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对不起QAQ（2/2）

站在床前的几位教授，几乎是同时，眼神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涣散和茫然，仿佛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抹去又迅速重组。

这过程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麦格教授眨了眨眼，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困惑，但之前的惊惧已经消散：

“莱欧奇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庞弗雷夫人说你之前精神不太稳定？”

她似乎只记得一个模糊的“精神不适”概念，具体细节已然模糊。

庞弗雷夫人也附和道，语气自然了许多：“是的，孩子，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有吗？”

她关心的重点放在了“症状”是否消失，而非具体的恐怖行为。

邓布利多的目光几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麦格和庞弗雷夫人语气和神态上那细微的变化，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观察。

斯客伏特心中一定，卡片生效了。他脸上维持着虚弱和歉然，回答道：

“谢谢教授和夫人关心，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之前……就像做了场噩梦，脑子很乱，现在清醒了。”

然后，他状似无意地，将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没有露出丝毫茫然、眼神依旧冰冷锐利的斯内普。

“斯内普教授，”斯客伏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

“也麻烦您跑一趟……为我之前可能造成的……困扰道歉。”

他用了“困扰”这个轻描淡写的词。

瞬间，麦格和庞弗雷夫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斯内普身上，她们的眼神很自然，仿佛只是等待他也说几句关心或询问的话。

斯内普的指尖在黑袍下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麦格和庞弗雷夫人，甚至可能包括邓布利多（他无法确定），他们关于这个小怪物近期那些疯狂行径的清晰记忆，被某种力量干扰、模糊甚至抹除了。

只有他，完整地保留着所有记忆

——从倒挂在他床头，到禁林里满嘴鲜血啃食生肉。

是意外漏掉了他？

还是……故意的？

斯内普的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是意外，他此刻戳破，只会让局面复杂化，并且无法解释为何只有他免疫。

如果是故意的……这小怪物想干什么？

让他独自保有这份记忆，是一种挑衅？

还是某种……更深的算计？

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必须配合这场……拙劣的演出。

斯内普迎上斯客伏特那看似无辜的试探目光，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的、几乎不算笑意的弧度，声音平滑而带着惯有的讽刺：

“困扰？如果你指的是你那微不足道的、如同巨怪般愚蠢的‘精神不适’……”

他刻意停顿，看到斯客伏特眼神微紧，才继续用那黏滑的语调说，

“那么，记住这次的教训，莱欧奇。霍格沃茨不是你的疗养院，控制好你自己那贫瘠且不稳定的思维，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道歉’。”

他的话听起来依旧刻薄，但完全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并且巧妙地将重点引向了“精神不适”和“需要控制”，完美地嵌入了当前被篡改后的集体认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