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暗中监视,外男显行(1/2)

傅玖瑶将那张写着“怎么办”的纸条轻轻夹进《太医院辑方》的书页里,动作不急不缓。她没多看一眼,像是收起一片落叶般自然。

青竹站在案边,手里捧着刚晾干的药片,低声问:“她还会再出府吗?”

“会。”傅玖瑶走到墙角的铜架前,取出一个扁平木盒,“人一旦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就会想找个人证明她没疯——哪怕那个人是外头随便哪个男人。”

她说这话时语气平常,像在说今日天气偏燥,宜服凉茶。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小撮灰白粉末,细得几乎看不见颗粒。这是昨夜她在空间实验室里调出来的“影息香”,无味无色,沾上衣料后能维持五日不散,只有透过特制镜片才能看见残留的微光。

“你记得前天送去绣阁的那批药材吧?”她一边用毛刷蘸取香粉,轻轻扫过一条素色披风内衬,“就在托盘底下,我已经让采露悄悄撒了一点。”

青竹睁大眼:“她要是换了披风呢?”

“她不会。”傅玖瑶合上盒盖,“越是心神不宁的人,越依赖旧物。那件披风是去年买的,她穿了整整一年,连洗都舍不得多洗一次。”

果然,第二天清晨,采露来报:二小姐天未亮就起身,披着那件素青披风,说是去佛堂诵经祈福。

傅玖瑶坐在镜前梳头,听完消息只点了点头,换了身粗布短袄,束起发髻,挎了个药篮出门。

药篮底层垫着干荷叶,上面压着几包寻常药材,最底下藏着一块巴掌大的青铜镜片。她走得很稳,穿过侧廊、角门,一路往西城方向去。

城西织染坊早已荒废多年。傅家早年做布匹生意时建的工坊,后来朝廷改税制,民间机户兴起,这地方便渐渐冷清下来。如今围墙塌了半边,院子里野草长得比人高,风吹过时沙沙作响。

她在离坊门三十步远的一处断墙后停下,掏出镜片举到眼前。

视野顿时清晰起来。

披风内衬泛着淡淡银光,正停在东厢一间破屋里。窗纸碎了大半,屋梁歪斜,但能看出有人最近来过——门口的杂草被踩倒了一片,门槛上还有新鲜的鞋印。

傅玖瑶蹲下身,从药篮夹层取出一只薄如蝉翼的铜蝶。这东西是她参考古籍里的“声引术”做的,外形像只枯叶蝶,翅膀上刻满细密纹路,能捕捉屋内的说话声并传回耳边。

她指尖一弹,铜蝶轻飘飘飞起,落在屋檐瓦缝间,翅膀微微颤动。

屋内声音随即传来。

“……你说的证据,真能让她当场出丑?”是傅明珠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焦急。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另一个男声响起,沉稳冷静,“三日后宰相府要向礼部呈交春闱监考名单,她作为嫡女,必得出席家议。届时我会安排人递上‘私通外臣’的密信,附上伪造的书信和印章——只要她在众人面前情绪失控,就坐实了心虚。”

傅玖瑶听得清楚,手指在药篮边缘轻轻敲了一下。

私通外臣?好大的帽子。

但她更在意的是那句“只要她情绪失控”。

看来,对方也摸清了她的弱点——不是品行,而是反应。

“事成之后,你答应我的入仕之路?”傅明珠追问。

“自然。你父亲虽是宰相,可朝中派系林立,他护不住所有人。而我能给你一条不必看脸色的路。”

傅玖瑶冷笑。

说得冠冕堂皇,不过是个想借女人往上爬的投机者罢了。

屋内沉默片刻,傅明珠又道:“可她最近盯我很紧,送药、查书、还说什么心理实验……我总觉得,她是故意让我崩溃的。”

男人轻笑一声:“这就是她的软肋。聪明人总以为掌控一切,其实最怕失控。你越慌,她越觉得你在自证其罪。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继续表现出无助、挣扎、甚至求她帮忙——让她相信你已经孤立无援,只能靠她。”

傅玖瑶眼神微动。

这招够毒。

让她放松警惕,等她以为傅明珠已被彻底击溃时,再突然抛出“铁证”,一举将她钉死在道德耻辱柱上。

可惜,他们忘了——真正的棋手,从来不靠情绪赢棋。

她缓缓收回铜蝶,动作极轻,没惊动一片草叶。

回到药香阁时已是午后。她没换衣服,直接进了密室。

墙上挂着一张府邸平面图,她取笔在织染坊的位置画了个圈,又在“春闱家议”四字旁标注“三日后”。

然后翻开一本空白册子,写下几行字:

> 一、外男身份不明,但熟悉官场流程,应有仕途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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