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决战前夕，誓言如山（1/2）

地窖深藏于宰相府花园假山之下，入口被藤蔓巧妙遮掩，内里空气微凉，仅靠几盏油灯照明，映照着数张凝重而坚定的面孔。傅玖瑶站在中央，目光扫过她精心集结的盟友——有心腹侍卫首领，有掌管部分府库钥匙的忠仆，还有两位因受过母亲苏锦恩惠而誓死效力的旧部。

“……时机仓促，我知诸位心有疑虑。”傅玖瑶开口，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有人欲言又止，担忧之色显而易见——朝廷耳目众多，此刻发动，是否太过冒险？另有人下意识握紧了拳，似在权衡自身与家族安危。

傅玖瑶不再多言，意念微动，借由空间实验室将刚刚解析出的加密情报，以只有她能“看见”的方式呈现于脑海。“敌方最后一击，不在三日后，便在明夜子时。”她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证据在此，他们已调动‘影卫’，目标直指府库账册与父亲书房。若待其发难，我等皆成瓮中之鳖，再无转圜之机。”

此言一出，地窖内响起细微的抽气声。影卫之名，代表着对方已动用了最黑暗的力量。

紧接着，傅玖瑶自怀中取出一个绸布包，层层打开，露出半块质地上乘、却明显残缺的玉佩。玉色温润，边缘处带着常年摩挲的光泽。她将玉佩轻轻置于众人中间的矮案上。

“此物，陪我走过最黑暗的岁月。”她指尖拂过冰凉的玉身，眼中闪过一丝深切的痛楚，随即被更强大的信念覆盖，“今日，它将见证光明。”

她抬起眼，眸光锐利如出鞘之剑，逐一看过在场每一张脸：“此战，不为我一己私仇，亦不止为亡母雪恨。更是为铲除那盘踞朝野、吸食民脂民膏之毒瘤，还这天下一个应有的清明！诸位可愿与我同行？”

话音落下，地窖内一片寂静，唯有灯花爆开的轻微噼啪声。片刻，侍卫首领率先单膝跪地，抱拳沉声道：“愿随小姐，清除奸佞！”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所有人陆续起身，或跪或躬，誓言声虽低，却汇聚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散了之前的犹豫与恐惧，只剩下破釜沉舟的肃然。

就在这时，地窖通风口处传来三声极有规律的鸟鸣。心腹悄然离去，片刻后带回一枚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凌厉的“辰”字，边缘有火焰灼烧般的特殊印记。

五皇子萧辰的信物。他虽未亲至，但这令牌已宣告他就在府外，布防完毕。

傅玖瑶接过令牌，指尖在那“辰”字上轻轻一按，随即将其稳稳压在了那半块玉佩之下。内外呼应之势，于此无声结成。

书房内，烛火摇曳。傅志明端坐案后，看着面前神色平静的女儿，心情复杂难言。三日之期刚过，她已将那诬陷信的来龙去脉查得水落石出，链条清晰，甚至牵扯出与边境不稳的隐秘关联。这份能力，让他心惊，亦让他不安。

“你……当真掌控得住局面？”傅志明指尖敲着桌面，语气带着审视，“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一丝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傅玖瑶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女儿已查明真相，证据链完整。幕后之人，其心可诛，其行可灭。父亲所虑，女儿明白。”

她微微一顿，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女儿不求父亲公开助我，只问一句：若女儿所行，上无愧于君国，下无愧于黎民，中间无愧于傅氏门楣与母亲在天之灵，父亲可愿……默许女儿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