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掉进陷阱(2/2)

他从铁门的缝隙中看着外面的走廊方向,隐约能看到走廊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刚刚没收他的那些私人物品。一个小小的通讯器、钥匙……以及其他零碎。

江烬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通讯器,那是他和外界唯一的希望。

思索片刻后,他的眼神坚定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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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走廊里传来了沉重且有些散漫的脚步声。是那个刚才训斥江烬的警察来例行巡逻。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江烬的牢房门口,漫不经心地朝着观察窗内瞥了一眼。

瞬间!他的眼睛猛地瞪大!身体像触电一样僵直!

空的?!

牢房里那张硬板床上空空如也!角落里那个不锈钢便器旁边……也没有人影!整个狭小的空间,一眼就能望到头,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操!”警察吓得魂飞魄散,脱口骂了一句,脸都白了!这可是徐队打过招呼的重犯!在自己巡逻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这简直是天大的事故!他手忙脚乱地在身上摸钥匙,哆嗦着插进锁孔,猛地拉开铁门,冲了进去!

“人呢?人呢?!人呢!”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狭小的牢房里乱转,眼睛疯狂地扫视着每个角落——床底下是实心的!便器后狭窄得根本容不下人!天花板光滑无缝!四面墙壁严丝合缝……

难道真跑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牢房的房门都是完好无损的啊?

他慌张地转身就准备冲向外面拉响全局警报,可就在他转过身去的瞬间,背后突然传出来江烬的声音:

“警官,你在找谁呢?”

声音不大,可是却把警察吓得一个哆嗦。

警察浑身汗毛倒竖,嗖的转过身,目光如同见了鬼一样投向声音来源,只见在那个先前空无一物的角落最深暗处,此刻赫然蜷缩着一个人影——正是江烬!

他双手抱着膝盖,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缩在床铺形成的微弱阴影夹角里,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刚才……刚才自己冲进来时,角度和光线的问题,竟然完全没看到?!

“你……你……”警察指着江烬,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脸色由煞白迅速转成猪肝色,刚才的惊恐化作了巨大的尴尬和被愚弄的愤怒,“你他妈的怎么躲在那里一动不动?!给老子吓……害老子以为你跑了!”

江烬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深不见底,像一潭古井无波的冰湖。

他就那样冷冷地看着门口气急败坏的警察,没有解释,也没有再回应一句。

“哼!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样!”警察色厉内荏地吼了一句,猛地退出去,“哐当”一声,将铁门再次狠狠关上并反锁,迅速拉上了观察口的小门板。

牢房内再次陷入昏暗的宁静。

那警察关上门后,反复的检查牢房的门,可是他啥也看不出来。

“算了,只要这小子人在里面,就翻不了天,徐队可是打了招呼今天一会就要审讯的,人在就行。”警察松了一口气,转过身走了。

可是他没注意到的是,走廊内江烬的通讯器的位置,已然与之前的不一样了。

冰冷的牢房内,时间仿佛凝固。

江烬靠在硬板床上,闭目养神,腰腹间被子弹撕裂的痛楚在血肉再生的能力下已悄然平复,只余下淡淡的酸胀感。

他看似平静,大脑却在高速运转,分析着今晚所有的问题点。

但是随着牢门锁链“哗啦”一声剧烈晃动!紧接着是钥匙粗暴插入锁芯拧转的声音。

“哐当!”

铁门被猛地拉开。

还是刚才那个被吓得够呛的警察,此刻他脸上带着一种急于表现、将功补过的凶狠,身后跟着另外两名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警察。

“起来!徐队要见见你!”为首那个警察恶狠狠地喝道,不等江烬有任何反应,一个黑色的厚重头套就再次粗暴地罩在了他的头上。视野被剥夺,只余下沉闷的黑暗和布料的气味。

他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双手被用力反剪在背后。三人几乎是拖着他,在阴冷光滑的走廊里快速行进。脚步声急促而杂乱,回响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压抑。

推搡、转弯……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强行按坐在一张冰冷的、带有束缚带的椅子上。

头套被扯下。

惨白刺眼的灯光瞬间灼痛眼睛。眼前是一间标准的审讯室,空旷、冰冷,墙壁和地面是某种易清洗的材料。

而在他正对面,隔着冰冷的金属桌,坐着一个“熟人”,那张熟悉的、皮笑肉不笑的脸孔,正是之前在押送车上的徐队,他此刻没有穿制服外套,只穿着衬衫,袖子卷到小臂,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死死钉在江烬脸上,他旁边坐着一名负责记录的年轻警员。

送江烬来的那两个面色不善的警员,双手抱胸,如同两尊门神般站到了徐队的身后。

巡逻的警察取下江烬的头罩后,哈巴狗一样对徐队露出讨好的笑容,敬个礼,转身离去。

“江烬,”徐队的声音沙哑而充满压迫感,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按在冰冷的桌面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江烬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里是专门招待你这种‘特殊人才’的地方!”徐队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在封闭的房间里回荡。

“说!你为什么要当街行凶!为什么要杀害无辜市民?!”

“我没有杀人。”江烬的声音清晰而稳定,没有丝毫动摇,“我是被袭击者,正当防卫。”

“放屁!”徐队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江烬脸上,“正当防卫?两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市民,一个被你用铁棍插穿了脑袋当场死亡!另一个被你打成重伤!我们来的时候都看见了,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他们带着枪,突然袭击我。”江烬直视着徐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他们是杀手。”

“枪?”徐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摊开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警员,然后猛地转回头,眼神变得极其凶狠,“谁看见枪了?嗯?现场只找到了你用来杀人的铁条!还有你用来威胁受害者的匕首!至于枪……那是你编出来的!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狩界使惯用的借口!仗着有点能力,就视法律为无物,残害普通人!”

他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江烬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恶意和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意:

“我告诉你,小子!别以为你是什么狩界使就有特权!在华都,杀了人,就得偿命!尤其你杀的还是普通人!这是重罪中的重罪!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