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重阳日的登与欢（1/2）

第一百九十一章：重阳日的登与欢

重阳节前几天，风就带上了清冽的味道，天空蓝得像块洗过的布。街区的老人们坐在暖心屋的暖阳里，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李大爷摩挲着手里的茱萸枝，那是他前几天特意去后山摘的，带着点泥土的潮气。“重阳得登高，”他把茱萸枝分给旁边的老人，“爬上山顶望一望，一年都能顺顺当当。再喝口菊花酒，祛祛秋燥，这规矩不能破。”

小王却在排练节目，几个年轻人排着队，练着刚学的广场舞，音乐声吵吵嚷嚷的，引得孩子们扒着门缝看。“咱们搞个‘重阳喜乐会’，”他擦着汗，对路过的张阿姨说，“请老人们坐在前排，给他们献花、表演节目，再订个大蛋糕，上面写‘福寿安康’，保准他们高兴。”他还准备了套圈、猜谜的游戏，说“让老人们动动手，赢点小奖品，比光坐着强”。

“登高望远是老理儿，”李大爷听见了，放下茱萸枝，“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心里敞亮。你们那喜乐会，吵吵嚷嚷的，老人们哪受得住？”小王笑着说：“登高可以早上去，下午回来开喜乐会，两不误。您想啊，老人们登完山，回来吃着蛋糕看节目，多舒坦。”

张阿姨正在泡菊花茶，听见这话帮着合计：“后山不高，路也平，适合老人们慢慢爬。早上登高插茱萸，中午回来吃顿热乎饭，下午开喜乐会，一天安排得满满当当，多好。”

林默觉得这安排妥帖，他提前去后山踩了点，在路边放了几个石凳，方便老人们歇脚，又跟小王一起把暖心屋收拾出来，挂了红灯笼，贴了“福如东海”的剪纸，看着就喜庆。

重阳节当天，天刚亮，老人们就挎着篮子出发了。李大爷走在前面，手里拄着拐杖，兜里揣着茱萸枝，嘴里哼着老歌。年轻人跟在旁边，时不时扶一把，小王还给刘爷爷备了个小马扎，走累了就坐下歇会儿。山路上的野菊开得正艳，老人们摘了几朵别在衣襟上，说“比城里的花好看”。

爬到山顶时，太阳刚升起来，金光洒在老人们的脸上，每个人都笑得满脸皱纹。李大爷把茱萸枝插在石头缝里，念叨着“保佑街坊们平平安安”，大家站在山顶往下望，能看见街区的屋顶、共享菜园的绿，还有远处的河水，像条银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