” 他看向父亲,“说不定这些浊气是当年的余孽,现在被人重新引出来了。”
我掏出木盒里的残甲,月光照在纹路的三角阵眼上,竟和镇宅符的太极图有些相似。陈阳突然 “呀” 了一声,调出光谱仪的记录:“你看!残甲的能量波和符纸的红光在同一个频段!” 他指着屏幕上的峰值,“契爷的残甲说不定是用来克制浊气的,和镇宅符是一个路子!”
父亲突然走到巷口,看着西头的方向。那里的红光已经彻底消失,只有月光洒在石板路上,泛着冷光。“明天得去西堤看看,” 他说,“野狗跑不远,顺着浊气能找到源头。” 陈阳点点头,将光谱仪调到追踪模式:“我已经记下它的能量反应,跑不了。”
我们往家走时,老巷的商铺已经重新开门,糖葱薄饼的甜香、铜器的金属味、绣线的丝线味混在一起,比平时热闹了几分。林阿婆的笑声从铺子里传出来,夹杂着铜钱的碰撞声。可我知道,这热闹背后藏着隐患,那只野狗只是开始,更多的浊气还在暗处等着。
走到家门口,父亲突然停下脚,看着门楣上的镇宅符。符纸的红光已经淡了,可纹路里的朱砂还在微微发亮。“这符只能护一时,” 他说,“要想彻底解决,还得找到引浊的人。” 他摸出桃木剑,剑梢的火光闪了一下,“明天带上所有符纸和桃木牌,西堤那边怕是要硬仗。”
我摸着胸口的关公瓷像,底座的印记又开始发烫,和残甲的纹路呼应着。陈阳的光谱仪还在亮着绿光,屏幕上偶尔闪过一丝红,像个警示。小明走在最后,手里的《金刚经》泛着微光,扉页的降真香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老巷的铜铃又响了,和商铺的热闹声混在一起。我看着西头的方向,那里的月光格外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浊气越来越多,穿南洋衫的人还没露面,契爷的秘密还藏在残甲里,但我知道,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 就在西堤的方向,在那些被浊气缠绕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