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林家的团结一击（1/2）

王癞子当街被“野狗”教训、屁滚尿流求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镇西传开。那些原本对林家铺子心怀嫉妒、暗中使绊子的人，顿时收敛了许多。连带着平日里对林精诚、苏文谦有些怠慢的供货小贩，态度也恭敬了不少。一时间，铺子周围风平浪静，生意也顺畅了许多。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正的风浪，往往来自更深的水域。王癞子之流，不过是水面的浮渣。那些盘踞多年、根基深厚的同行，才是潜在的威胁。

镇上最大的山货行“百味斋”的东家钱掌柜，便是其中之一。钱家经营山货已历三代，铺面宽敞，伙计众多，与县衙、乃至州府的客商都有联系，在本地山货行里是头一号的人物。起初，他对林家这间不起眼的小铺并未在意，只当是又一家昙花一现的摊贩。

但随着“林记山货”的口碑渐渐传开，尤其是一些老主顾开始称赞林家货物新鲜、价格实在，甚至有些挑剔的大户人家采办也偶尔会绕路到林家铺子看看，钱掌柜开始坐不住了。他派人打探，得知林家不过是乡下农户出身，并无背景，心下便轻视了几分，觉得是时候给这不懂规矩的新来者一点“颜色”瞧瞧了。

他并未使用泼粪、毁货等下三滥手段，那太掉价，也容易落下把柄。他选择的是更阴险、也更符合“行规”的打压方式——价格战。

钱掌柜暗中指使手下，对几种林家铺子卖得最好的常见山货，如香菇、木耳、笋干等，进行针对性的大幅降价，价格甚至压得比林家的进货价还低！同时，他利用自家渠道广的优势，放出风声，威胁几个给林家供货的山民，若再卖货给林家，就别想再进“百味斋”的门。

这一招十分毒辣。降价倾销，短期内“百味斋”虽有损失，但凭借雄厚资本完全可以承受，目的就是挤垮本小利薄的林家。断其货源，更是釜底抽薪。

果然，没几天，林家铺子的客流明显减少。一些熟客面露难色地表示，“百味斋”的价格实在太低，他们也只能去那边买了。更让林精诚焦急的是，平时按时来送货的几个山民，也支支吾吾地说最近货少，暂时供不上了。

“钱掌柜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林精诚看着冷清的铺面，又急又怒。苏文谦也是眉头紧锁，他虽通文墨，懂经营，但对于这种赤裸裸的、凭借资本和势力进行的挤压，一时也束手无策。

消息传回林家村，全家人的心都揪紧了。这铺子倾注了老二太多的心血，也是全家未来重要的指望。

晚饭桌上，气氛凝重。林大山闷头抽着烟，良久，他磕了磕烟袋，沉声道：“慌什么？天塌不下来！他钱家有钱有势，是没错。但咱们林家，有咱们的活法！”

他目光扫过围坐在桌前的儿子们：“精诚，他压价，咱们就非得跟着压吗？咱们的本钱，能跟人家比吗？”

林精诚沮丧地摇头。

“那就换个法子！”林大山声音沉稳，“他卖他的大路货，咱们就卖点他没有的！咱们是庄户人出身，这山里的东西，谁有咱们自家人懂？”

一直沉默的林忠农眼睛一亮：“爹说的是！‘百味斋’的货，大多是山民采了送去，他们自己未必认得全！咱们后山，还有不少稀罕东西，他们不一定有，或者不识货！”

“对！”林勇武也来了精神，“我知道后山崖壁上有几窝岩蜂，产的野蜂蜜金贵着呢！还有，大哥认得几种药效好的冷背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