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傅玖瑶告知傅明珠行事后果（1/2）

桂花的香气还在院子里飘着，傅玖瑶站在主院门口，青竹跟在身后，手里端着一壶刚泡好的茶。

她没进屋，转身对青竹说：“去偏院，把这壶茶带上。”

青竹低头应了声是，心里明白小姐要去见谁。她没多问，只默默跟着。

偏院离主院不远，但位置偏僻，平日少有人来。院门半掩，门口守着两个老成妇人，见傅玖瑶来了，连忙行礼。

傅玖瑶没看她们，径直走进院子。屋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实，只有几缕阳光从缝隙里透进来。

傅明珠坐在梳妆镜前，背对着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木梳，一下一下地划过头发，动作机械。

听到脚步声，她停了下来，但没回头。

“姐姐亲自来瞧我，倒是稀奇。”她的声音冷，带着讥讽，“怎么，怕我死得太快，没人给你作陪？”

傅玖瑶走到堂中主位坐下，将布包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一点。

“我不是来听你发疯的。”她说，“我是来告诉你，你做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傅明珠冷笑一声，终于转过身来。她脸色苍白，眼底发青，像是没睡好，可眼神却亮得吓人。

“哦？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

“你在城南破庙找了柳文昭，许他五百两银子，让他散播我与外男私通的谣言。”傅玖瑶语气平稳，“你在悦来茶楼递信，靠的是我母亲留下的玉佩碎片。你以为只要毁了我的名声，你就能取代我，成为父亲唯一的嫡女，将来嫁入皇室。”

傅明珠的手抖了一下，木梳掉在地上。

她盯着傅玖瑶，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傅玖瑶继续说：“你偷了那块玉佩，藏了很久。等找到机会，就拿它当信物，让外男相信你是宰相府的人。你算得很准，知道我会被怀疑，知道父亲一时难辨真假。”

她顿了顿，打开布包，取出那半块刻着“傅”字的玉佩碎片，放在桌上。

“但它现在在我手里。”

傅明珠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发出一声闷响。

“那是我娘的东西！”她突然吼出来，“是你母亲占着正妻的位置？凭什么生下你就比我高贵？我才是傅家该被重视的女儿！”

傅玖瑶没动。

“你说错了。”她声音不高，却清晰，“不是谁生下来就该高人一等。是你自己贪心不足，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贪心？”傅明珠笑了，笑得发颤，“我贪什么？我只是想要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从小锦衣玉食，有父亲疼，有下人捧，连丫鬟都比我的体面！而我呢？我只能躲在角落里，看着你风光！”

“所以你就用这种手段？”傅玖瑶打断她，“毁我名声，牵连整个傅家？你知道柳文昭被抓后说了什么吗？他说你答应救他出去，说你有靠山。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敢给别人画饼？”

傅明珠咬住嘴唇，不说话了。

傅玖瑶站起身，走到桌边，手指轻点那块玉佩。

“这东西，本来不该出现在外面。它是证据，证明你勾结外男，构陷嫡姐，败坏家风。父亲已经下令，你禁足院中，不得外出，用度减半，贴身丫鬟全部调离。从今往后，你再没有传信的路子，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她看着傅明珠的眼睛：“你若安分，还能保住最后一点体面。若再妄动——我不介意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万劫不复。”

说完，她转身往外走。

傅明珠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就在傅玖瑶即将跨出门槛时，她忽然开口：“你以为你赢了？”

傅玖瑶停下，没回头。

“你永远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傅明珠的声音低下去，像毒蛇吐信，“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有翻身的一天。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傅玖瑶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她说，“但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

她走出院子，青竹紧随其后。

院门外，阳光正好。傅玖瑶抬头看了看天，眯了下眼。

“小姐，她刚才说那些话……”青竹小声问。

“她在挣扎。”傅玖瑶说，“人越输，越喜欢说狠话。但她不知道，真正的绝境还没开始。”

她抬脚往前走，脚步不急不缓。

青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您真的一点都不怕她逃？”

傅玖瑶没答。

她只是轻轻拍了拍袖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铜片，只有指甲盖大小，边缘光滑。

这是空间实验室最新做的追踪器，昨晚就悄悄缝进了傅明珠常穿的那件外衫内衬里。只要她离开傅府三里，信号就会自动传回密室。

她不需要追，也能知道对方去了哪里。

两人走到拐角处，傅玖瑶停下。

“让人盯紧她，尤其是夜里。”她说，“别让她和任何人接触。”

青竹点头：“是。”

傅玖瑶又站了一会儿，才往主院方向走去。

偏院里，傅明珠慢慢蹲下身子，捡起那把掉落的木梳。她的手一直在抖，直到摸到袖子里那张折叠的纸条。

她把它抽出来，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