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家人支持，坚定前行（1/2）

阳光刚照进窗棂，傅玖瑶正低头检查包袱里的药瓶。青竹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麻布衣。

“小姐，这衣服真的能挡疫气？”

她没抬头，“能。”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两个老嬷嬷站在廊下低声说话，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小姐从小金贵，何苦去那种地方遭罪。”

“听说永安州死了几十口人，尸首都来不及埋……她这一去，万一有个闪失，老爷可怎么活。”

傅玖瑶的手顿了一下，把最后一瓶药放进内袋，拉紧封口。

青竹脸色发白，“她们……是不是想拦您？”

“不是拦，是怕。”她站起身，将披风搭在臂上，“人之常情。”

她说完便往外走。穿过回廊时，看见胡丽萍扶着傅明珠站在拐角处，像是等了许久。

“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傅明珠轻声问，眼里带着关切，“外头都在说，疫区连太医都不敢久留。”

胡丽萍接过话：“朝廷既然派了专署，总有办法。你何必亲自涉险？若真出了事，你娘泉下也不安。”

傅玖瑶停下脚步，看着她们。

她没有笑，也没生气，“姨娘说得是。我娘若在，定不愿看我冒险。”

两人刚松口气，她又开口：“可她更不愿看我袖手旁观。”

说完，她绕过她们，继续往前。

正厅里，傅志明已坐在主位上。桌上摊着一份文书，是他昨夜亲自拟的通行令。几名管事立在一旁，谁也不敢出声。

他抬眼看见女儿进来，点了下头，“来了。”

“父亲。”她行了一礼，站到下首。

傅志明环视众人，“今日召集你们，只有一件事——大小姐前往永安州一事，不得再议。”

胡丽萍脸色微变，“老爷，我只是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他打断她，“但这件事，由不得府中任何人动摇。”

他站起身，走到傅玖瑶面前。

“你昨夜送出去的车队，我已经派人查过路线。三处换马点都安排了暗哨，一旦有异动，立刻回报。”

她点头，“多谢父亲。”

“我不是为了帮你查路。”他声音低了些，“我是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在前方做事，不必回头顾虑身后。”

厅内一片寂静。

傅志明伸手，替她整理了披风的领子。“你娘当年教你说‘医者无大小，唯有仁心’，你还记得吗？”

“记得。”

“那你现在做的事，就是对的。”

他的手停在她肩上一秒，随即收回。“傅家女儿走出去，不是靠身份压人，是靠担当立身。你去，不是替朝廷跑腿，是你自己选择救人。”

傅明珠咬着嘴唇，“可……可她要是病倒了呢？”

傅志明转头看她，“那也是她的命。但她若不去，那就是她的愧。”

没人再说话。

傅玖瑶低头看着地面。脚边影子微微晃动，是阳光透过窗纸洒下来的痕迹。

她抬起头，“父亲，我会小心。”

“我不求你小心。”他说，“我只求你，做你想做的事，别委屈自己的心。”

她眼眶发热，却没让泪落下。

转身走出正厅时，阳光正好照在台阶上。她一步步走下去，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回到西厢房，青竹正把最后几包药塞进背囊。

“小姐，五皇子那边又来人了，说护生方专署的印鉴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启用。”

“告诉他，我出发前会亲自去取。”

“还有……工部的人说，临时医所的材料今晚就能送到库院，明天一早就能动工。”

傅玖瑶坐在镜前，解开发髻。头发散下来，露出后颈一道浅红的压痕，是昨晚靠桌太久留下的。

青竹见了心疼，“小姐，歇一会儿吧。您都两天没合眼了。”

她没应，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拧开盖，喝了一口里面清亮的液体。

一股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脑子瞬间清醒。

这不是药，是空间实验室特制的提神剂。她从不依赖它，但现在需要它。