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绝境转机（1/2）

陆清欢被粗暴地推入慎刑司阴暗潮湿的牢房，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令人作呕。她蜷缩在冰冷的草堆上，手脚被粗糙的镣铐磨得生疼，心却沉静得可怕。

生死一线，她己经做了所有能做的。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或者说，寄希望于那逆天的灵泉，以及……那个男人是否会出手。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煎熬。牢房外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己经是子时了。除夕夜，本该是团圆守岁之时，她却身陷囹圄，命悬一线。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狱卒惶恐的请安声。牢门被打开，火把的光芒刺得陆清欢睁不开眼。

“陆清欢，出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德全！

陆清欢的心猛地提起。是生是死，就在此刻！

她挣扎着站起身，拖着沉重的镣铐，踉跄走出牢房。李德全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对身后的小太监挥挥手：“给她解开。”

镣铐卸下，陆清欢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心中惊疑不定。不是立刻问斩？

“跟咱家走吧，陛下要见你。”李德全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转身便走。

陆清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默默跟上。穿过阴森的长廊，来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偏殿。殿内，皇帝面色沉凝地坐在上首，旁边站着太医院院判，而令陆清欢瞳孔骤缩的是，慕容瑾竟然也在！他穿着一身墨色亲王常服，面色冷峻，站在皇帝下首，目光与她有一瞬间的交汇，深邃难辨。

“民女陆清欢，叩见陛下，王爷。”陆清欢跪伏在地，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颤。

“陆清欢，”皇帝开口，声音带着疲惫和压抑的怒意，“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陆清欢抬起头，目光清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委屈，“民女一心为娘娘调理身体，所献饮食皆经太医院查验，绝无加害之心！如意黄金糕的配方食材，民女愿当场演示，请陛下明察！”

“哼！”皇帝冷哼一声，“贵妃所中之毒，乃西域奇毒‘断肠散’，若非你献上的那壶‘解毒秘药’暂时护住了心脉，此刻早已……说！你那药从何而来？与下毒之事有何关联？！”

果然！灵泉起效了！陆清欢心中大定，面上却更加悲切：“陛下明鉴！那并非什么解毒秘药，只是民女用祖传方子调配的醒酒安神露！民女见娘娘宴前多饮了几杯，恐其伤身，故特制此露以备不时之需。民女若有心下毒，又何必多此一举献上解药？此简首自相矛盾！民女冤枉！”

她这番话合情合理，将自己从下毒者的嫌疑中摘了出来，反而凸显了“忠心护主”的形象。

皇帝眉头紧锁，看向太医院院判。院判连忙躬身道：“陛下，陆姑娘所言不虚。臣等查验过那壶饮品，其中药材确有安神醒酒之效，至于为何能缓解‘断肠散’之毒……臣等愚钝，尚未参透。或许……是娘娘洪福齐天，二者巧合，产生了些许中和之效？”他也无法解释灵泉的神奇，只能归功于“洪福齐天”。

这时，慕容瑾上前一步，沉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案疑点重重。陆清欢一介民女，与贵妃无冤无仇，更无下毒动机。其若真有心加害，又岂会在献上毒点心的同时，备下缓解之药？简首多此一举。反倒是……能接触到糕点最终装盘、传递之人，更值得详查。况且，西域奇毒，岂是一个小小民女所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